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勇气,仰头贴上萧廷近在眼前的唇,双唇相接,柔软湿润的感觉让两人都为之一动,顾宁想退缩,被萧廷迅速按住了脑袋,萧廷反客为主,在这场激烈的追逐战中瞬间占据了主导地位,顾宁虽然比他年纪大,可在这方面的经验等同于零,在萧廷攻略之下,几乎毫无抵抗力,身子软软的挂在他的双臂里,完全失去自我意识,只能被动的跟随他的步调走。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微微分开,顾宁喘着气,还不忘说出一句:“这个……要算五十张。”
萧廷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样柔弱乖顺的顾宁还是第一次看见,当即心潮澎湃:“好,依你。继续。”
两人从书案前亲到椅子上,再从椅子上亲到罗汉床上,就连顾宁自己都记不清那天两人到底亲了多久,只知道她被萧廷抱回寝殿的时候,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
那种感觉有点可怕,她习惯什么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对人对事都要有绝对的了解才会觉得安心,可是如今她却看不懂萧廷了,这感觉就像是突然钻进迷雾中,看什么都不真切,云里雾里,不知所踪,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对萧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要说不喜欢吧,萧廷亲她,她似乎也没有那么反感,要说喜欢吧,顾宁是一百个不想承认。
带着满腹疑惑,顾宁第二天起来。
乐染、清屏和素心进殿来伺候顾宁起身洗漱,顾宁问了句:“今日没有朝会,皇上什么时候走的?”
顾宁觉得只要有萧廷在身边,自己的警戒性越来越差了,从前一有风吹草动靠近她就能惊醒过来,现在她居然连萧廷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失败,太失败了。
“回娘娘,陛下刚走不久,叮嘱奴婢们无需吵醒娘娘。”乐染帮顾宁穿上外衣,笑吟吟的说。
皇上和娘娘感情好,她们做婢子的也跟着高兴。
“昨儿夜里,春晖阁的灯火亮了大半宿,可张顺公公明明说皇上已经批完了奏折来的。”
顾宁结果清屏手里的帕子,闻言惊喜抬头,想起什么时候,从寝殿侧门往春晖阁去,一进门就看见书案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两叠纸,顾宁走上前,随手拿起一叠一张张翻看。
乐染看着这些,立刻明白过来,说道:“昨儿夜里,皇上不是在批奏折,是在替娘娘写这些?”
顾宁没有说话,不过从她满面笑容上看,已经告诉了乐染她们答案。
萧廷果然还是够意思的,昨天她鬼使神差和他定下那么个交易内容,真是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当真了,不错不错,太够意思了。
“收拾收拾,全都给礼部送去。就说我写好了。”
反正顾宁的字是跟萧廷学的,从本质上来说,两人字写得差不多,只是她比萧廷少了几分劲道,不过管他什么劲道不劲道,神似就够了,任谁也不能说她哪里做的不好。
乐染和清屏对自家娘娘‘无耻’的行径早就习以为常,素心却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顾宁,在一旁讶然说道:“皇上对娘娘可真好啊。”
这声感慨发自内心肺腑,白素心自从进了顾家的们,就一直听顾家的人说顾宁如何如何不好,如何如何被嫌弃,她原以为是真的,可直到她跟着顾嫣然入宫以后才发觉,对于顾宁的一切,不过是顾家人私下的妄想。
顾家觉得皇上和顾宁年龄相差很大,而顾宁又是个卑贱通房之女,背后无依无靠,皇上不可能真心喜欢她,可是入宫后,素心才知道都错了,顾家的人全都想错了。
她曾看过皇上看着顾宁的目光,宠溺又欢喜,那是一个男人真心喜欢一个女人的目光。
同样身上有白家的血脉,可为什么顾宁就是皇后,而她却只能是个被父兄巴结达官贵人的礼物,顾宁高高在上,而她却卑贱的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践踏一脚。
在这一瞬间,白素心的心中平衡被彻底打破。
***
自从萧廷替顾宁写完那些礼部的贺词之后,顾宁对萧廷的态度也是发生了不少改变,这让萧廷感觉相当满意。
这日,两人在花园中比了一套拳后,对坐在亭子里喝茶,萧廷对顾宁提起:“过两天就是秋猎,我给你猎一张白狐皮回来,给你冬日做一件小袄可好?”
顾宁喝了口茶:“今年秋猎有点晚啊。别打什么白狐皮了,带我一起参加不是更好。”
“又不是不让你去。”萧廷说。
顾宁却不以为然:“光是让我去有什么用?大萧国的猎场不让女人下场,有这么一条规矩在,我去了也是白去啊。”
大萧的女人要贤良淑德,温柔贤惠,打猎什么的粗鲁事那是想都不用想的,就算顾宁跟着萧廷去猎场,最后也只是坐在王帐中等他打猎回来。
“那秋猎就算了,等秋猎结束了,回头我再单独带你去猎场,到时候你想猎什么就自己猎,可好?”
萧廷对顾宁可以说是相当迁就了,顾宁颇为感动,摆手说道:“算了吧。其实我也不是想打猎,打来打去都是杀生,我手上可不缺命,少打一个是一个吧。不过倒是可以出去散散心,去郊外跑跑马也好。”
萧廷走过来,温柔牵起顾宁的手:
“好,都听你的。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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