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惊愕的瞪大眼睛。
侯夫人已经忙背过了身去:“不知廉耻,堂堂景王妃居然还敢在这儿与男人偷情,实在可耻!”
“我没有……”她苍白辩解,之前跑走的林惜玉已经跑回来了,瞧见她如此,也故作惊讶:“哎呀,怎么是四妹妹!”
侯夫人皱眉看她:“这到底怎么回事?”
林惜玉只做一脸懵懂,随后在隔壁的大夫人也走了来,看到林紫苏,还特意脱下自己的外袍将人罩住,才不忍道:“紫苏,伯母知道你不满足一个男人,可怎么竟然光天化日之下与这等乞丐……”
林紫苏一听,哪里还不知道是被她算计了,红着眼就把人推开了:“是你们害我的,你们冤枉我的!”
那乞丐还疯疯癫癫的,阴冷着声音道:“紫苏,爹爹死得好惨呐……”
“你闭嘴!”林紫苏大喝,旁人看她的目光却再也不能正常了。
侯夫人想起之前慧觉的话,只觉得慧觉越发神了:“今儿一早慧觉大师算出你谋杀亲父,没曾想是真的!如今还跟野男人在此衣衫不整,林紫苏,你实在太不知廉耻了!”
“侯夫人,我没有……”她还要辩解,侯夫人哪里还容她多说:“来人,把人送去大理寺,再通知景王。”若是先通知景王,景王必定先杀了林紫苏,那她就卖不了林锦婳人情了。慧觉可是说了,林锦婳是有福之人,自己往后说不定还要借她的福呢。
侯夫人心里的算盘打的很清楚,林惜玉跟大夫人对视一眼,也知道事情成了,松了口气,看着林紫苏被人押走,赶忙将现场的线索包括那个乞丐都处置了。
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人也马不停蹄的出去说自己的见闻了,毕竟堂堂景王妃不仅弑父,还当与男人偷情,这说出去多劲爆。
大理寺这里,熊树礼已经拿出了叛国的证据。
“林麓之,这是你的亲笔信和印鉴,不能再说有谁冤枉你了吧。”熊树礼寒声道。
赵怀琰淡淡看了他一眼,睨了眼高禀。
高禀上前一步,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信,翻开看了看:“宁王府便有能模仿笔迹与印鉴的人,并且可以分析出写这信的大概月份。”
熊树礼眉头一拧,还没开口,林麓之便嗤笑一声:“此信是写给谁的?”
“自然是你曾经饶了一命的敌国将领。”熊树礼笃定道。
“是吗?”林麓之抬眼看他:“那这信又是何时给他的?”
“看信的内容,乃是去年三月份。”熊树礼说这话时,略有些迟疑。
闻言,林锦澄也跟着笑出声来,冷笑看他:“丞相爷若是要做证据,也要做全些才好。去年三月,爹爹远在西北,与你说的这位将领远隔万里,就是快马加鞭,消息送过去也是一月以后的事情。试问信上所说的三日之后要突袭,信到了都是一个月以后了,谁会这么笨,送一个无用的消息过去?”
熊树礼手心微紧,林锦婳看了看停在一侧的林府侍从,侍从颔首,道:“昨日草民还抓到两个散播林将军通敌卖国谣言的人,经查,此二人乃是丞相爷堂弟熊茂的家丁。现在人就在府外,请大人传侯。”
袁大人心微微提了起来,还没开口,赵怀琰已经开口:“传!”
熊树礼看了看手里剩下的几封信,沉沉皱眉,高禀也让人去传能模仿笔迹的人了。
不多时,两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很快被拎了进来。二人一进来瞧见熊树礼,忙跪下求饶:“丞相爷,救救我们吧,我们只是随口说了句,就被林府的人给抓起来了……”
“是不是随口说,外头候着的十多个经常干这种营生的人很清楚。”林锦婳淡定道。
袁大人看了她一眼,心里暗暗惊讶,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早知道昨日也该连她一起抓来的。
熊树礼瞪了眼底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只暗暗等着赵阚过来。他看了看赵怀琰,寒声道:“宁王殿下,您可别忘了皇上的吩咐。”
“丞相还是关心自己官位的好。”他看了看放在一侧的圣旨,眉心微拧,没再多说。
林锦婳已经大概猜到那圣旨是什么内容了,只担忧的看了眼父亲,他为锦朝付出这么多,最后圣旨下来,只怕才是最大的打击。
此时大理寺外,侯夫人已经带着林紫苏赶到了。
看了看大理寺门前的侍卫,命人上前传话:“我家侯夫人求见宁王,有重要的人证。”
门口的人惧了宁王,不敢再耍滑头,立即去传了。
林紫苏被人压着,面如死灰,她怎么也没想到,她预想的富贵日子还没来,反倒是死期先到了,而且仅仅就在一日之间。
侯夫人略鄙夷的睨了她一眼,却是半个字也不愿意跟她多说,眼看着里边出来人迎接了,刚提步要去,忽然一阵马蹄声急急传来,旁的丫鬟慌忙喊了声小心,便拉着她急急退在了一侧。
林紫苏也回了头,看到来人,欣喜不已:“王爷,救我……”
她的最后一个字还没落音,一柄寒剑直接没入她的心口。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赵阚,曾经用最深情的眼睛看着她,说会娶她,会爱护她的男人,现在竟然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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