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芙蝶飞飞:我记得华国有个词叫住重男轻女,感觉徐芬就是这样一个人,女儿都是草!
陈寒露听王萍这样说也和弹幕一样大吃一惊,虎毒不食子啊,陈二强家又不是穷得卖女儿的人家,实在没必要和一个傻子结亲。
王萍见陈寒露不信,又道:“你二伯娘那个人哦,对别人可狠了,我听说收了五十聘礼呢,要是我,就算给我一百,我也不舍得我家娇娇去受苦。”
五十可不是小数目,在这个工人工资都只有二十出头的年代,海源村一年到头一户人家能分上一百块都已经是顶天了,张巧月还真是下了血本。
看王萍说的信誓旦旦,陈寒露倒是相信了。
王萍又和陈寒露说了几句就回家了,走之前还传达了陈大强的话,五月份就要插秧了,这几天要用水牛犁地,要陈寒露好好照顾着,可不能出了问题。
陈寒露满口答应着,说实在的,她照顾这三头牛可是上了心,那陈二强家拿来的几十斤烂番薯,她全给水牛加了餐,不过等到插秧的时候小牛犊只怕要断了奶,以后水牛奶就喝不到了。
这边陈寒露有些失望以后喝不到水牛奶了,那边水塘里的陈招娣却是心事重重的。
前几天天气刚暖和起来,水塘里的莼菜就长出了小嫩芽,这时候的河水没有污染,清澈见底,莼菜一片片小叶子长在水下显得可爱极了,每年到了春夏之交的时候,村里都会安排妇女到水塘里摘莼菜,一天能有九个公分呢。
莼菜可是个好东西,它的嫩芽上带着天然的胶质,做汤喝简直鲜的流口水,一斤莼菜送到国营饭店去,能卖上八毛一斤,一斤猪肉才七毛五,这莼菜比猪肉还值钱。
这也算是海源村主要的经济来源了,所以一到采摘季节,陈大强就安排了好几个四五十岁的妇女坐着木盆子下水了,按理说这事不是小姑娘干的,可是还是有些人家为了这九个公分让自家闺女下水了。
王寡妇早早的就给罗彩凤报上了摘莼菜的名,所以罗彩凤已经下了好几天的水了,她手上发泄一样,用力的将水底下的莼菜扯下来扔到木盆上挂着的篮子里,才抬起手揉了揉。
才几天啊,罗彩凤一双拿笔写字的手就变得红肿粗糙,骨节都变大了,就像是地里刨食的老农民,一看见自己的手,她就恨不得掉眼泪,这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罗彩凤一边揉着自己的手,一边想起陈寒露,自从上次被沈时年奚落之后,她就再也没去过陈寒露家,但是毕竟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想不知道陈寒露的消息都难,她想起上次在路上碰到她,陈寒露穿了一身蓝印花布的夹袄,人长高了不少,皮肤也变白了,和以前豆芽菜的模样可大不一样了,她这心里就难受的很。
凭什么啊,陈寒露没爹没妈的,不应该吃了上顿没下顿吗?怎么这日子好像越过越好了,还不是攀上了沈知青,沈知青也是瞎了眼,早晚有后悔的一天!
罗彩凤心里愤愤不平,手上的动作就没了轻重,将莼菜用力一甩,莼菜掉进了水里,溅起一个水点子,陈招娣正好离得近,又是发呆没注意,就被这水溅了一脸。
陈招娣这心里也憋屈的很,她妈前几天和大舅妈已经开始商量聘礼的事情了,等聘礼定下来,自己只怕马上就要出嫁,一想到要和傻子表哥过一辈子,她就恨不得从海边跳下去死了一了百了。
被溅起的水一激,陈招娣回过神来,漆黑的眼珠子恶狠狠的看着罗彩凤,厉声道:“你干什么!”
“招娣姐,我不小心的,对不住啊。”罗彩凤是个欺软怕硬的,一看见陈招娣这明显不好惹的神色,她顿时就怂了,连忙低头道歉。
陈招娣自己心里存着事,也没心情和罗彩凤计较,继续低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摘着莼菜。
都是一个村子里住着的,陈招娣那点心思罗彩凤还不知道,村里的丫头十个有八个都明里暗里喜欢沈时年,以前对于这些心思,罗彩凤一直是看不上了,她一直觉得自己和村里这些丫头不一样,自己好歹是上过初中的,就算是处对象,沈知青也是找她这样的。
现在,看着陈招娣的样子,倒是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她用手划着水,控制着木盆来到陈招娣的身边,压低声音道:“招娣姐,听说你妈最近在给你相看对象,你想找个什么样子的?”
不提对象还好,一提相看对象,真是戳到了陈招娣的肺管子,她没好气的道:“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管我的事情啊,招娣姐,都是一个村的,我关心关心你嘛。”罗彩凤丝毫不在意陈招娣坏脾气,脸上还带着笑呢,又道:“要我说,就招娣姐的模样,在我们海源村也是少见的,要配就该配个城里来的。”
罗彩凤这话虽然夸张,但是也不算假话,李老太年轻的时候是海源村一枝花,陈家三兄弟个个继承了好样貌,就是几个孙女也都清秀标致,不然孙来福怎么会被陈带娣迷得五迷三道的。
陈招娣长得也不算差的,就是平时都沉默寡言,低着头不说话,大家没注意到罢了。
夸奖的话谁都爱听,察觉到陈招娣脸色缓和了一些,罗彩凤又道:“招娣姐,你说沈知青是不是近视眼啊,怎么就瞧上了陈寒露那丫头,要我说,你和陈寒露一比,可比出她一大截,沈知青就算是找对象,也应该找你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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