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弼一见到方萱萱进门,神色一紧,“你怎么来了?大将军不是传你去候审?这个时候你不该找上门来的,你不知道吗?”
“没人跟着我。”她一路小心注意着呢。
却不知有人可以来无影去无踪吗?连太子府和皇家内苑他都可以来去自如不让人察觉了,何况只是要闪她这个半点武功都不会的闺阁千金?房顶上的李承好笑的轻哼了声,耳贴得更近。
“凡事还是该小心点。”
方萱萱幽幽地看着他,娇声道,“你就这么怕我牵连到你们周家吗?我不过是订间房凑个热闹,想看着英明神武的大将军是什么模样罢了,还听你的话大方的让出一间雅间给你未过门的夫婚妻呢,谁想到这么倒霉会遇上这种事!竟被当成了纵火的嫌疑犯!表哥你不安慰就了,见到我倒像见到瘟疫似的……”
周弼勉强露出一抹笑,宠爱的伸手拍拍她的脸,“我只是怕你被人家误会,毕竟路大小姐一出事我们周家就退了婚,你又这祥大刺刺地跑来找我,若有人疑神疑鬼的拿这些事来作文章,你不就成了谋害路大小姐的最大疑犯了?”
方萱萱惊讶的抬眸,“表哥,你怎么知道有人要谋害路大小姐?我都还没说呢。”
这审讯方毕,她便赶来了周府,就算姑父有人脉可得到衙门传来的消息,也没有比她快的道理吧?
周弼一惊一乍,“我猜的罢了……真是?”
“好像是,听说那间雅间门口的通道上撑了根很长的木棍,是当天临时代班的厨子一早捡来的,才要审呢,听说人就跑了……”说到此处,方萱萱突然想到什么便住了口。
“你说什么?”周弼脸色大变,陡地抓住了她的胳膊,“人捉到了吗?”
她被他捉得发疼,却没出声,目光却一瞬不瞬地落在他脸上,“应该还没有吧……表哥,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要不帮你去请个大夫来看着?”
周弼知道自已失态了,不由松开了手,“不必了,我没事,只是听到雪儿被害,心里有点复杂……你先回家去吧。”
方萱萱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好,表哥你好好休息,就别担心你那未婚妻,不,现在已经不是了,可以让表哥摆脱掉这门婚婚事,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过来看你。”
说着,她转身开门便要离开,周弼却唤住了她。
“我那天叫你让出一间雅间给路大小姐的事……你可有跟人提起?”
方萱萱一顿,回眸,摇摇头对他一笑,“放心,我没敢把表哥给扯进来,只说因为我知道她是表哥的未婚妻,所以便好心让了一间房给她。”
周弼扯扯唇,“做得很好。”
方萱萱朝他微笑,转身关上门离开了。
门外的仆妇赶紧上前替方大小姐打了伞,“飘雨了,小姐。”
闻言,方萱萱仰首望天,敛去了脸上的笑,“是啊,这天是说变就变呢,若没嬷嬷这把伞,我铁定就要湿透了。”
仆妇看了主子一眼,未解其意,只道,“不过就是奴婢该做的事。”
“你该做的事,也包括帮着表哥去谋害路家大小姐吗?”
嗄?仆妇愕然的看着她,“小姐……何出此言?”
“若非如此,当时掌柜要上楼,你也不会刻意说楼上的人都跑光了,还有,还记得那我问你衣服上的木头屑屑是在哪沾上的吗?那木棍……是你从院子搬上二楼路大小姐的房门口的?那条通道只有两间雅间,我的和路大小姐的,你要偷运根棍子上来很容易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仆妇闻言,吓得当场跪了下去,伞也顾不得替小姐撑了,“小姐饶命,奴婢也是听令行事,少爷毕竟是奴婢从小服侍到大的,他的话,奴婢不敢不从……”
方萱萱苦笑着,“罢了,你也是身不由己。起来吧,我们回家。”
话毕,她率先往前走,雨越下越大,就算仆妇撑了伞跌跌撞撞追上来,她终究还是淋了一身湿。
衙门内泛着茶香,墨东一边看着京中密使的来函,一边听着李承听来的璧脚及看见的一切,本来闲适的姿态一顿,眸一沉,手掌一旋,本就握在手上的茶盏瞬间飞了出去,狠狠地摔上了门。
“竟是如此?”
“是,主子。”李承看了一眼碎成地的杯子,还真是好久没看见他家主子发这么大的火了。这路家小姐在主子心里还真是个宝,谁敢碰她,就注定像那被摔成碎片的杯子一样惨吧?“现在可要将周弼缉拿归案?”
“你是要本将军把你在梁上偷听偷看的事拿来当证据捉人吗?”
不行吗?不然干么派他去偷听偷看?
“请主子明示!”
“人家可是新科状元,刺史公子,说什么也得证据确凿。”要不是周弼还有这层身份,他铁定直接一刀砍了他。
此时,赵信行色匆匆地进来——
“厨子捉到了?”李承等不及地问。
“捉到了,身家背景也查到了,正是方大小姐身边仆妇老乡的一个以前相好的儿子,是前些日子才到兰城的,专打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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