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松露前两天刚弄了一些,光进价就要八万块。”高大哥亮出八根手指头。
“等一下就全用了吧。”如斯又想到另外一件事,续道:“上次你不是说正在钻研一道必须用大量松露的料理?趁今天有人付帐让你练手,干脆请他们尝尝你新研发的菜品。”
“全用?”高大哥错愕的瞪圆了双眼。“这是三个月的松露准备用量。”什么人光临餐厅,要下这么重的手?
“听我的,有事我来扛。”如斯挥挥手,拿了自己的东西,走到餐厅最隐密的角落位置,拿出笔电,坐下来开始专注工作。
只是每当有新客人上门,她都会停下手边动作,观察需不需要她出面处理,如果没事,她就继续自己的工作,如果遇上有特殊需求的客人,服务生就会来问她该怎么做。
于舞能找如斯来坐镇,看中的就是她临机应变的处理能力,所以每次于舞能有事,而且必须关机时,一定会请如斯过来帮忙。
其实也不用如斯具体做些什么事,主要是过来待着,必要时帮忙解决问题,没事就处理她自己的工作。
两个多小时过去,前庭那组客人喝了酒之后变得更High,兴高采烈地讨论着等一下要去哪间夜店续摊。
而这段时间,店内其他客人平均的用餐时间比平常短了近半小时。
如斯知道是因为前庭那组客人太吵的缘故,让柜台人员结帐时一律给予八折优惠,并赠送一张用餐九折的贵宾卡,主动向客人表示希望他们能再次光临。
“服务生,结帐。”卷发男来到柜台买单。
高冷男走在他身后,步伐徐缓却充满自信。
如斯见他们要结帐,心里松了口气,随即站起身,踩着同样不疾不徐的步伐到柜台内。
“好的,请稍等。”柜台人员很快结算好金额,一串不短的消费数字显示在荧幕上。“请确认金额。”
“我有没有看错?”卷发男看见一长串数字,当场炸锅大吼,“你把老子当肥羊宰啊?!区区几盘菜要二十几万!在黑店吞金条也没这么贵,把你们店长叫来!”
柜台人员被吓得缩了缩肩膀,不知所措地看着卷发男。
龚昊天双手插在裤袋里,微微皱了眉,随后又松开,神情满是不在乎。
如斯早料到会有这种场面,她左手轻压柜台人员的肩膀,表示由她来处理,眼角余光刚好看见高大哥跑出厨房。
柜台人员看见如斯大大松了口气,肩膀刚放松,就听见她轻脆好听的声音悠悠响起—
“两位先生,第一,金条是不可食用的金属,不是食材,恕本店不提供,第二,除非你想学《红楼梦》里的尤二姐吞金自杀,否则不建议你吞金条,另外,本店也不提供助客自杀服务。”她皮笑肉不笑地道。
“尤二姐是哪号人物?是住在西门町的红楼里吗?”卷发男张大嘴巴,搔搔脑袋瓜。
“小姐,请你重新给个合理的价格。”龚昊天对同伴的发问无感,冷冷地盯着如斯。
“先生,你们刚刚吃掉好几斤顶级龙虾,还有价值十多万的松露,因为你们是本店享用隐藏式菜单的贵客,我还特地打了八折,总共才二十二万九千零八十块。”如斯并不打算让步。
价值十多万的松露?高大哥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往厨房里缩了缩。八万多的松露被说成十多万,态度还能如此自然,老板信任如斯小姐果然有一定的道理!
“居然还敢说打了八折?”卷发男没好气地道。
“我事先便提醒过你们,本店招待贵宾的菜品单价极高,但你们还是选择这样的料理,不是吗?”完全无视卷发男激动的情绪,如斯从头到尾都一派冷静。
“算你狠!你是这间餐厅的老板?”卷发男恨恨咬牙。
“我不是。”如斯礼貌地有问必答。
“你叫什么名字?”始终沉默的龚昊天缓缓飘来一句。
如斯低头,瞄了眼黑色围裙制服上的银色姓名牌,回道:“Amy。”
“中文名。”见她犹豫,龚昊天冷冷撇嘴一笑,眼底浮现不屑。“不敢说?”
“这是我的个资,恕难奉告。”如斯的态度也转冷,完全不受他挑衅影响,目光直视着他,两人气势相当。
龚昊天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感兴趣地笑了笑。“你是这里的员工?”
闻言,卷发男难掩诧异地张大嘴,老大很少主动对女人问东问西,大多时候都是女人主动攀上老大,看来这回真的动怒了……
“我没有义务要告诉你。”如斯冷冷的回道。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卷发男受不了她冰冷的态度,当场跳脚。
这女人瞎啦?没看到他老大有多帅,体格有多好吗!换作别的女人早就名字、手机号码、各种通讯帐号一次给了,老大问她她还姿态那么高,扯什么他马的鬼义务?
“我对他的个资没兴趣。”如斯毫不客气地回道。
龚昊天饶富兴味地又笑了。
“我说你这女人怎么……”卷发男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处在极度震惊中,被呛得满脸通红,素有“天才程式之脑”的脑袋遭受严重攻击后,正在重新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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