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都不准,果然是妄得虚名。"
住持长长一声叹息,为自己一番耐心安排而叹气,说好的一场香客塑金身,只怕要被这几句签词给解没了,早知道就不解什么签了。
住持这边唉声叹气几天,却没想到,后来有人匿名一口气捐赠了五千两白银到大名寺,足够给佛祖塑完金身后再扩张寺院规模的了。
住持又想到那天下午的解签,悠悠地又叹了口气。
而回去的元瑕,第一时间进了杏娘的房里,看到还在沉睡的她,爬上床榻就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脖间,闻着她的发香,眼神晦涩难懂。
他想起了那句住持说的话:
"若施主是啄食血肉的恶鹰,你最终也能达成心愿,可是恶果孽报将会报应在拯救你的人身上。"
元瑕眼神危险,心中暗暗发誓:什么漫天神佛,什么恶果孽报,要报应就报应到他身上吧,反正他什么都不怕!
元瑕忍不住又是一口咬在杏娘的脖子上,牙齿痒的恨不得咬进她的血肉中去,吮.吸她的鲜血,吞.咽她的嫩.肉,啃食她的白骨才好!
然而随着房间里安神香的逐渐燃烧,眼睛里充满嗜血光芒的元瑕也忍不住闭上眼睛,和杏娘一起陷入沉睡中。
☆、麻烦重重
第二天午时,床榻上休息的女子才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眼下微微的青色显示她实际上并没有休息好。
杏娘一睁开眼就发现厚厚的被褥里十分温暖,自己的身体却很沉重,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一样。仔细看去,果然有一个乌黑的脑袋压在自己脖子上!
她以为是什么牛鬼蛇神之类的东西,下意识就想大叫。没想到用手一摸竟然是热的,这才知道是个人躺在自己床上。
她推开人,人也慢慢醒了过来,睁开一只眼睛看了她一下后,那人又倒在她身上,闭上眼睛,嘴里还嘟囔着:"还早呢,再睡会儿。"
杏娘看到小孩子赖床似的元瑕不由得好笑,可是孤男寡女躺在床上这算个什么事于是她还是坚定地把伸出腿,"嘭"的一下将元瑕踹下了床!
元瑕正沉醉在美梦里不可自拔呢,猛地被人踹下去,脑袋磕到了床榻前的台阶,顿时捂着脑袋喊疼,眼泪"哗啦啦"就流下来,嘴里不停地说:"呜……好疼……我要变傻了!"
杏娘哪里不知道他一向爱耍宝,哼了一声说道:"本来就很傻,还怕变得更傻一点吗"
而元瑕抽泣了几声后,就抱着膝盖把头低下来,一动不动的样子。
杏娘忍不住担忧自己用的力道大了些,怕不是真的磕疼了他她赶紧下来,把元瑕低着的脑袋抬起来,想看看他伤势如何。
没想到元瑕就是故意装的,趁她靠近的时候,他一把将她扑倒在地,然后用自己的脑袋轻撞她的脑门。
"哼,总不能我一个人疼吧,我要把你的脑袋也磕出一个包!"
元瑕说着气势凶猛的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可把杏娘吓了一大跳,忍不住想逃跑,又被元瑕抓着手拉回地上,两人在寒凉的地上翻来覆去地打了好几个滚,头发衣裳都乱作一团。
杏娘被他搞怪的样子逗得大笑,半天两人才停下了胡闹。
看着元瑕头上果真被撞出了一个包,隐隐有些青紫,杏娘赶紧让元瑕叫人拿着跌打损伤的药来。
可是元瑕就像个小孩子似的,怎么也不愿擦药,非要杏娘帮她擦。
杏娘只好将药擦在他额头上,然后看着他一脸傻笑的样子,用力揉了揉那个青紫的包,痛的元瑕大叫出来,双眼泪汪汪的再也不敢胡乱犯傻了。
杏娘相信如果他身后长了尾巴的话,肯定已经垂头丧气的软了下来,不敢再摇来摇去了。
胡闹完后,杏娘想起他们此行来硕城的目的是为了在一个月内恢复生机,今天都正月二十一了,再不开始怕是来不及。
听到杏娘说正事,元瑕也严肃起来,两人吃完午饭后就开始准备做事。
两人一起将硕城的事宜按照轻重缓急的顺序列了出来,首先自然是那些惨遭屠戮的百姓的处理了。
在这件事情上元瑕已经先一步安排人挖坑掩埋了,而那天惊吓到了杏娘的百人尸坑其实已经算是最后一批处理的,没想到不巧让杏娘撞见了才多生了后面那么多事端。
当然这些元瑕是不会再提,以免勾起杏娘不好的回忆。他们讨论的是该怎么安定那些死者的亲人们都情绪。
杏娘想起硕城外有座大名寺,就提议是否可以请寺庙里的人,为亡故的人们好好做一场大型法事,一来为亡者镇魂,二来可以安抚硕城外的生者,让百姓不至于终日惶恐不安。
元瑕点点头,拿出笔将这条记录下来。
接着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考虑,那就是硕城里遗留下来的几百个五岁以下的孩子,怎么处理他们是个很大的问题。
要知道在这个养自己家人都吃力的地方,百姓未必会愿意接收他们。如果由官府统一收养,要承担起这些孩子十几年的吃穿用度,也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后续相关事宜更加需要逐步完善。杏娘他们也难以保障在未来的十几年里,官府能够从一而终地善待这些孩子。
眼下并没有什么上好的法子,只有先让官府出面,请人来带这些小孩了。后面的事情再考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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