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想说刚才也大声喊了他没听见,但是转而一想,刚才东尘是从另一边跳进来的,很可能是贼人调虎离山。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向东尘道了声谢,转身进了屋子里。
一进门,就看到木香把孙氏和许宁挡在身后,手里还拿着一个烛台,一脸的紧张。
“没事了,”顾念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挥了挥手:“贼人已经被东尘大侠赶走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阿念,可是知道是什么人了?”孙氏依旧十分紧张。
“不知道,”顾念皱了皱眉头:“可能是附近的小贼,毕竟咱们家现在有钱了,招贼惦记也是正常的。”
听了这话,孙氏书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顾念被吓得苍白的脸色,又咽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顾念还没起床,又听到门外嚷嚷了起来,显然又是郑婆子一家的声音。
顾念心里记着昨天晚上黑衣人的话,知道已经有人惦记上她家的银子了,当即脸色就不太好看,穿好了衣服,随便理了理头发就冲出了门。
一出门,她就看到郑婆子正背对着她哭诉着。
“杀千刀的啊!这许家活该早死儿子!简直没天理了啊!”
或许是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开门声,郑婆子很是时候的转过了脸,顾念一看就乐了。
郑婆子也不知道是被谁打了,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不热闹。
“郑婆婆,您这是春暖花开了呀?”顾念笑呵呵的迎了上去:“这一脸的姹紫嫣红,真热闹得叫人羡慕。”
听了顾念的话,郑婆子的脸上僵了僵,当即破口大骂:“你这不要脸的贱人!大半夜让人去我家里把我全家都打了一顿,还有脸在这里跟我说笑话?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说着,就要冲上来。
东尘眼疾手快,弹了个石子儿,正中郑婆子的膝盖,她一个踉跄,直接跪在了顾念的面前,“咚”的一声就是一个响头。
顾念往边上避了一下,随即笑道:“郑婆婆,年已经过了,不用拜年了。”
“谁给你这个小浪蹄子小贱人拜年了!”郑婆子骂道,三两下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自己浑身泥巴土,指着顾念的鼻子就骂了起来:“能耐了啊顾念!知道自个儿不占理,半夜让人上我家给我们暗亏,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没个百八十两的你别想了!”
听了这话,顾念笑了笑,如果是没猜错的话,顾念想,动手的应该不是东尘,很有可能是昨天晚上的黑衣人。
想到这里,顾念略紧张了一下,但是转而又否定了。如果黑衣人昨晚口中的盯上了她的人只是郑婆子的话,那她自己完全可以应付,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跑去把人给打一顿呢?
这么想着,顾念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看热闹的宋里长身上,当即冲宋里长作了一揖:“里长伯,能给我说说这事怎么回事儿吗?”
“唉……”宋里长听到顾念点了自己的名,知道也是躲不开了,往前走了两步,叹了口气:“郑婆子昨晚一家让人给痛揍了一顿,她说是你让……你让东尘捕头干的,一早就要跟你要个说法来了。”
“对!就是你这个小贱人让这个捕头干的!”郑婆子一边骂着一边指着顾念,唾沫星子就差溅到顾念脸上了。
顾念嫌弃的皱了皱眉头往后退了一步:“咱们青草村是个讲道理的地方,你既然说是我让东尘捕头干的,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我呸!”郑婆子往顾念这边吐了口口水,顾念好险避开了:“还要什么证据!出了东尘捕头!谁有那个能耐把我们全家都痛揍一顿!”
“好笑了,”顾念厌恶的拧起了眉头:“东尘捕头是官员,那是领着朝廷俸禄的捕头!我一个小小的寡妇,怎么可能指使得了他!再说了,知府大人只是让东尘捕头照顾我们全家的人身安全,可没说要帮我们教训你这样的刁蛮泼妇!”
“你说谁是泼妇!”
“当然说的是你了!活了这么大岁数连别人骂你你都听不出来吗?”
“你……”
郑婆子一时气结,当即就弯下腰捡了一块石头朝顾念丢了过来。
“喂!”东尘一个闪身冲了过来,一把截住了那块石头:“你是不是当我不存在啊?”
看到东尘终于说话了,郑婆子的眼睛滴溜一转,转而又哭了起来:“哦哟不得了啦!寡妇勾搭上了捕头,把我们老郑家全家都给打死了啊!这日子还怎么过的下去啊!呜呜……我死了算了!”
“那你去死啊。”顾念厌恶的骂了一句:“郑婆子,东尘捕头只负责我们家的安全,你非要污蔑他半夜去你家打你们全家的话,你倒是给个证据!再说了,你一家多少人?东尘捕头打得过来吗?”
“这郑婆子在这里哭了一早晨了,也没见着郑家人有人过来,估计郑婆子是在家里挨了儿子的揍,跑来讹人了吧!”刘婆子说着,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一见着顾念,就亲热的拉起了顾念的手,把手里几个白白胖胖的大馒头塞进了顾念的手里:“这一大早的,婆婆给你那点儿吃的过来。”
“谢谢刘婆婆!”顾念接到手里,还是热乎的,当即心里就暖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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