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怀璧其罪,有这么好的地方,打主意的人还是不少,可是也有奇特的一点,那就是先皇几次为这“干姑姑”出头,却从不见二人相见,即便是重大的节日,这庄园的门也是紧闭的,不见有人出现。慢慢大家对这里是又惧怕又好奇。也有人猜测着庄园女主人和先皇的关系,可终都是无影的事情。
又这样过了十来年,一日这庄园大门大开,白色的纸钱,就和下雪一样,在西城外撒的遍地都是。中门的洞开,让里面的景色终于暴露在了世人面前。不过门口的禁卫军,让一众宵小都不敢闯进去。
这个神秘了大半生,从未在人前出现过的庄园主人,就这样死了。葬礼的规制竟是按照大公主来的。不过这也合乎她皇家干亲的身份,人都死了,这次群臣总算闭上了嘴。大家都好奇的把目光投向了皇宫深处。向看看皇帝怎么做。
先皇倒是还和往常一样,不曾有什么异动,就在大家以为是自己想多了的时候,先皇罕见的招国师一天内三次面圣,很快就降下旨意,说是皇陵风水有变动,要将自己的陵寝向前平推十里,虽说劳民伤财,可这是关乎国运的大事,谁也不敢妄言。
民间只不过是能听到这件事情而已,而除了那些后来先皇驾崩去送葬的皇子皇孙和亲近大臣们,谁都不知道,平推十里后,先皇陵寝就与那个“干姑姑”的大公主墓在水平上保持了一致。而且先皇的元皇后死得早,后来却未曾再立。
而先皇驾崩前夕,竟留下遗旨,不让打扰遇皇后仙灵,拒绝了合葬。而等送葬队伍出来的那一刻,谁能看得清楚,那两个大坟包,远远就像是依偎在一起,这先皇竟是与自己的“干姑姑”合葬了。
现在的皇帝登基,自然就有人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先是几位公主轮番上阵,求这庄子,可都被拒绝了。那后宫的嫔妃们又坐不住了,也开始在皇帝面前求要,也被拒绝。后来竟是传出已经有了主人,可谁也不知道主人是谁,皇帝那边竟也出奇地保持了沉默,没有半点风声漏出来。
至于这庄园怎么落在卫长歌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手里,慕梓枫在最初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是莫名其妙,所以今日就寻了过来,一定要进去看看,才能放心。看着巨大的庄园,慕梓楚不知道怎么竟是把这些在脑海里想了一遍。那刚刚来回话的人,也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
“就去说,我们在外门歇会,不会叨扰多久。”慕梓楚说道。
那人赶紧躬身而去,在门口和门子商讨了起来。慕梓楚也是自幼习武,目力极佳,自然看得到门子面楼难色,可他有一点也不紧张,自己手下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只不过这里面的关系他还没有弄清楚,若是用强,万一被太子知道,也是麻烦事。
正在那边叫交涉的时候,却听远处又响起了车马声。慕梓楚眉头一皱,他想不出来还有谁会在大雪初晴天,来这里,难道是这里的消息泄出去了?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慕梓楚的担心瞬间消失。
“你们没有骗人吧,这里是你们的府邸?”一个身穿白衣,留着长须的中年人问道,清澈的眸光中却是不信。
“你这人真是可笑。你是什么都不信,一路上竟听你在这问这个问那个了。你的医术该不会也是假的吧!”一个粗犷的嗓音响起来。
接着一个温婉的女生跟着响起来,“阿虎,你对这位,这位陈大哥客气点,不要给主子惹事。”
一行车马行了过来,却是有些奇怪,当投并行着两辆,一辆看着就华贵不少,另一辆却是有些普通。可就只这样差异明显的两辆车的主人,却不顾天寒地冻,都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还大声嚷嚷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吵架呢!
片刻的功夫,这行人就到了眼前。车上人似乎都只关注到对方,慕梓楚的车队停在这里,竟像是根本没有留意到这里。
慕梓楚却是认真地看向这些人,只见是二男一女。那极为普通的马车上,坐着的一男一女,穿着似是仆人,又有些随意,听说话的口气,倒像是管事。而另外一辆车上的人,却是认识的,正是宫里御医局的案首,陈静之。
这人医术高超,且家中也极为有渊源。不只是简单的御医。慕梓楚的母妃曾经患有偏头痛,也是这人医治好的。本来若是换了旁人,肯定要以此来加深和皇贵妃,太子的关系。可这个陈静之却是一点要求也没有,只觉得是医者该做的。
太子和皇贵妃怎么会这么轻易相信,后来几次试探都落了空,才深知时间真有此等赤子之心的人,后来可谓敬重非常,慕梓楚是太子的亲兄弟,自然和他关系也很好。慢慢接触就发现陈静之这人可谓医痴,最爱寻访名医,辩证药方,看这样子今日似乎是和人又顶上了。
看着一行人在那庄园门口停了车,慕梓楚眼睁睁看着陈静之毫无阻拦的随人走了进去,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卫长歌难道还真的会医术?之前打听到的看来十之八九都是真的。
“哎呦这木香竟然被种在院中,看来你们没骗人,此间的主人定是个懂医的。”陈静之跟子赵虎和尘香身后,向内走去,没看到药材长在那里,就会一整感叹。赵虎一路走来只觉得这人不是痴就是傻,不过是寻常药物,若让这人看到凤凰山的药园和药田还不知道是怎么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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