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棚子里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
“哎呀!天花啊?怪吓人的!”
“是啊!听说,那东西可是要传染的啊!”
“哎呀!那怎么办?这么下雨,我们又没地方去!”
“嗯……玉珠娘,要……不……”
“不!我的玉珠不是出天花,不是……”
这时候,李翠萍听到大家的议论,再也无法忍耐了大声哭喊道。
她知道,要是此时承认了玉珠是出天花的话,这些村民真会将她如同珍宝的女儿给弄出棚子去。
这个时候,岳玉珠烧得人事不知的,她这个做母亲的不能保护她,那她的珠儿就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她才会这样激动的大声哭喊。所谓母为子而悍嘛!
陈漫云见大家都这么激动,仿佛就要剑拔弩张了。心里恨不能把梁梓墨拉出去,狠狠的揍一顿才解气。
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这个时候,就算不能说假话骗村民们,可我昨天不是给了他,那么大一箱子的先进药品吗?
你这个不知道变通的家伙,非得要把事情弄得这样僵不可吗?
这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村民们真要是动起手来,把岳玉珠和李翠萍赶出去。这不是又伤了两条人命吗?
真是想要把人气死才算是吗?唉!真是的!古人啊!这就是所谓的古人的作风吧?
可是,梁梓墨看到大家都快吵起来了,他却还跟没事儿人一样。好像那话压根儿就不是他说的一样。
陈漫云气得不得了,但是,她知道现在急也没用,得先控制好场面,免得出事。
再说,梁梓墨站在医者的角度,他也没有村啊!为了一个病人,让这整个岳家庄的人去陪葬,也是不对的。
所以,他实话实说,说出来看大家怎么定夺?这也是个好办法,免得等到病人的病情恶化时,其他人也被感染了。
那就麻烦了!到时候,他不止是在人们心中没有医德,还害得更多的人失去了生命。
于是,她也不气了,忙走出来大声说道:“大家别吵!大家不要怕,梁大夫在这里,就算是玉珠真的是出天花,也没关系……”
“漫云,你一个孩子,又不懂医术,怎么会知道没事呢?”
陈漫云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妇人打断了话问道。
陈漫云集中精神想,这个说话的妇人是谁呢?自己怎么一时想不起来了呢?
那妇人见陈漫云只是盯着她没搭话,还以为被自己问住了呢?
正想斥责陈漫云,信口开河乱说话时。
岳秋平站起来说道:“薛氏,你不要太过分!你一个大人,怎么还不如一个孩子?你怎么知道天花要传染?
再说,梁大夫也没有确定玉珠就是出天花啊!你在这里瞎紧张干嘛?你要怕死,那你就一个人出去,看有没有谁会出手拦着你?”
岳秋平的话一出,生生得把那薛氏要说的,挖苦、斥责陈漫云的话给噎在了喉咙里。悻悻的,嘴唇动了两下不敢说话。就连整个棚子里都悄无声息了,再也没人说天花要传染了,都老老实实的闭目养神。
陈漫云怕大家心里记恨,就又站出来说道:“婶子,大娘,叔叔伯伯们,你们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现在,梁大哥手里有能治好天花的药。大家不信,可以问问他!”
陈漫云说完,就看着没事儿人一样的梁梓墨。心里想着:哼!小样,我让你点火!现在,你就自己负责把火灭了吧!
在陈漫云看他的同时,棚子里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
其实,梁梓墨问出口以后,看到大家的反应那么强烈时,心里就已经有些后悔了,只是他那多年养成的凉薄的性子,让他看起来冷若冰霜。
这时候,见陈漫云又把大家的目光都引导了他的身上。心里想着:哼!看来,这丫头这是故意的,她是想让自己出丑?还是失信于这些人?
他学医也快十年了,还没听说过天花不会传染。自己身上也根本就没有能治天花的药……哦!不对,这丫头昨天不是给自己拿过一只箱子吗?
当时,她给自己讲解时,自己在想别的事情没听清楚。她这时这样说,是不是在提醒自己呢?那自己是点头承认有呢?还是摇头说没有呢?这一下,梁梓墨感觉非常为难。
要是自己说有,到时候把别人传染了,那大家以后要怎么看自己啊?可是,自己要是摇头说没有,那这棚子里现在就有可能会打起来。唉!这丫头,还真会给自己找麻烦。
陈漫云见他还是像雕塑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满棚子的人发愣。这丫的,还真沉得住气啊!
得叫醒他,让他给他们说说,算是吃颗定心丸。
于是,陈漫云微笑着朗声喊道:“梁大哥!你说是不是啊?你在不说话,那位薛婶子真的要往雨里跑了!”
站在那里,正进退两难的梁梓墨听见陈漫云的催促。心里怨道:死丫头,你就催吧!就算是我说了。在没有治好之前,也不会有人相信啊!要是治不好,看你怎么收场?
梁梓墨虽然,在心里怨可是,还是默默的向大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
事情就像梁梓墨想的那样,在没有把岳玉珠的天花治好之前,是没有人会相信这天花不会传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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