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要来也不先通知一声,我可以让人先准备皇兄爱吃的栗子糕。”
“今天来是有事问你。”
乐千晴一听眨眨眼,见乐正轩如此正经八百的模样,心里隐隐有了底。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屋来。”
“是,公主。”
晴宫里所有的宫女都遣退了,正殿里就只有乐正轩和乐千晴,热好的壶茶搁在花梨木制的桌几上,刚做好的樱花糕还隐隐泛着香气。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乐正轩一改平日的言笑晏晏,难得的严肃,开口就直接切入正题。
果然,他是为了宋暖暖那个丫头的事来。
不是自己的人就是这么不靠,随便一问就全给招了,当真是些没用的东西!
“不过就是你府里的一个小大夫吗,值得你专程为她跑这一趟?”乐千晴也不推诿,反嘟起了小崩,“就是吓她而已,不是没死吗?”
乐正轩气得一拍桌子,“她是父皇钦点的御医!你当她是我府里的阿猫阿狗吗?更别提她还是唯一找出你病因让你不再被痛症所苦的人!”
“病因找出来不就得了吗?现在都是太医帮我开药诊治的。”说到底,那个女人也只不过动动张嘴而已,难道就要她感激涕零?
乐正轩哼了一声,“不怪我没提醒你,她是唯一看过宋神医对症瘕之症动过刀的人,若你哪一天真必须动刀子……”
乐千晴跳了起来,“呸呸呸,皇兄可不要诅咒我!”
“你也知道怕吗?”乐正轩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本王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在我的眼皮底下你也敢胡来?这事要传了出去,你还想不想嫁人?”
“我……没想那么多嘛!我就是气啊!你就不知道那天在赏花宴上,她跟我的墨哥哥眉来眼去的,看得我有多呕!不给她一点教训怎么行?墨哥哥是我的……”
“你说什么?”乐正轩一愣,“宋暖暖和墨东?眉来眼去?”
“就是!她那会不就是看见墨哥哥在看她,一个不小心就把手上的杯子给摔了吗?也不知她是看墨哥哥看呆了,还是根本就故意想引起墨哥哥注意,总之就是个心思不正的!”
“听你的意思,是墨东盯着她瞧?她被吓到了才把杯子给摔了?”乐正轩眯了眯眼,“这倒有些意思了。”
“什么意思?”乐千晴提起这出就来气,“也不想想她是什么身份,墨哥哥能看得上她吗?”
“不是说是墨东先盯着她瞧的吗?”
乐千晴气得跺脚,“皇兄!你究竟是站在哪边的?”
她不就是因为这一点才那么生气的吗?皇兄却故意揭她的短!可恶!
乐正轩摇摇玉扇,喝了一口茶,这才认真的看着她,“父皇和母妃是不会让你嫁给一个瘸子的,你想嫁墨东,首先要做的事就是医好他的腿疾。”
这一点,她岂会不知?“太医们都说医不好墨哥哥的腿了!”
“太医们当初也都说医不好你的痛症,不是吗?”
乐千晴一愣,看着乐正轩,“皇兄的意思是……”
“你去找父皇,说宋御医医术高明,也许治得了墨东的腿疾,请父皇派人到晋王府来请宋御医……其它的,皇兄自会安排。”
乐千晴皱眉,“皇兄还要安排什么?”
乐正轩眸光一敛,微笑道,“还能安排什么?自然是让宋御医这两日能吃好睡好,才有体力前往大将军府去看病啊。”
这宋御医虽是神医的徒弟,自个儿却是个病秧子,稍微折腾些就要沉睡几日,这事在王宫内苑可早就传得人尽岂知,否则以她现在的名气,想前来求医的王公贵胄的内眷们恐怕都要把晋王府的大门给踩烂了。
所以,要宋暖暖到大将军府去看病,必须是皇命,而要这皇命深受宠爱的乐千晴出马自然是再恰当不过的了,她爱慕墨东已久,在宫中谁人不知?由她去求这个恩典,自然不会有任何人会怀疑,包括皇上和其它总爱疑神疑鬼的人。
“没其它法子吗?”乐千晴可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把宋暖暖那女人送到墨东的面前。
“不是你说的吗?她是什么身份,难不成你以为墨东真会看上她不成?”他把她方才说的话回送给她。
“可是……”
“没有可是。死马当活马医是你唯一的希望,要不是一直在等墨东,以你的年纪早该谈婚论嫁了,你以为父皇和母妃还会让你拖多久?再不动作,你就等着嫁别人吧。”
乐千晴端了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嘟嘴道,“我做就是了!”
大将军府位在京城西南角,距离西街晋王府用走的约莫两盏茶的时间,坐马车差不多就是一盏茶的功夫,而比起晋王府位在京城繁华地段,大将军府的位置就真的较为偏僻,通往大将军底的大街上没有住几户人家,感觉很是戒备森严。
大将军府的门口一左一右有两个大石狮,朱漆大门跟城门一样大,但走进大门之后才发现里头更大,往左往右都有长长的底道,不知通往何处,她的轿子却是被抬往北边,一进又一进的,晃得她有点头晕,总觉得这大将军府要比那晋王府还要大上一圈,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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