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积雪有了昨天的碾压,坚实了许多,所以雪橇滑动的速度也快了许多,这让长胜节省了不少体力,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昨天下扣的松树下,果然不出长胜所料,真的有野鸡上套,粗鱼线做成的套扣,死死的套在野鸡的脖子上,树下的杂草松针上,明显有野鸡生前催死挣扎的痕迹。
“长胜你真的太厉害了,还真能套到野鸡,”女人看到套子上的两只野鸡,崇拜的看着长胜,“长胜这两只都是野鸡吗,怎么一只好看,一只那么丑?”
“漂亮的是公的,丑的是母的,”长胜把野鸡放到篮子里,又去把套扣重新整理好。
“你就忽悠吧,怎么会母的丑呢?”曲琳有点不服气。
“我忽悠你干嘛,动物都是公的勾引母的,只有人是女人的勾引男的,野鸡你没见过,公鸡母鸡你总见过吧,鸳鸯你知道吧?”长胜说着话,又把附近收集的松树油,收集到那个锈的有点难看的罐头盒里。
女人想了想,觉得长胜说的有道理,就没有再去反驳,看着长胜在松树下忙碌着。
“走吧琳琳回家吧,我们飞!”
“我们今天不抓兔子了吗?”
“今天不抓了,抓那么多又吃不完,”长胜说着话,就把雪橇调了头。
“手扒紧了啊,今天可比昨天快”
“嗯嗯….”女人好像很期待那飞一般的感觉。
“嗨…..我们飞了……………”长胜后腿一蹬,雪橇嗖一下就窜了出去。
女人闭着眼睛,跟长胜一样,嘴里一边大声的呼喊,一边享受着风驰电掣的感觉,如同在时间隧道里穿梭。
上午并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要做,长胜就又带着女人飞了两次,才把雪橇稳稳的停在小窝旁边的雪地上。
为了下午能跟长胜去海边挖皮皮虾,回到小窝,曲琳主动的扶着炕沿练习蹲下起立,而长胜则在炉灶前劈着柴火。
午饭长胜把那只好看的野鸡给曲琳炖吃了,吃完饭长胜想让女人上炕休息一会,但女人却怕自己一觉睡到天黑,吃完饭连水都没喝一口,就催着长胜赶紧走,去海边挖皮皮虾。
沙滩上没有积雪,但长胜还是把雪橇给拉到了沙滩上,一边教曲琳找爬虾洞,一边用手里的大铁锹用力的挖。
“长胜….长胜你看看这个洞是爬虾洞吗?”曲琳虽然不能走多远,但还是能走出去几步赶紧蹲在沙滩上找洞。
“长胜长胜,快过来,这个肯定是”女人似乎比长胜还要忙活,手扶着大篮子,蹲在沙滩上,不停的招呼长胜。
“啊。。。。长胜。。。。她用抓子弹我。。。”见长胜不搭理她,曲琳伸手去玩篮子里的皮皮虾,没想到被皮皮虾给弹了。
“长胜。。。。你看看。。。。都出I血了。。。”
长胜赶紧走过去,把女人出I血的手指,含在嘴里吸了吸,“你这不是被弹出I血的,是被她身上的刺给扎的,你有那么矫情吗?”
“我晕血行吗?哼!”女人听到长胜说他矫情有点小生气。
“晕血,那你每次来大姨妈怎么办,带着墨镜处理吗?”长胜扶起女人,走到雪橇的椅子上坐下。
“对啊,大姨妈。。。。长胜今天几号?”
“沉船是11月24号,我们在海上飘了两天,在岛上也有十几天了,今天应该是12月7号或者8号吧”
“不对啊,我大姨妈每个月月初准时,怎么就没来呢?…….长胜你!”女人想问,“长胜你不是趁我昏迷上了我吧?”但长胜肯定的回答过自己,再这样问,肯定会造成尴尬,所以话到一半,还是忍住了。
女人喊出一半的话,长胜听见了,也听明白了,“你还是怀疑啊,我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我不想解释什么了,让事实证明一切吧!”
见篮子里的爬虾够吃了,长胜就拉着女人,回到了小窝,长胜不知道怎么能打消女人心里的猜疑,或许是两个人过于亲近,才会让女人心里有了这样的忧虑吧,长胜心里想不明白,但长胜还是决定跟女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夜色总在不经意间悄悄地来临,长胜没有着急上床,用破布条搓成很细的线绳,把线绳在采集回来的松油里浸透,再把粘满松油的线绳点燃,油灯发出光亮的同时,也带着一股淡淡的松树香气。
坐在炉灶前,借着松油灯微弱的光亮,长胜用他手里的破壁纸刀,认真的刻着木头,曲琳见长胜迟迟没有上炕,几次都掀起草帘,探出脑袋,喊长胜上炕。
“长胜你又刻什么啊?外面冷,上炕刻吧?”
“我刻几把勺子,铲子,你先睡!”长胜一边干着活,一边搪塞道。
夜深了,寒夜里只有风吹着油灯,发出摇晃的光影,草屋里女人辗转反侧的声音终于安静了下来,长胜才悄悄的吹灭了油灯,摸黑悄悄的上炕,只把最外面的防寒服脱了下来,拉过军大衣往身上一搭,卷缩着身子安静的睡去。
一夜无话,清晨醒来,长胜发现女人侧身面向自己躺着,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胳膊,仿佛睡梦中都担心长胜会舍他而去,看到这一幕,长胜心里有点发酸,但还是轻轻的拿开女人的手,穿上自己的防寒服,掀开草帘下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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