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满芝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没有半分露出来,坐在凳子上动都没动,冷笑道:“你去看好了,金红英,今天这事要是你故意找茬,我也不是好惹的。”
江满芝这态度让金红英有点迟疑,沉默了一会儿,才对陈寒露道:“寒露,你带我过去。”
陈寒露点点头,拿出钥匙开了仓库,那匹羊毛呢子就放在瑕疵品区域,她领着金红英走到跟前了,心里就开始觉得不对劲。
早上把这批布料放到这里的时候,陈寒露怕厂子里还有用处,又因为这布料是米白色的,容易脏,所以特地找了块干净的塑料布包上。
当时她可是包的严严实实的,可是现在,那块塑料布被扯开了,只是盖在布料上。
陈寒露自认记忆力很好,何况又是自己亲手包好的,更加不可能记错,不由的心里一个咯噔,这批布料被动过了!
金红英一看见那匹料子,就上前查看了,这刚掀开塑料布,她就惊呼道:“谁剪了这个料子?这料子怎么少了这么多!”
她是生产小组的,一匹十米的料子卷起来应该有多厚,她心里有数,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这匹羊毛呢子至少少了两米以上。
“金红英,说话要有证据,你刚刚说我们谎报瑕疵,现在是不是想说我们偷了布料?”江满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了,阴阳怪气道。
“我可没有这么说,有没有少你自己心里清楚。”金红英是真的生气了,本来检查出来瑕疵也没什么,谁也不能保住百分百的完美,可是等一下就要出货了,厂子里的机器出来问题,这二十匹料子都得运出去才够交货,少一匹都不可以!
“江满芝,我也不和你这吵吵,我们直接找领导好了!”金红英说着就往外边走,“要是不能按时交货,你看领导会不会放过你。”
江满芝抿了抿嘴,脸上有点不自然,梗着脖子道:“谁怕谁啊,反正我问心无愧!”
金红英很快带着领导过来的,来的是方然和另一个年纪大的女人,那女人穿着一身藏蓝色的工人装,戴着一副眼镜,眼神很是锐利。
“丁技术,你看看,当时运货到仓库的时候你也看见了,不说有没有污渍,每一匹布料十米,是一厘米都不会少的!”金红英将地上的布料抖落开,“为什么一匹十米的布料,在我们自己的厂子里,无缘无故就少了两米多?”
这布料一抖落开,那巴掌大的污渍就更明显了,经过了一个上午的氧化,那淡黄色的油渍,变成了深黄色,渗入到羊毛里,这是弄不干净了。
陈寒露之前还觉得塑料布盖的奇怪,这一看见油渍,心里就觉得更奇怪了,那油渍早上还在一匹布的中间,怎么现在到了边缘上?
“金红英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当着领导的面说我们质检办公室偷了布料?”江满芝一下子激动起来,“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剪了偷回家现在赖在我们头上。”
“江满芝,你别以为有厂长当靠山我就不敢打你。”金红英撸了撸袖子道,“我要是偷了,我这工作也不要了,直接去公安局自首,你敢不敢?”
金红英生的高大,这一生气很有气势,吓得江满芝缩了缩脖子,她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在方然的身上,“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你们要是不相信,搜查我们办公室就好了,质检办公室只有两个人,既然不是我,那就有可能是别人。”
这话陈寒露不乐意了,这含沙射影的给谁听啊,质检办公室除了她就是自己,不是她难道是她?
陈寒露脸沉了下来,“我是不怕检查的,不仅要检查,我还要亲自打开给你们检查,要是没有这种事,江姐说话也请客气一点。”
“我实话实说罢了,这年头实话实说还不行了?”江满芝见陈寒露生气了,心里更是得意,转了转眼珠子道:“我听说小陈是副厂长弄进来的,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副厂长你准备怎么处置?”
“这事情还没有搞清楚,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一些?”方然是不相信陈寒露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她长了几十岁,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江满芝是厂长的人,现在这样阴阳怪气的无非是为了打她的脸,她勾起嘴角道:“江同志,你是老员工了,那就先检查你的柜子吧。”
“检查就检查,我怕什么啊。”江满芝满不在乎,转身走在前面。
大力出奇迹:主播,我觉得布料肯定是江满芝偷的。
小芙蝶飞飞:楼上肯定的,你看她下午拿了那么大的袋子过来,我怀疑她就是为了把布料装进去带回家。
我就是笑笑不说话:可是她好像一点都不害怕检查,主播,你要小心一点。
看见江满芝这个样子,陈寒露皱了皱眉头,心里的不安感觉越来越强烈,其实她觉得这料子就是江满芝偷的,之前有恃无恐还以为是她已经带回家了,可是现在看她把矛头指向自己,陈寒露又觉得江满芝是要把脏水泼到自己身上。
带着这样的不安,陈寒露跟在江满芝的后面往办公室走,办公室里面有三张桌子,每张桌子下面都有个小柜子,平时用来放文件和杂物,能藏东西的就只有这里。
陈寒露走到自己的桌子边上,伸手摸到了柜子门,心想要不要趁现在打开一条缝看看,可是她一抬头,就看见江满芝即使在开自己的柜子,眼睛也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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