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芝兰取出纸笔,写了满满一面的“徐"字,心里不断思考:前段时间刚与徐家闹了矛盾,现在他们就要用这样阴狠毒辣的手段报复回来吗?她与徐家之仇,何时这样不共戴天了?难不成是因为之前两个徐家郎君之死结下的祸根?可是那件案子不是早就证明了是程家所为,与柳家无关吗?总不能因为这个就算到了她头上吧?或者是因为前两天害他们丢了银子又丢了面子的做法,使他们记恨在心,所以买通了宜人要致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
柳芝兰百般斟酌,回忆起刚才那灰袍男人的样子却总觉得不对劲。
她的心里有个猜测,但是一时半会儿的也得不出个结果来,摸了摸自己软软的肚子,决定还是先好好睡一觉,其他事情等到睡醒再说。
临睡前,她又想到了什么,把黑衣侍卫叫来,吩咐他们说:“天亮之前记得去把宜人接回来,好好看着,我还有话要问她。”
黑衣侍卫点头应唯,冰冷的声线让柳芝兰手又是抖了一下,然而席卷而来的困意还是很快将她吞没,没多久她就陷入了沉睡中。
一身黑衣、身材劲瘦的男人立刻动身离开王府,骑着枣红色大马向他们回来的方向赶去。
☆、徐家使坏
夜色如水的十月,武安王府牢房。
一名长相清秀、衣不蔽体的女子半裸着身体蜷缩在柴草堆上瑟瑟发抖,露出的肌肤上完全没有一块好肉,布满了各种各样的青紫掐痕。
“吱呀——”一声,牢房外传来被人打开门和轻微的步伐声,衣不蔽体付女子浑身抖了抖,努力想用破碎的衣物遮住身体。
半晌里,牢房里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声就什么声音也没有,女子濒临崩溃的边缘,愤恨的声音响起来:“柳芝兰,你这个贱人竟然这样害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这个活该被千人骑、万人尝的贱.货!”
女子说完就抬起头来看向来人方向,那张布满红痕的脸赫然是之前被柳芝兰李代桃僵的宜人!
可是宜人抬头望去却发现来者根本就不是柳芝兰,而是几个一身黑衣的男人!特别是站在前面那个黑衣人的眼神冰冷的仿佛万年冰雪般冻的人瑟瑟发抖。
宜人明显从这几个人身上感到了寒意,身体又瑟缩了起来,嘴里不停地问:“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要过来!”
那个眼神冰冷的黑衣人显然是领头的,他向前走了两步,毫无温度的眼睛把宜人从头打量到脚,就像在打量一块石头。
“我问,你说,明白吗?”
那黑衣人首领极其冰冷的声线在牢房里响起,宜人觉得仿佛要被他的声音冻僵了。
宜人抖了抖,讽刺地笑了:“我什么也不知道,问我也没用。”
黑衣人首领一个手势下去,立即有人将宜人从牢里拉了出来,绑在刑架上。
听到女人嘈杂如同鸡叫的声音,黑衣人首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问出了第一个问题:“第一,谁派你来的?”
宜人被绑在刑架上不能动弹,一张嘴巴却丝毫不消停:“没有谁派我来的,我就是看不惯柳芝兰得到陛下盛宠还矫揉造作的样子,她那个模样恶心地我想吐!”
黑衣人首领不知信了没信,继续问第二个问题:“第二,那个灰袍男人是徐家的人吗?”
宜人红肿的嘴角降了下来,莫名其妙地问:“什么灰袍男人?我又不认识!我告诉你们,你们最好放了我,否则日后我要是得到陛下宠幸成了皇妃,你们一个个都要死!上次在王府的时候,陛下还对我笑了呢!要不是柳芝兰这个贱女人出现,陛下一定会宠幸我的!你们这些柳芝兰的走狗赶紧放了我!不然下次我要把你们连着柳芝兰一起抽皮扒筋,要你们不得好死!”
这样说着,宜人脸上的嫉恨就更明显了,疯狂的神情加上一脸的红痕把她的脸扭曲的不成样子,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可惜这次没让那些男人毁了她!不过没关系,下次我就在你们的饭菜里下药,让你们这些柳芝兰的走狗好好和柳芝兰共度良宵怎么样?再让陛下当场抓奸,看他还会不会宠爱柳芝兰那个贱人婊.子,哈哈哈哈……”
听到宜人前面的话没一点反应的黑衣人首领,听到她这么说后,突然侧头看向身边的黑衣人,那黑衣人显然明白他的意思,端来了东西放在牢房里。
宜人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事,连忙躲闪。然而她被绑在架子上,也无处可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衣人首领从盛满水的脸盆里拎出一张还滴着水的薄纸走到自己面前,然后把那张薄纸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宜人的身体顿时剧烈颤抖起来,被绑住了的手扭曲挣扎着想要扯下脸上的薄纸。
这时,黑衣人首领又从脸盆里拿出一张薄纸贴在宜人的脸上……
直到贴了五张左右,宜人的动作已经从剧烈挣扎变成微弱的抽动,黑衣人首领才把她脸上的那五张纸取了下来。
宜人脸色涨成猪肝色,堵住的口鼻终于能够呼吸了就赶紧大力吸气,却又一时岔气直咳嗽。
黑衣人首领冷到极致的声音在宜人耳边响起:“如果你不喜欢水,我可以让你试试火的滋味。”
宜人浑身颤抖,想到刚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一点都不想知道火的滋味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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