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玉连忙点头,认同的看着她:“没错,她这样的,就是做妾都便宜她了。”
“所以现在对付她很简单。”林锦婳说完,看着大夫人依旧皱着眉头,又提点了几句:“二伯母是因为什么才被休弃回府,遭人唾骂的?”
“当然是与人私通……”林惜玉还不犹豫说完,登时想通。林紫苏大街上遭人侮辱,旁人碍于景王府的面子没敢议论,若是再发现个奸夫,那林紫苏岂不是又给景王戴了一顶绿帽子?
她眼珠子一转,栽赃诬陷这事儿她做的还是很顺手的,当即道:“好,我就信你一次。”
林锦婳看向大夫人:“大伯母,这件事就劳你多费心了。我记得当时老族长说,叶氏的奸夫叶氏你寻到的呢。”
林锦婳这般提醒,大夫人怎么可能还不清楚。叶氏与人私通被休弃,若是将这事儿宣扬开来,林紫苏又‘恰好’也被发现与人私通,那不是说明林紫苏的放荡天性是遗传的?也等于给了德妃和景王一个台阶,将这个败坏家风的女人休弃出去。
大夫人越想越觉得能行,但她不能在林锦婳跟前表现出来。只冷淡起了声:“这件事我们会考虑的,不过锦婳,等老夫人知道了二弟被杀的事情之后,我能做的可就不多了,你好自为之。”
“只要大伯母别添油加醋就行,否则玉石俱焚,锦婳也是能做到的。”林锦婳就怕她在后头煽风点火。
大夫人面对这赤裸裸的威胁,面色僵了僵,到底没说话,领着林惜玉便走了。
他们一走,前头林麓之父子便回来了,抓到两个刺客。
林锦婳急急跑到前厅,只发现林威的尸体已经用棺椁收敛好了,而林麓之不在。
看到沉着脸站在里头的林锦澄,她快步走了过去:“哥哥,今日之事……”
林锦澄见她来,怕她担心,只苦笑道:“你不必操心,我跟爹爹会处理好的。今日之事,是遭人算计了。”他跟林麓之也不傻,那些刺客只杀林威,根本不动他们,明摆着就是有人算计好了的。
林锦婳只微微拧眉,低声道:“说是带了两个刺客回来,他们会不会指认是你跟爹爹下的手?”
“怎么会……”林锦澄忙道:“二伯怎么说也是我们的亲人,我们怎么会下如此狠手?”
“可是祖母会信吗?暗中操纵之人是不是还备下了别的证据?那两个刺客到时候会不会指认你们?哥哥可都确认过了吗?”林锦婳略显焦急。
林锦澄的确没想到,他常年在战场,想的都是怎么行军布阵,哪里有这些勾心斗角。
他微微咬牙:“爹爹如今正打算请官府的人来一并审问,我去看看……”
“我先去,哥哥去办另一件事……”林锦婳急急扯住他的袖子。
“什么事?”
“今日京城中必然流言四起,我担心都是冲着父亲来的。哥哥暗中使人去查探一下是否有人刻意在传谣言,另外,再查查林紫苏。”她知道林锦澄不会信,但林威的死,八成是林紫苏跟赵阚联合设计好的一箭双雕之计策,又能除掉林威,又能有借口对三房下手。
林锦澄看着她一脸笃定,眉头拧起,却将疑问都忍住了:“我遣人去办,爹爹那里,你随我一起来。”
林锦婳见他愿意相信自己,心里的大石头松了一半,忙随着他往外去了。
此时的景王府。
赵阚听到下属来禀报的消息,嘴角冷冷勾起:“很顺利,接着布置,不可出差错,本王要一次将林麓之拿下!”
“是!”底下人立即应声去了。
坐在书房一侧的熊树礼才笑着点点头:“这次林麓之纵使有通天的本事,不死也要脱层皮!”
“还是舅舅聪明,知道用这一招。”赵阚笑道。
熊树礼笑了笑,深深看了他一眼:“还是林紫苏够狠,自己的亲生父亲,也能下得去手。这样狠的人,你可要防着些,哪一日怕是连你也不会放过。”
赵阚闻言,只轻蔑哼了一声,慢慢把玩这手里的核桃:“她这样的低贱货色,本王岂能容她一直留在景王府?等此事过去,便是她的死期。”
“你明白就好。”熊树礼满意点头。
赵阚顿了顿,又问他:“慕容家的人,舅舅打算如何处置?”
熊树礼一提起这个便觉得糟心:“之前还查到他们两兄妹躲到了慕容家的祖宅,但我派人去捉拿时,他们竟又消失不见了。为了以防万一,这次我怕是真的要先离开京城了。而且……”他看了看赵阚:“咱们一直以为不冒头的赵怀琰竟然也打起了上头那个位置,熊家那边的人我得尽快给你培养起来。”
赵阚一听,立即笑了起来:“那就多谢舅舅了。”
舅侄二人对视一眼,均是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赵怀琰的马车经过景王府时,景王府门口的侍卫只多看了一眼,没认出来,便也没在意。
高禀看了眼门口停着的丞相府的马车,皱了皱眉头,才转头低声跟他道:“王爷,咱们现在入宫,皇上会见咱们吗?”
“查到了刺杀林将军的证据,父皇不想见,也得见。”他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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