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茜缓缓走近,一边上下打量着长胜,一边伸手帮长胜整理着身上的短袖衬衣,“不错,很帅气,可是你的衣服怎么这么大的霉味啊?”
长胜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我的衣服都装在旅行袋里,来到凌云,天就没晴过,也没有地方晾晒,所以衣服都带着霉味。”
钱茜听了长胜的话,稍微犹豫,转身走到自己的衣柜前,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宽大的T恤递给长胜“你把这个换上,我给你洗洗衣服,洗衣机甩干,再用电熨斗熨烫一下,你的衣服就差不多干了。”
长胜不做犹豫,赶紧把身上的短袖衬衣跟里面的背心都脱了下来,才伸手接过钱茜递过来的T恤,在钱茜看来宽大的T恤,穿在长胜身上,却如果穿着一件紧身的小背心,把长胜的肌肉轮廓都彰显出来,看的钱茜内心一阵阵的悸动。
钱茜很想伸手摸一下长胜凸起的肌肉块,但想到孤男乖女的做出那样暧昧的动作,都会让人觉得轻浮,还是急忙接过长胜脱下来的衣服,快速的走向卫生间,以此掩饰内心的惶恐与羞涩。
看钱茜走进卫生间,长胜这才四下环顾,打量起钱茜的闺房,这是一个大通间式的公寓房,一进门就是一个厨房操作台,操作台对面是卫生间,往里算是一个小客厅,一张小餐桌,四把椅子,小餐桌旁边放着一个小巧的冰箱,对面是一个电视柜,上面放着一台不大的电视,电视柜子旁边是一个书柜,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各种书籍,客厅跟卧室是连着的,只是有一道布帘挡开,卧室里也很简单,一张小床,小床的床头旁边,放着张别致的小书桌,床的对面是一个立式的衣柜,整个房间给人的感觉是紧凑精致干净温暖。
“衣服洗上了,一会儿就好,你不要着急,”钱茜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用毛巾擦着着手上的水渍,“你喝点什么吗?我这没有饮料,来点红酒吧!”说着话钱茜拉开小冰箱的门,取出一瓶干红,又找了两个高脚杯,给长胜跟自己各倒了一杯。
长胜接过钱茜递过来的高脚杯,轻轻的晃动了两下,“你还有这个爱好啊?”
“这是我的安眠药,睡不着的时候,喝一杯……”钱茜急忙解释,生怕长胜误会她是一个嗜酒的女人,“我这只有这一种酒,也不知道喝不喝的惯?”
“这是我老家产的酒,经常喝,不错……….”长胜瞅一眼放在小餐桌上酒瓶,端起酒杯轻蔑一口。
“你是港城人吗?”听说长胜说这种干红是自己老家产的,钱茜有点吃惊。
“是啊,我是港城人,土生土长的港城人,”想起自己的故乡,想起老家的父母家人,长胜略微的有点伤感。
“你是港城人,怎么会在凌云呢,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钱茜放下手里的酒杯,认真的盯着长胜的脸,似乎要用自己的眼神窥探长胜内心的秘密。
“怎么对一个流浪歌手的经历好奇吗?故事有点曲折伤感,还有点长,你真要听吗?”长胜瞅着一脸认真样子的钱茜,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阐释自己的故事。
“是,好奇,但不是你想的哪样的,第一次听你的歌,就是那首关于爱情信仰的那首,总感觉那首歌是为我而写,写出了内心的所有的感受,所以我相信你肯定有过跟我一样的情感经历,你等等….”钱茜着急回答长胜,语言组织的有点混乱,惶惶的走向床前的小书桌,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双手郑重的递给长胜。
“我的爱情日记,你看看,就明白了,”钱茜一脸诚恳的看着长胜,她坚信长胜等读懂自己。
长胜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伸手去接一个漂亮女人的日记,看着钱茜一脸渴望的样子,还是把日志本接过来“这合适吗?”长胜还是还是有点犹豫。
“合适,我相信你能读懂,也只有你能读懂,”钱茜用坚定的语气,鼓励长胜勇敢的翻看自己的日记。
长胜见钱茜坚定的目光,不再怀疑,轻轻的翻开手里的日记本,一行行娟秀的字体映入眼睑。
“你先慢慢看,我去给你洗衣服,也冲个凉…….”钱茜不想打扰长胜,从衣柜里取了衣服快速的闪进卫生间。
手捧着钱茜的日记,认真阅读每一行带着眼泪的文字,长胜慢慢的发现这整本的日记,细细的记载着一个女人,对爱所有的付出与执著,爱到极致原来并不幸福,也不快乐,爱到极致只有一个字,那就“怕”,怕他不开心,怕他钱不够花,怕伤了他的自尊,怕他吃不饱穿不暖,更怕会失去他……….
长胜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掏出一根烟点燃,继续融进女人的日记里,她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走了,走的很洒脱,留给这个女人的只有撕心的痛疼,跟看不到任何I光明的绝望,一个真正把爱情当成生命全部,当成信仰的女人,当自己的爱离自己而去,自己连呐喊的勇气都没有,感觉整个世界都背叛了自己,而自己只是像一只受了伤,被人遗弃的小狗,躲在无人的角落,一边轻轻的哼哼,一边独自舔I着自己的流I血的伤口…………
手里的香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燃尽,长胜赶紧把手里的眼屁掐灭,合上女人的日记本,这是长胜今生第一次去触碰一个女人的内心世界,除了震惊,长胜就想骂人,震惊于看似柔弱娇小的女人怎么可以爱的这么无私,爱的这么伟大,爱的这么无微不至,更想骂那个不懂的珍惜的男人,怎么忍心辜负这个爱的失去了自我的女人,怎么忍心伤害这么纯情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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