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却慢慢悠悠地走到了他的跟前道:“那你可是孤陋寡闻了,我这位表哥非但会咒骂别人家的祖宗十八代,急眼了连自己也要骂,真正的蓝千然,最是厌恶嫡亲出身的人,他是绝不可能让我在边南府好吃好喝地住下来的。”
蓝千然瞪着她,不可置否。
“当然了,你之所以能提前放出那些胎灵怪,并不是真的猜算出了殿下要在入夜后下手,而是有人给你告了密。”楚辞说着,转身回去,看向了苏沉,勾起唇道:“是吧苏沉?”
闻声,站在她身后的苏沉慢慢地抬起头,不解地看着楚辞,似乎不理解楚辞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一旁的程琪同样傻眼了,怔怔地看了看苏沉,又看了看楚辞,同样不明白楚辞的意思。
楚辞轻声道:“苏沉,在这之前你就已经承认了。”
苏沉:“?”
“我问过你的,你回灵南阁以后,胎灵怪就跑出来了,你说是的。若不是你告的密,蓝千然他们如何能在殿下出手之前便知晓了一切,提前将胎灵怪放了出来?”
当时,帝绯离之所以要跟她私下通灵,并不是真的要跟她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而是提醒她,苏沉有问题。
苏沉低低地笑了,颇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楚辞,为什么一定就是我告的密呢?”
“苏沉,入夜前,你出去过一趟。”
苏沉挑眉:“你如何证明,我出去过一趟?”
“你回灵南阁以后……胎灵怪跑出来了……”楚辞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念出来给他听,念完以后,又颇觉得好笑,接着说道:“苏沉,这句话你不觉得有问题吗?如果你一直在灵南阁,我这么问你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你必定会否定我这样的提问,你没有质疑我这句话,不是因为我提问的不对,而是你的确出去了一趟,而你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我的话哪里不对劲罢了。”
正文 第39章 你可知如何扯下一张画
楚辞说完这番话后,苏沉的面色便慢慢地沉了下来,他盯着楚辞看了好一会,又看向了帝绯离,开口道:“殿下,虽然太子妃说得的头头是道,但我身为明衙司的人,并没有这个动机。”
楚辞见他主动去找太子殿下提出质疑,更是觉得苏沉可笑,不等帝绯离开口说什么,楚辞便接着他的话一字一顿地回答道:“你是身处明衙司不错,但别忘了,你同时也是苏王的亲弟弟。”
说到这个,楚辞便不由得看向了司徒飞说,“说起来,还是司徒公子提醒的好,虽然小渝不知为何始终不能说出他所看到的那个人的名字,但他眼下能喊的表姐,无非就我跟楚澄两个人,排除掉我自己,不就剩下楚澄了吗?而且,我之所以那么肯定小渝口中的表姐是楚澄,也并仅仅只是依据排除,昨夜我跟殿下去地下牢的时候捡到了一块楚家军令牌,这并不可能会是我的,就像殿下跟我说过的,我早就被护国公府赶出来了,那么,也就只能是楚澄不小心掉在那里的。”
被点名的司徒飞还在疑惑着楚辞怎么知道他怀疑过她,便听到苏沉颇是凌厉地道:“楚辞,你污蔑我也就罢了,你现在又是拉我哥下水又不惜将你自己的妹妹拉下水,焉知谁是居心叵测的那个人?!”
楚辞看了看他,轻声笑了一声,抬手晃了晃手上的星罗链,不紧不慢地接着道:“这很简单,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能知道关于星罗链的那么多事情?”
苏沉微微怔住了,张了张口道:“我……”
“程琪说过,星罗链是太子殿下的护身法宝,在殿下给我佩戴之前,只让宫中画师见过一面,若不是当年一心想争储君之位的苏王告知你这些,你如何能知道?换句话而言,苏王将这些事情告诉别人,怕不是想要利用殿下手中的星罗链做点什么吧?只不过你们并没有想到,殿下事先就把星罗链给了我。”
楚辞说到这里,总算是长出一口气来,跟司徒飞说:“司徒公子,你可知如何扯下一张画皮?”
“简单,巫魅族虽然会易容术,但这种易容术沾酒即化。”司徒飞一边说着,让人立刻去端酒过来。
而这时,被押着的蓝千然眼神渐渐变得冷漠了下来,他忽然冷笑了一声,慢慢地往后退了半步,用力挣开了几名将士的禁锢,想要轰开重重围兵逃出来,但下一刻,流光剑哧地一声尖锐刺耳的声响,屹立在他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流光剑泛着幽幽凛冽剑光,无声无息地给人一种威慑力。
蓝千然迫不得已转身过去,重新面向了帝绯离,盯着他看了片刻,抬手,不紧不慢地将人皮从头顶上撕了下来。
司徒飞看到那张蓝千然的人皮被撕扯下来,重新映入眼帘的,是那位传说中原本一直以来被看好的未来储君苏王……也是帝绯离的众位王兄之一。
正文 第40章 轻则废黜太子,重则以
是的,帝绯离是所有的皇家子弟里,年纪最小的那一个。
楚辞尚且记得,两年前的帝绯离才十六岁,那时候朝中一直在议论着册立储君一说,朝臣们各有各想要拥护上位的皇子,却并没有人想过要去拥簇帝绯离,那时候的帝绯离,传言中比现在看来更要阴郁古怪,加上一直不得宠,根本不会有人想过帝绯离会当上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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