可即便如此简单的活,卫长瑛也干的心不在焉。和她搭伴的那人,有怒不敢言,下定决心,明日里再不做这好人,让她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吧。中午吃了饭,回到这里,卫长瑛就开始支吾着不想再干,被姚莲花狠狠训了一顿,才老实了一点,直干到太阳快落山,大家猜将手里的活,收拾起来,一并交到姚莲花那里统计。
姚莲花看着没问题的,就给一个小牌子。卫长瑛看的莫名其妙,等人都走了,才凑到母亲身边问是怎么回事。
“这是你姐姐想出来的,算作做工的凭证。那个小木牌拿到鲁账房那里,核对登记后,就会发20文工钱。”
“20文?!”卫长瑛惊呼。她往县城跑的多了,知道这可要买不少东西啊!什么时候还多出来一个账房,那钱都是从哪里来的。一个劲追问,可姚莲花也对这些事情知道的不多,她只是隐约知道卖了药材,一家分了点钱。
卫长瑛暗恨,怎么卫长歌相信别人也不相信自家人,钱有了分给别人,这不是傻么。还找人帮自己管账,难道她就不能算几笔账了。一想到又那么多钱,可自己却连边也摸不着,心里就像被猫抓一样。
一夜辗转反侧,卫长瑛想出来一个办法,只要把卫长歌嫁出去,那些钱得有一大半落在母亲那里,只要自己小意逢迎,多说好话,那钱将来还不是都是自己的。可徐世铭这几日一直没上山来,要怎么才好呢?
不管卫长瑛怎么瞎起心思,姚莲花还是日日压着她去上工,只要做得完,卫长歌说了一视同仁,几日下来,卫长瑛手里也握了几个小木牌。夜里看着木牌,卫长瑛心里对那些银子更惦念了。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卫长歌明显感觉身子重了。小腹也出来了。以前的裙子现在穿在身上也是紧绷绷的。好在大家都很忙,也没人在意这些,只有姚莲花嘴上不说,心里头却是忧虑不已。
这日是药田定好收割的时候。卫长歌起了个大早,吃罢早饭,出门由李大牛驾车,一路行至药田。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众人分工明确,有条不紊的进行。看了一会没什么事,卫长歌又去药园看了看,那些花卉苗木长得也算精神,索性今日也无事,卫长歌将姚莲花那送来的红布,香包,丝绦什么的拿出来一些,开始布置起来。
李大牛站在一旁实在看不懂,这主子今日高兴干点什么不好,好端端把这些东西挂在树上是干什么?
不一会,卫长歌装扮出两棵来。
“大牛,你看看怎么样?”
李大牛看着,这两棵花树是比之前新颖些,最主要是喜庆。
“主子弄得都好看!”
卫长歌听了这话,就觉得自己问错了人。
“去把路无缺叫过来。”
不一会,路无缺就来了,手里还捧着一摞账本。
卫长歌看着觉得好笑,这少年才几日功夫,就像变了个人。
“东家,你找我。”卫长歌觉得既然要做生意,路无缺再称呼自己“卫神医”就有些别扭,干脆让他喊自己东家算了。
“你看看。”卫长歌闪身一边,将那两棵树露了出来。
“这是?”路无缺惊讶的看着,问道。
“我弄得。”
听了卫长歌的解释,路无缺觉得新奇又有趣,谁能想到送花卉苗木,装不了盒子,却可以在上面装饰一番呢?看看那红色的飘带,路无缺问道
“东家,这上面再写上字,你看是不是更好?”
写字?对了,可以啊!而且还能制作些卡片,可哪里去找那么硬的纸张呢,眼下这时候都是些马草纸,宣纸,还没有那么高抄的造纸技术。先把这事放一边,不过写点字还是可以的。
很快林闻也过来了,卫长歌说明意思,林闻想了想就答应了。他之前为生活所迫,买卖书画,和这个也差不了多少。
“先把这两个上面写了吧!”卫长歌吩咐道。
林闻略一私附,就有了主意。提笔,行云流水般写下几行字。卫长歌上前一看却是“何必丝与竹,山水有清音”写得好。再看写的是“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
“把这两颗花树都送到徐府去。”卫长歌道,但愿这样的雅物可以得徐老爷欢心,今儿能够大卖,这才是他的目的。
何止是喜欢,简直是太喜欢了。谁还不喜欢个新鲜玩意,尤其是这等雅致的,李大牛送到徐府,等徐世铭匆匆赶来的时候,就见自己的爹正围着那两棵花树,笑个不停。
“哎呀,这个卫长歌真是个妙人啊,这样的法子也能想到。你看看这花开的多好,老看院子里那些菊花,兰花,也是没意思。这花开的真精神啊!”
“您再喜欢一不能搬到房里去啊!我看就在您书房的窗下,载下去,没事您就能看两眼,多好。”徐世铭也笑着说。
“哼!怎么不能,人家可比你聪明多了。”说着徐老爷指了指下面。徐世铭这才发现,卫长歌送来的花树竟然是栽在花盆里的。这可就新鲜了,不过这主意太妙了,移到室内,每日见到,就不会像种在外面,时间长了就会慢慢淡忘,这可是送礼的“利器”啊!
徐老爷嘱咐仆人,小心翼翼地将花树移到了房中。
“去把你的那些朋友挑接个带到家里来,还有去帮我把你的几个叔伯长辈也请过来。”徐老爷对徐世铭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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