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腾见他这样胡搅蛮缠,阴鸷着一张脸:“他自己死了难道还要怨怪我……”
“二公子,奴婢把您最重要的匣子抱来了!”门房婆子抱着匣子跑来了,气喘吁吁的似乎真费了很大力气。
林惜腾皱皱眉头,不知她说这些做什么,只摆摆手:“一边儿去。”
“是……”婆子眼珠子转了转,就在林惜腾正要跟人辩驳的时候,婆子脚一崴,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匣子也被摔开,里面的东西一应落了出来。在场的人看见之后,均是尴尬的红了脸,老夫人一张老脸气得雪白,差点没背过气去,那赤裸裸的女子亵具还有明显偏大的女子贴身肚兜……
林大老爷好歹见过些世面,当即铁青了脸:“来人,给我把这婆子拖出去打死!”
郑家人只暗暗偷笑,忽然看到还有一个装着粉末的白瓷瓶,弯腰捡起,抹了些往鼻尖一闻,当即恼怒的黑了脸:“林公子,你还说不是你,这媚药就在你房里放着,你那日定是放了这东西在我家公子酒里!”
林惜腾只觉得百口莫辩:“这不是我的!”说完,阴狠盯着要被放走的婆子:“这东西,是不是谁指使你拿来的?”
婆子浑身都在发抖,可一想起二公子迟早不会放过自己,便咬咬牙道:“公子你忘了,这是余妈妈拿给你的,你们自己用的。”
这话一出,满堂登时死一般的寂静,郑家人也瞪大了眼睛,毕竟谁也没想到林惜腾表面看着风风光光,背地里竟是跟个老婆子不清不楚,还有地上这些亵具,这些小衣……
老夫人只觉得一张老脸丢尽,当即晕了过去。
林大老爷也气得浑身发颤,瞪了眼下人将婆子拖了出去,才看着郑家人寒声道:“这里好歹是林府,不是你们为所欲为的地方。来人,送客!”
郑家见他也撕破了脸,倒也不急,捡起那药品攥着:“那我们明日就对簿公堂吧,我倒要看看林公子做的这些事……”他扫了扫地上那些不堪的东西:“还能怎么解释!”
郑家人一走,林惜腾还来不及解释,一向偏疼儿子的林大老爷上前便狠狠扇了儿子一个巴掌,骂了声‘丢人’,便让人把他管去柴房,赶紧收拾出门求救去了。
林惜腾恨得咬牙切齿,一心要把那婆子揪来痛斥一顿,哪知现在的婆子已经到了后角门处。
本来她是要被拖下去打死的,哪知拖到了院外,忽然听到有人求救的声音,而后便有人带着她快速到了后角门处,还给了她说好的五十两。
“拿了银子,天一亮就出城,永远不许再回来。”白兰冷冷看着她,经过这么多事,她知道小姐的用心,也知道小姐的难处,所以她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优柔寡断:“胆敢踏进京城一步,你们全家都活不成,明白吗!”
婆子看到她眼里的杀气,心里虽然犯嘀咕,但还是点点头走了。
等瞧见婆子走,白兰才长长呼了口气,忙警惕的四下看看,见没人才赶忙回去了。却不知她一走,转角的黑色马车里便传来了声音。
“王爷,咱们处置了郑业成,没曾想林小姐竟能利用上这件事。”高禀看着面色微白合着凤眸的人,心里庆幸还好那慕容尘医术不错。
半晌,赵怀琰才淡淡睁开眼睛,朝林府的方向看了看,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受,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她也记得前世的事。
“天寒了,西域进贡了三匹锦缎,送去。”他平静道。
高禀眉梢高高挑起:“王爷不觉得林小姐太聪明了些?”
赵怀琰凤眸轻转,含着威胁的冷意。
高禀瞧见自家王爷这不近人情的样子,打了个寒噤,忙闭紧了嘴。他就知道,他们从未动过心的王爷,一旦动心,那便是不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了。
他朝林府的方向看了看,心里默默祈祷,林小姐,你往后可得待我们王爷好点儿才行啊。
林锦婳蓦地打了个喷嚏,吓得采儿赶忙又往炭火盆里填了些炭,可看着熏着直冒烟的炭,气得直咬牙:“这些刁婆子,竟是一点不长教训,老夫人和大老爷才罚了小姐,便将那银丝炭吞了,那这么些粗制滥造的炭来。”
“小事罢了,迎高踩低是她们的本性,且不急。”她慢慢拨弄着手里的血玉镯子,说好要给林惜玉的,但既然林紫苏前儿把唯二的果子只送到了自己的元自来,这镯子也要送去还礼。
林紫苏本来已经要歇下了,半夜听说林锦婳的人送了东西来,还有些疑惑,不过瞧镯子成色很好,倒也接了。
消息很快传到林惜玉的房里。
她本来还在着急林惜腾的事儿,这会儿一听,当即摔了手里的茶盏:“她们这会儿倒是姐妹情深了!”
“小姐莫气,七小姐如今无人依靠,肯定是想找个人傍着的。”丫鬟分析道。
林惜玉想起之前被林紫苏利用的事,恨得咬牙切齿:“她还真以为自己生的美就了不起了,我倒要看看她能美到几时!”
“小姐,您的意思是……”
林惜玉轻哼一声:“她不是喜欢装冰清玉洁,装高贵优雅么,我要她出尽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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