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露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了,王萍说的也是实话,虽然她整个人爱贪小便宜,但是本质上还是拎得清的,她沉住气,开口道:“我是相信大伯娘的,只是现在信封被打开了,总不会是信封自己打开了吧。”
说着,她当场抽出信纸看了一遍,沈时年年底训练很忙,信写的不长,只是说了训练的小事和过年不能回来了,在末尾,还提了一句,随信寄来的还有一张汇款单,是他的工资,一共二十五元,让陈寒露置办年货。
可是她把信封里里外外都看遍了,除了一张信纸,汇款单的影子都没看见。
“大伯娘,你好好想想,这几天到底谁经过你的房间?”丢了一张汇款单,陈寒露反而不着急了,那张汇款单上是她的名字,就算是被人拿走了,也取不出来钱。
“少了什么?我看信纸还在啊。”王萍一听这样问,也明白过来了,这里面少了东西,皱着眉头道,忽然,她心头一跳,想起来了,还真有这么一个人进过她的房间。
前头太阳好,她和王晓敏一起把被褥拆洗了,当时她洗了一会,邻居过来叫,出去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王晓敏已经把褥子拆下来了,那时候,不就是只有她一个人进了房间吗?
陈寒露看着大伯娘脸色变了又变,突然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朝着西屋就冲了出去。
西屋的王晓敏正在给女儿喂奶,她一只手轻轻拍着,另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抓着衣角,心里不安极了,隐隐约约传来堂屋里说话的声音,她的心就像被人高高提起,掉在了半空中。
“小敏,你怎么了?囡囡都没吃到。”今天农闲,大堂哥陈兴邦在家,看着自家老婆魂不守舍的样子,皱眉提醒道。
“啊……”被陈兴邦一叫,王晓敏如梦初醒,低头一看,怀里的囡囡因为没吃到都快哭了,小嘴憋着,一张小脸皱成了一个包子。
她心里心烦意乱,将女儿随意的放在床上,嘀咕道:“不想吃就别吃,老娘还没那么多奶喂你呢,一个女儿生出来有什么用,让我白受累……”
囡囡本来没吃到奶就不高兴,这又被扔到了床上,顿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陈兴邦不乐意了,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就算不是儿子,心里也是疼爱的,连忙把孩子抱起来,冷声道:“你今天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别拿孩子撒气!”
“我哪里拿孩子撒气……”王晓敏刚想反驳,就听见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她脸色一白,迅速抓过枕头底下的一张纸,塞进衣服里。
几乎是下一秒,王萍就掀开帘子进来了,她沉着脸问:“小敏,前天你是不是从我房间拿了什么?”
“什么?拿了什么?妈,你别冤枉我,我能拿什么?我什么都没拿!”王晓敏一叠声的反驳,干笑道:“妈,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这样问我呢?”
陈寒露是跟着王萍进来的,一看王晓敏这心虚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王萍也不是傻子,王晓敏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骂道:“好啊,偷东西偷到家里来了?家里是缺你吃缺你穿了,你偷自家人的东西?”
王萍一方面是真生气,没想到这种偷东西的屎盆子是儿媳妇连累她的,另一方面,又觉得难堪,王晓敏既是儿媳妇也是娘家的侄女,她也是面子的,这事要是传出去,还不被海源村的村民都笑话死。
这还是王萍第一次上手打她,虽然是打在肩膀上,这和打在王晓敏的脸上有什么区别?何况还有陈寒露看着。
王晓敏一下子变了脸色,大哭起来,“我不想活了,还有没有天理了,堂妹东西丢了,就怀疑到我身上,我说一句没有拿,就动手打我,我活不下去了,还不如带着囡囡死了算了……”说着,就去抢陈兴邦手里的女儿。
一时间房间里乱成一团,只剩下囡囡被吓着的哭声……
陈寒露揉了揉额头,觉得听得头疼,她最讨厌拿孩子做筏子的人,开口打断道:“堂嫂,你说你没有拿,我们这一进来都没说丢了什么东西,你怎么知道是我的东西丢了?”
小芙蝶飞飞:就是,撒谎也找个不会穿帮的理由啊。
妈妈叫我吃饭:以前觉得她只是贪吃,自以为是,没想到还偷主播的东西。
海贼王的女人:主播,别跟她废话,直接进去搜,东西肯定在房间里。
王晓敏一听陈寒露的话,撒泼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梗着脖子道:“你一过来,我妈就过来打人,不是你丢了东西是谁丢的?你是城里人了,我们乡下人还有几个是你瞧得上眼的,城里人就是了不起,可以随便欺负人?”
弹幕区:好大一顶帽子!这女的心理有毛病吧。
陈寒露看着弹幕,心道,这心理毛病还挺严重,典型的红眼病,嫉妒别人进城了,心理不平衡了,觉得自己处于弱势了,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她了。
她还真不惯着她,“堂嫂,毛/主席说过,团结工农子弟兵,不管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我们都是一家人,你这话说的,说城里人瞧不起贫下中农,这样的大帽子扣下来,是说毛/主席也瞧不起贫下中农吗?毛/主席也是城里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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