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的心一震,瞬间被他的气息所笼罩,那般强烈又夺人心魄,却又是如此如此的温柔。
她的手轻轻地扯住他胸前的黑色锦衣,整个人都因他的吻而虚软无力,而直到此刻她方才明白,这半个多月来她有多么思念他及他的亲吻……
之前的每一次她都慌乱不安,因他总是霸道而狂野,这回,他的吻这么轻这么柔,像水似的,她却发现自已更加的动情,身子疼痛着,渴望着他……
路兰雪不由自主地娇喘了一声,当她自己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当真有种羞到想马上死去的念头……
墨东的黑眸更沉,身子因她的娇吟而紧绷刚硬,那从下腹窜起急升的欲火,几乎要让他抵挡不住。
该死!再下去他铁定在马车上直接要了她……
“停车。”他倏地对前头喊了一句。
路兰雪有点愣住了,莫名的看着他。
“天气有点热,我出去吹吹风,你怕冷,不要出来,听见了吗?”
把这不算解释的解释给说完后,墨东倏地跳下了马车,留路兰雪一个人坐在马车里,好半天不明所以。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总觉得这男人突然把她丢下,自个儿跳下马车还不让她跟下去,绝对跟她有关……但,是什么?
因为她让他觉得无味了?看起来不太像……
是她刚刚现得太热情?也许,真的,有那么一点……
究竟是哪里不对了?
路兰雪把窗子的帘子揿开,刚好对上墨东那深沉墨黑的眸,他一直盯着马车看吗?不然怎么这么巧?她一掀开帘子就撞上他那双复杂又深思的眼?
“你在生我的气吗?”她娇声地问。正吻得忘情却被人丢下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我哪里做错了吗?你告诉我。”
墨东看她,又气又好笑。
他在保护她,保护她不在成亲前就被他吃干抹净,她却用那副委屈又可怜的神情瞅着他,控诉着他?明明是他比较可怜好吗?想要吃了她,还得死命憋着。
“头还痛吗?”
她都这么低声下气的问了,这男人却还在顾左右而言他?会不会太过分了。
“痛!痛得快死了!”路兰雪故意道。说完就把帘子给放下,不想再对着那双让她心烦意乱的眼。
墨东像风一样倏地跨进马车,刚好捕捉到她掉下脸的那行泪。
“傻瓜!”他上前把她抱进怀里,“你非要逼我在马车里要了你的话,你就线续哭给我看好了”
什么?路兰雪呆住了。
“我想马上跟你成亲,我等不及了,路兰雪。”
当她终于弄明白这男人现在究竟在说什么时,她的小脸轰地一声,似火般烧了起来。
等不及了,也要等。
采纳、闻名、纳吉,凭着皇上的赐婚在三天内全部由宫中接二连三来的礼部人员张罗完毕,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
接着,更快,大年初五那日,大将军府便让人送聘礼来了,没有让人晃眼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除了成亲时必要的迎亲礼,其余的就只有厚厚一迭纸,根本一个赵信就直接搞定。
然而外人不知晓,路府的人可是一传十十传百,那厚厚一迭纸看起来是一点份量都没有,却是十几间店铺宅子的地契和上万两的银票!年初一时闹了路家二小姐伤了大小姐那桩事,路二小姐在祠堂里跪了两天两夜还因此生了病,尽管原本大为震怒的墨东最后还是饶了她,但整个路府气氛依然低迷,若非如此,怕是整个路府上下都要因为路大小姐的这些聘礼而敲锣打鼓起来。
话虽如此,路县令及其夫人却为路兰雪的嫁妆伤透了脑筋,和墨大将军的聘礼相比,没弄个三十六抬或四十八抬的嫁妆出来,根本就见不得人,幸好这几十年来路行之也积累不少田产,风风光光嫁个女儿是决计不会有问题的,就只有苏华觉得肉疼,因为路行之少一分财产,她和她的两个女儿就会跟着少一分。
婚期订在二月初二,但兰城距离京城坐马车得花个四五天,因此在一月二十七日这一天,墨大将军府会派人先来接新娘子,待到京时再换坐花轿由将军亲迎入府,未料这日,墨东大将军亲自领着一支亲卫坐在高大的马背上前来接人,引来兰城居民的争相观望。
虽说前阵子周弼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关于客栈纵火一案众说纷纭,但此事已在刑部结案,周弼也亲自画押认罪,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大家再怎么以说讹传讹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何况,为了不让路大小姐因此事而受委屈,皇上亲自将她赐婚给墨大将军,这对兰城居民而言是莫大的喜事与尊重。
令人惊喜的是,他们想也想不到,神圣威武的墨大将军竟不辞辛苦千里亲迎新娘,关于这个美丽的传说,足以让兰城居民传颂多年。
风向这种东西都是一阵一阵地,慬得其中门道的人自然见怪不怪,不懂的人自是雾里看花,反正怎么看都是美事。
大街上,迎亲的队伍好大一串,华丽的大马车宽大不说,为了防雪顶上盖着油毡,窗上的帘子也是厚厚一层,确保马车内不会被路上的冷风侵袭,不只如此,旁人不知的是,这主要的马车上还备着新娘子专用的暖手妒,就怕新娘子冻着了冷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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