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给翼王预备的妾室!
难怪既要好功夫,还要亲信可靠。
他妈的!!!
沈濯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阮先生,拆伙吧。我嫁不嫁翼王是一回事,您竟然时至今日还想让我的丈夫纳妾,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北渚先生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却又要拼命压低了声音,顿时上气不接下气,扶着桌子几乎要倒下去:“哈哈!净之有逆鳞,逆鳞在妾室。我日后一定要正经嘱咐翼王,若不想后院爆炸,就绝不能动半分花草心思!”
说着,笑得岔气,看着沈濯通红了脸瞪圆了眼要吃人的架势,连忙告饶:“老朽错了!不该起相戏的心思!尤其是不该这样笑。对不住对不住!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先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先生看看自己像不像个年逾不惑的人?”沈濯咬着牙强撑。
北渚讪讪地坐好,咳了一声,如实交代道:“我手下的那些人里,天枢是最早服侍我的人,年纪也大了,如今只在嘉兴帮我打理一些阮家相关的琐事。排次第二的是将台,那孩子聪明机灵,功夫也好,如今我手里的人手,基本上是以他为主,太渊为副。
“太渊兄妹是孤儿,我收养他们时,玉枕才三四岁。她哥哥须得从头苦练功夫便没空管这个妹妹,从小便是将台抱着她玩。所以虽然将台大了玉枕十几岁,但两个人的感情极好。玉枕早就发过话,非将台不嫁。
“往后我手里的这些人,自然是要交到翼王殿下手里的。将台和玉枕的好事,也的确要等着大事底定之日,请净之帮他们操持一下。”
嗯,这样,还差不多。
沈濯挪了挪身子,哼了一声,也不答应也不拒绝。
北渚看着小姑娘别扭的样子,忍俊不禁又笑了一声,忙又收住,正色道:“刚才净之问到佟家,我正得了消息,要告诉你一声。”
沈濯抬头看他。
“吉家老太太,大约明后日,就要进京了。”北渚先生轻轻呼了口气出来,有着一瞬间的失神。
先吉妃娘娘的母亲,翼王和临波公主的外祖母,吉隽吉少卿的萱堂大人。
“意料中事。”沈濯淡淡地别开目光。
她心里清楚得很,北渚先生习惯性地对这位吉家老太太放不开手脚。毕竟是先吉妃娘娘的母亲么,也是他险些管人家叫了岳母的人。
“先生别担心,我跟翼王如今没有关系。所以,她老人家再闹腾,也闹腾不到我的头上来。我估摸着,她一进京啊,第一个头疼的自然是吉少卿,但第二个,应该是咱们当今陛下才是。咱们啊,先看笑话儿。”
沈濯扬唇微笑。
北渚觉得自己有些被雷劈了的焦糊感觉。
“净之……吉家老太太入京的第一件事,怕就是要去求着皇上皇后把佟静姝嫁给翼王。您要只是袖手看热闹,那,那翼王回京时若换了另一道赐婚的旨意等着他,您怎么办?!”
“嗯,我就是要看热闹。我就是要看看陛下打算怎么给我和我爹爹交代。我就是要看看,秦三爷若是果然面对那一道赐婚的旨意,他会怎么办!”
沈濯哼了一声,眉梢高高地挑起,满脸的——狰狞!
北渚眨了眨眼,不自觉地又念了一声佛,心里暗暗地替翼王捏了一把汗:煐哥儿以后这夫纲,恐怕是振不起来了。
第八零六章 你们看着办
“阿嚏!”伏于长草之后,正在往远处瞭望的秦煐,鼻子里一阵发痒,一个大大的喷嚏突兀地惊天动地打了出来!
得!
这伏击还打个鬼啊?!
一队人马从领军的副将,到风色,齐齐地冲着秦煐翻了个白眼。
好在敌军还远,似乎并没有被发现的,样子……
风色低低地埋怨道:“殿下,您也不憋着点?这什么时候啊?”
秦煐揉着鼻子,哼道:“净之想我了,不行吗?!”
众人一滞。
“殿下,冯伯爷那边,怎么忽然比咱们冲得还远?原本不是咱们四处出击,伯爷在后头层层推进么?他老人家这是要干嘛?抢功?也不像啊!伯爷也不是那种人啊!”
风色低声嘀咕。
冯毅既然连被人用自己心爱的女子和恩师性命威胁,都不在意,都会跟秦煐暗地里通报,哪里又会翻过头来跟秦煐抢军功?
至于他送来“保护”秦煐的那几个亲兵,早就在前几回作战时“壮烈殉国”了,众人说话便少了许多忌讳。
“我也觉得伯爷有点儿勇猛过头儿了。听得说已经受过几次不大不小的伤了,可都不当回事儿。哎赵副将,你家伯爷以前也这样儿么?”秦煐杵了副将一下子。
“也这样。凡有跟外族作战的事儿,伯爷都是头一个冲出去的。受伤什么的,也都是家常便饭了。我们都习惯了。”赵副将浑不在意。
秦煐皱了皱眉:“虽然说战场上不大讲究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但这样重要的大战之中,若是他有个闪失,谁能善后呢?今儿回了营,我得去找伯爷好好说说。”
赵副将极为赞同,点头若捣蒜:“就是就是!我们这些人一劝,就被伯爷狠狠操练。还是殿下发话,伯爷兴许还能听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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