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人见她这样,焦急地说:“也不是不可以,婢子求求他,他肯定能够帮上忙的!”
柳芝兰见她说的斩钉截铁,才点点头起身。刚走两步,柳芝兰就走了回来。
宜人不解地问:“王妃您不走吗?如果去晚了可能就进不了宫呀!”
柳芝兰却对着铜镜照照自己的样子,这样说道:“不行,我这样披头散发不修边幅地进宫见陛下,与他身边娇美的妃子比起来肯定要落得下风。你去把司宫、司服她们叫来,我要穿着最华丽的衣裳进宫!”
宜人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柳芝兰坚定的神色,只好按照她的吩咐叫来司宫、司服两人,退到院外等着她梳洗打扮完毕,脸上流露出焦急的神色,生怕柳芝兰去晚了,被人发现多生事端。
这样磨蹭了大半盏茶的功夫,柳芝兰才婀娜多姿地走出来,盘成双垂髻的发上只在左右各插了一支白玉兰翡翠簪和翠翘金雀玉步摇,随着她的走动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宜人见人终于出来了,就急着带路,反而是柳芝兰穿着鹅黄色襦裙走的不快不慢,看得宜人急得很。
两人走了一会儿才走到王府门口,宜人催着她走快点,说不然赶不上了。
没想到柳芝兰却停下脚步,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翠翘金雀玉步摇说道:“急什么?要不然你先说说,赶不上去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悬崖边缘
宜人听到柳芝兰这么问,脸色一下子变了,声音结结巴巴地问:“王妃、王妃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芝兰却不说话了,旁边的司宫、司服二人上前把宜人反手压跪在地上,宜人的吓得嘴唇抖个不停,还不停地说:“王妃,您这是做什么?王妃?”
柳芝兰走了过来,用手抬起宜人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笑着问她:“其实你刚说从皇宫里溜出来时,我就觉得很奇怪。即使我没进过宫,但皇宫乃天子居所,戒备森严,怎么可能任由你一个在宫里待了没多久就被赶出来的宫女随意进出?”
宜人又捡起那套说辞,狡辩说自己认识一个很有权势的侍人,在他的帮助下逃了出来。
柳芝兰松开手,用手帕擦擦手指,问道:“两个漏洞。第一,事发突然,皇宫又那么大,你怎么那么巧合能找到那个侍人?第二,照你说那侍人权势大到能帮助你随意进出皇宫,而你与那侍人又交情深厚到时隔两年还愿意帮助你,,两年前你又怎么会被程尚宫轻易陷害,赶到骊山行宫去呢?”
宜人听到柳芝兰的问话,嘴巴抖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这样轻易就被柳芝兰看出问题来。她以为,陷入悲愤中的人,被人轻轻一激就能上钩,没想到第一环就被看出来了。
柳芝兰本来也只是狐疑,还是宜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她,才让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柳芝兰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揭穿后干脆不说话的宜人,问她:“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宜人不说话,抬起头看了柳芝兰一眼,眼中的嫉恨一闪而过。
柳芝兰倒是不明白了,自己对待身边婢女一向还不错,怎么宜人会想要害自己呢?
面对柳芝兰的疑问,宜人却不愿意回答,柳芝兰却围着她转起来,推测道:“看你那么焦急的样子,定然很想把我从王府带出去,当然不会是如你所说的去见皇帝陛下。那你到底想把我带到哪里去?带去做什么?”
柳芝兰在心里推测着宜人真正的目的,希望能从她的神态中观察出什么,可惜宜人除了一开始的嫉恨就没露出别的什么了。
柳芝兰见宜人不愿说话,对于宜人原本的计划十分担忧,她总觉得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之间有藕断丝连的联系,只是她还没找到其中的连节点。
于是柳芝兰使了个眼色给司宫,司宫立刻捡起一块石头往宜人后脑勺一砸,宜人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看着晕倒的宜人,柳芝兰问司宫:“既然王爷,不,是陛下。既然陛下连日来都歇在这里,想必王府应该有不少侍卫暗中保护吧?那些侍卫现在还在吗?”
司宫点点头,告诉她确实有一支力量一直在暗中保护武安王府。
柳芝兰就问能不能把他们叫出来,她有事情需要那些人去办。
司宫和司服对视一眼,往四周喊了句暗号,就有十几个黑衣人出现在柳芝兰面前。
柳芝兰心惊这些人隐藏本事的高强,想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更有信心了。
十月初的半夜,乌云遮住了空中的月亮,大街上光线十分昏暗。
好一会儿,武安王府的大门才悄悄打开一点缝隙,一个头戴面纱、穿着王府婢女服饰的女子拖着一个穿着鹅黄色华丽宫装的女人从王府大门口偷偷溜出来。
等到她们两人稍微离开了一点王府的距离,旁边就有一架马车悄悄靠近他们。
王府婢女模样的人抬头看了眼这辆马车,发现没有一点特殊之处,正不知道该怎么办,马车上就有人声传来:“快把她拖上来。”
说着一个灰袍男人从马车上跳下来,帮着把那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抬上马车,婢女模样的人也跟着上了马车。
马车里除了灰袍男人,还有一个体型十分健硕的男人,满脸横肉的样子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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