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地空间,我一个人住着很安心,太阳穴上的伤口已经不再需要包扎,白天的时候我出去上课,晚上的时候我叫女司机送我回公寓。
煮饭的时候,客厅里开着电视,吃饭的时候,客厅里也开着电视,回到卧室,洗完澡一个人躺在床上。
这五天的时间里,沈琛的确没有联系过我,而我也没有联系过他。
我没有失落,也没有感到难过。
我根本没有办法去柳茜的葬礼,林语柔是他的老婆,她才有资格出席,而我算什么呢?
这就是所谓的现实问题,原来很多事并不是靠甜甜蜜蜜就能够安然度过每一个难关,等待着我的事远远没有结束。
我躺在床上,每天晚上没有看手机的习惯,直接关机睡去。
很多时候不抱希望才是最好的希望。
我就这么静静地躺着,后来想的太累终于沉沉地睡着了。
隔天醒来,我发现一件很严重的事,好像外面有人在敲门,而且是砸门的状态。
我掀开被子下床,想也没想打开了门,结果一个冰凉的怀抱抱住我。
我闻到沈琛身上带着雨水的清冽味道,那一瞬间我所有的瞌睡虫全部清醒,一扫而空。
我半抱半推拉中沈琛进了公寓,他倒在沙发上,我出去关上门。
他看上去很不好,双眼通红布满了红血丝,脸色憔悴、苍白,应该是熬夜的关系。
“苏唯,我们生个孩子吧!”
他突然开口和我说道。
我听到沈琛说出“孩子”这个词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做,我回到了卧室,等到我出来的时候,我把捧在手上的大纸箱倒扣在他面前。
“这是你要我吃的那些避孕药的纸盒以及药片的塑料包装盒,整整这么一大箱子,沈琛,很多事我不愿意去回想,那些满目苍痍的过去曾经是你赠与我的毒药与痛苦,事到如今,你却说要和我生孩子,不觉得太晚吗?”
我冷冷地道。
我曾经多少次恳求过他,让我生个孩子,可是他那些对我说过的无情话依然萦绕在我耳边。
“我只是忠于我的爱情,不想和你有任何撕破脸的事发生,很多伤痛我只是忍耐着不去揭,可那些伤并没有消失,沈琛,我现在在等,等什么时候你我的缘分尽了,我们就和平分手,我与你是不会有永垂不朽,天长地久,我只是喜欢现在的我们这份难得可贵的安静,平和,可是现在柳茜死了,我们这艘小船有了飘荡,什么时候翻了船,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
我心平气和的看着沈琛的双眼,语速不紧不慢的说出我心里的所有想法。
他要娶的人不是我,就算这个林语柔离婚了,还有千千万万个林语柔在等待着他。
沈琛没有说话,他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发了疯似的用力踩踏丢在地上的那些避孕药纸盒,以及药的包装塑料盒。
“沈琛,我原本拥有一个可望又可及的梦想,可是你却亲手把它给摧毁了,知道吗?曾经的我有多恨你,可是后来我也想开了,这大概就是我的命运吧!不管是悲是喜,在你的手掌心里我大概是就是那只飞不出的扑火飞蛾。”
我望着他,当即潸然泪下。
他走过来抱住我,然后人慢慢地跪在我的面前,我听到他的痛哭声,那一刻我仰着头眼泪从颧骨两边肆虐滑落。
“苏唯。”他叫我的名字。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泪流。
过了很久,我俯下身扶起沈琛,他整个人抱住我,靠在我身上。
“所有的事,我不想再理会,柳茜说的陆毅铭一事,你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等你什么时候心情平和了,就什么时候把真相告诉我。”
我的声音里透着哭腔。
我们僵持了好久,沈琛最后累了,他在卧室里睡觉,我坐在沙发上想事情。
柳茜的事究竟隐藏着什么,我想沈琛应该会去调查。
晚上,我做了晚餐,沈琛还没出来。
我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发现他已经洗完澡从洗手间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跑出去开门,门外是李裘。
“苏小姐,这是先生要的衣服,”
我看李裘的肩头有点湿漉漉的,说明外面的雨还在下。
“有劳李特助。”
李裘酷酷地点点头,没有多言,很快离开。
我把衣服拎进去给沈琛,他在我离开后马上开始换衣服,我没有在卧室里逗留,来到了餐厅,刚坐下没多久,他跟着走出来。
我们坐在餐厅里用餐,他今天的胃口好像很好,然后好几碗饭。
吃过晚餐,沈琛坐在沙发上,我收拾餐桌,顺便洗了碗。
“晚上我要睡这里。”他说道。
“随便你。”
我淡淡地道,没有看他一眼。
我进了卧室,走到洗手间洗澡,出来的时候他就坐在床边。
“关于陆毅铭的器官移植的确是我向院方提出来的,但是我并不知道那个人就是你弟弟,他们告诉我,捐赠人的资料是保密的,就算是院长也未必知道哪个病人可以分配到捐赠者的器官移植,这事由专门的机构负责,至于柳茜会死,这件事我已经调查清楚,她完全是被林语柔给洗脑的,我能够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你信与不信,我没权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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