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无妨。
他乐晟从不喜出头,安分守己的陪着兄长守着偌大的王朝,过着自己平淡无波的日子,足矣。
而墨东,这个情种,打从宋暖暖死后,除了常常偷跑到京郊墓园,之外的时间最常干的事就是饮酒作乐了,一进大将军府,绝对有酒香和女人香,以往低调内敛、清贵高雅又不沾女色的墨大将军,仿佛也跟着宋暖暖那姑娘一并死去。
乐熙点点头,举杯相敬,“喝吧。”
乐晟喝了一杯又一杯,想到他那笨儿就郁闷不已。
“这一年多来……怪朕吗?”
乐晟的手一顿,扬眸望向乐熙,笑了,“臣弟懂得皇上您失去爱子的,就算皇上从不怪罪,但臣弟没在第一时间护下晋王,墨东没在第一时间内封锁住消息,而让太子派得了先机,让皇上不得不处置晋王,也是臣弟之错。”
乐熙哼了一声,“你这话说得好像肤就是个护短之人。明明你们都没错,错就错在朕的气量狭小,错就错在朕对晋王的偏爱,才对你们记仇,是吗?”
“臣弟不敢。”
乐熙又替他斟了一杯酒,“是,朕是气量不大,明知错的是晋王,却偏要记上你们一笔,谁叫他是朕最疼爱的儿子呢,朕这口闷气可憋得紧。”
乐晟不语,低头喝酒。
这话头太难接,怎么说都不是,此时选择不吭声才是明智的选择。
“这次东征,就派墨东去,你觉得如何?”
乐晟的手一顿,有点意外的抬眸望向乐熙,没想到他竟想把平定高契国外患一事交给墨东。
“墨东的能力自然是无庸置疑,只是他现在的状况……”他怕那小子一赴战场便要死命相搏,怎能不令人担忧?
“一年多了,他也该放下了,不过就是个姑娘。”
乐晟闻言挑了挑眉,听这话皇上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
“怎么?你真当朕是个笨的?他若不是喜欢上御医,会煞费苦心替她亲造一个墓园?会在她病死之后改了性子变了一个人?朕的眼没瞎,就算不闻不问也是对他知根知底的,你这义父也真是的,就任他这么为了一个女人荒唐下去?朕还当真觉得他根本是你在外的私生子呢,跟你的德性一模一样。”
就为了一个女人,仿佛天都要塌了。
乐晟当年死了爱妻,便至今未娶,这收来的义子为了一个女人,沉迷酒色不问世事,不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皇上,先不论他现在的状况适不适合带兵出征,他的腿……”
乐熙的眸光一闪,“不是听说好很多了吗?”
虽乐熙用的是“听说”一词,但乐晟相信这绝非随口说说而已,墨东最近在府中的确是不常坐轮椅而四处走动了,恐怕这事也传到了皇上耳中。
当初装瘸,一是为了逼皇上查杀墨东的幕后主使者,二是为了不被逼婚,如今事过境迁一年有余,再装下去,恐怕墨东的腿以后就不必好了,也是,正好让那小子找点正经事干,免得他益发颓废堕落了。
想及此,乐晟不由得点点,“是,如果不仔细看,也如正常人一般,宋大神医的徒弟还是不一样,照着她的方法治疗吃药,墨东的腿这一年来是好多了。”
乐熙满意的笑了,“那就这么定了,以防万一,这事得越快越好……”
夏去秋又来,时序已入冬,东旭王朝与东方高契的战事已数月有余,频频传来捷报。
兰城位在蒲京以东,是通往东方高契国必经之地,两国交好时还有一些商家会买卖高契国的美酒及海产,是东旭王朝最富庶也最多海鲜美食的域市之一。
因此,兰城县令路行之虽说只是个五品官,但路家在兰城深耕数十年,代代相传下来,自然坐拥不少私宅良田,但这路行之在外行事却颇为低调,不好大喜功,也不喜旁人的注意力放在他这个小县令身上,是那种不愿沾惹麻烦事的凊官。
公事上,他一向秉公处理,没出什么贪赃枉法的事来。私事上,他十多年前死了一个正妻,之后只娶了一个继宝,家中无妾,正妻为他生下一个嫡女路兰雪,今年十八,却在五年多前下落不明,继室苏华为他生下两个女儿,分别是今年十六的二小姐路茹冰,和十四岁的三小姐路兰倩。
于路行之而言,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膝下无子,另一个遗憾便是一直没有找到路家长女路兰雪。
五年多前,打小便喜爱种植草药,可以说是无师自通的路兰雪,带着丫鬟上山采药竟一去不归,路行之派人找遍了整个山头也不见她和那丫鬟的踪影,只打听到有人看到丫鬟慌乱下山,似乎逃走了,这些事,兰城内的居民可说是人尽皆知,毕竟当年路家小姐的画像可是贴遍了整个兰城。
可五年过去,女大十八变,谁还会记得路家大小姐的长相?不只不记得不认得,在路家人心里甚至整个兰城里,路兰雪就等同死了一般,再无出现的可能,因比,当路兰雪再次返抵路宅,整个路宅上下都要翻天了”
“你说什么?大小姐回来了?”苏华手上端着的甜汤差点整碗洒了出来,惊得一旁的管事吴嬷嬷赶忙递毛巾递水。
“夫人您烫伤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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