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胜做梦了,梦见自己跟自己儿时的伙伴们奔跑在故乡那松软的土地上,大家嬉笑狂奔,正当伙伴们跑的浑身热汗直冒,耳边却响起上课的铃I声,长胜的意识慢慢的清醒,仔细的听去确是自己的电话铃I声在响。
长胜一个翻身爬起来,从自己的包里掏出电话,长胜来不及看是谁的电话,急忙接了起来“喂,您好!”“班长救我们……..山海区老铸造厂…………啊………”孩子们出事了,电话里徐婷婷的声音急促而又惶恐,长胜定了定神,把电话反播回去,徐婷婷的小灵通却处于关机状态。
“山海区老铸造厂,山海区老铸造厂,”长胜嘴里一边默念着这个陌生的地名,一边推开房门跑了出去,跑到街上长胜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山海区老铸造厂,麻烦快点!”长胜着急的催促司机快点开。
出租车司机是个年龄有点大的老司机,从长胜的焦急的言语与表情中察觉到了长胜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没有过多的言语,一脚油门踩到底,出租车“嗖”的一下窜了出去,如同赛场上的竞技车辆,快速的穿行在凌云老城区并不宽敞的街道上。
长胜无心去感受这风驰电掣的感觉,一只手紧紧的把着头上的扶手,心早已经飞到了孩子们的身边,恨不得这移动的飞车能伸出一对翅膀,躲过这个城市所有的红绿灯。
在长胜焦虑中,出租车终于在郊区一片废弃的厂房边上停了下来,长胜扔给司机师傅一百块,没有多余的言语,推开车门,朝着厂房深处跑去。
山海区的老铸造厂很大很空旷,长胜不知道这么大的厂房为什么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空旷的院落里四处散落着铸造用的黑沙,破旧的厂房似乎好久没有人修缮,窗户上仅存的几块玻璃,也都破损,越发显得苍凉。
“孩子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长胜一边暗暗的思索,一边迈开自己的大步走进没有了任何设备的空厂房。
“都他I妈I的别哭了,给我闭上嘴,你,你他I妈I的刚才给谁打电话了?你不说是吧…….“”啊!………..“长胜走进废弃的厂房,刚转了几步,耳边猛然传来一个男人略带沙哑的怒呵,最后一声惊叫应该是小丫头徐婷婷发出来的,“这个男人对小丫头做什么了?”长胜心头咯噔的颤了一下,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速的奔了过去。
“你他I妈I的还有电话,看来你们老板对你不错啊,不会是这么小就让你们的头给睡了吧…..哈哈哈……”几个成年人放肆的笑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听着长胜内心一阵阵的恶心。
“快说,你们老大是谁,他混那一片的?”嗓音沙哑的男人,一把抓I住徐婷婷的衣领,色I眯I眯三角眼里射I出恐吓的暴虐,“呸!放开我,你这个流氓,一会儿等我们班长来了,弄不死你们………”徐婷婷毫不畏惧的仰着自己的头,坚定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满脸胡茬的脸。
“你他I妈I的还嘴硬,你他I妈I的还嘴硬,”徐婷婷的言语似乎激怒了眼前这个满脸胡茬的大汉,一只手抓着徐婷婷衣领,一只手朝徐婷婷的脸上招呼过去……..
“住手………“长胜见大胡子伸手打人,大喊一声冲了过来,奔到跟前,一把抓I住大胡子的手,“放开她…….我让你放开她!”长胜见大胡子迟迟没有松开抓徐婷婷衣领的手,有点着急,似乎积攒全身的力气,发出一声短促而具爆发力的怒吼。
大胡子怯怯的看一眼长胜,再回头看看身后坐在破旧椅子上的老大,慢慢松开了抓小丫头的手,长胜见大胡子松手,胳膊猛的一拉,把大胡子的身体往自己身前一带,伸腿向前一步,肩膀猛然一抖,大胡子庞大的身躯如同小时候手里的玻璃球,迅速的被弹了出去,大胡子脚步踉跄的后退几步,然后一屁I股坐在地上。
大胡子的几个同伙见大胡子受挫,紧忙的围了上来,长胜不敢怠慢,一个弓步架起双拳做好了搏击准备,“慢着,”顺着一声尖利的呵斥,围上来的两个手持棍棒的年轻人,停住了脚步收起了手中的棍子,长胜稳了稳神,抬头望去,说话的正是一直坐在破椅子上,穿着花衬衣带着墨镜的男子,男子身材修长消瘦,脸色有点苍白,陌生人打眼一看会觉得这是一个大病初愈刚走出医院的病人,但长胜却感觉这应该是一具被女人掏空了的躯体。
掏空了他身体的女人,就站在他的身边,手里叼着一根香烟,身子靠在椅背上,斜着眼睛瞅着长胜。
“哥们混那条道的啊?”花衬衣身体往椅背上靠了靠,翘I起了二郎腿,似乎调整好的这个姿势,能从气势上压倒长胜。
“我那条道也不混,你们是什么人,干嘛要控制这帮孩子,”长胜慢慢的站了起来,把一帮孩子挡在身后开口质问。
“不是出来混的啊,那兄弟拜的谁的码头啊?”花衬衣一边跟长胜说话,嘴角却漏出了难以察觉的浅笑,似乎长胜跟这些孩子们就是他嘴口的一块肉。
“我不是出来混,也没拜过什么码头,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走了,孩子们我们走!”长胜实在不想跟这些人纠缠下去,虽然内心也无比的好奇这些人是干嘛的,为什么要绑架小五这些孩子们,但从这些人的架势上能看出,这些人不是什么善茬,闹不好一会儿真的打起来,会伤及这些孩子们,所以撂下几句话,就招呼孩子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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