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当来给侯夫人请安问好的。”林锦婳看着一身蓝色杭绸长裙,慵懒倚在美人榻上乘凉的侯夫人,笑道:“侯夫人气色看起来不错……”眼角的媚意根本藏不住,想来之前自己教她的法子她已经开始肆无忌惮的在用了。用那法子留住男人,终究短暂,而且长时间用药,对夫妻双方都有影响,更何况侯夫人才小产不久。
“是吗?”侯夫人提到这儿,心花怒放,想到合香被关入大牢判了死刑侯爷也没说什么后,她就一阵阵痛快,更不用提侯爷现在夜夜睡在自己这儿了。
林锦婳见她如此样子,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坏了她的兴致,只笑道:“听闻京城新开了家吟香楼,里面的花茶和脂粉最是美容养颜,不知夫人可曾去过?”
“听是听过,这阵子天气闷热,倒没来得及去……”侯夫人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笑了笑:“你想去看看?”
“锦婳就是觉得婚期将近,也当打扮打扮。”林锦婳羞涩般垂下眸子。
侯夫人看着她娇嫩的小脸,娇羞时更添几分妩媚,那妩媚与自己的不同,仿若是自带的风流韵致,一身血红色的长裙跟衬得她肤白如雪,五官精致。
见此,侯夫人也就应下了,去看看她究竟是吃些什么用些什么才保持如此好的肌肤的,也不错。
想罢,立即让人备了马车。
不过出门时,还是遇上了‘刚巧’回来的定南侯。
林锦婳一见他的人影,便往定南侯夫人身后站了去,垂眸行礼,尽量不叫他看清自己的脸,奈何即便如此,那道灼热的目光也丝毫未减,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侯夫人见此,上前一步拉着定南侯笑道:“侯爷,您怎么忽然回来了,不是说要出去巡查吗?”她看着自家侯爷平素硬朗的五官这会儿也染上了些*,心里妒忌的火仿佛要把她烧了一般。
定南侯只盯着林锦婳看,几日不见,她身子发育的似乎更好了些,红衣也衬的她更加可口诱人,只可惜,上次没能成功……
这般想了想,他才道:“你们要去哪儿?”
“锦婳说想去吟香楼看看。”侯夫人略带着几分咬牙道。
“吟香楼,本侯正好……”
“若是侯夫人不便,民女便先行告退了。”林锦婳声音微凉。
定南侯听出她的不愿意,倒也不勉强,只望着她深深笑道:“侯夫人怎么会不愿意呢,女人涂脂抹粉是应该的,尤其是你们这样娇嫩的肌肤,更应该好好呵护。”
侯夫人听得心里一阵荡漾,林锦婳则只是暗暗攥紧了手心,好歹出了侯府的门,才立即上了马车,可直到马车离开,那道灼热的目光依旧在,让她好生恶心了一番。
定南侯看她的马车离开,才将一把捏在手里把玩的珠串停下,对旁人道:“这吟香楼的东西当真很好?”
“听闻不错。”
“去查查这是哪家的产业。”定南侯想起方才的林锦婳,便觉得身下邪气涌动。
小厮忙应下,他这才转过身,刚好看到一个穿红衣的丫环,直接搂着她就往最近的房间去了。
马车上,侯夫人从方才的敷衍假笑到了现在完全的漠视不理,林锦婳也只能哑然。她原以为定南侯多少要收敛一切,没想到反而越发的肆无忌惮。
就这样一路无话到了吟香楼,事儿才算完。
吟香楼离平西王府隔了一条街,但是一条十分主要的街。
林锦婳引了侯夫人到了二楼临街的雅间坐下,才笑道:“这外面倒是热闹。”
侯夫人兴致缺缺的瞥了眼,根本没心思搭理她。
林锦婳也不急,让人泡了茶来,慢慢喝着,只等着好戏登台。
此时的刘大人跟嘉才人的马车已经到了平西王府外,他亲自去求见世子妃,不过在太阳下等了好半晌,人未等来,身上却开始慢慢发痒。
他左挠右挠,却感觉丝毫没有缓解,他想了想,忽然就瞥见了身上昨晚那人给他的香囊,难不成这香囊是装了让人浑身发痒的东西?这东西就能逼出嘉才人?
他心里一阵阵怀疑,马车里忽然传来了尖叫声。
他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去低声问道:“娘娘,怎么了?”
此刻的嘉才人,只觉得浑身上下好似有蜈蚣在爬一般,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甚至她的手背胳膊上都慢慢裂开了一条条血痕,狰狞的仿若血蜈蚣。
“快请大夫!快请大夫!”她再冷静,也忍不住沉声喊起来。
她这么多年护养的肌肤,她一直小心翼翼呵护的脸,她不想永远比不上茵嫔,不想永远不被皇上喜欢,她绝不要自己的皮肤和脸被毁坏……
刘大人趁着帘子随风摆动时,悄悄朝里面看了去,不由惊骇的瞪大了眼睛,嘉才人这浑身的血痕仿若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般,反倒是自己没事,难不成这药只针对嘉才人?
他心里慌乱起来,昨晚那人到底是谁,竟有如此的本事。
嘉才人看他愣住,寒声道:“怎么了?”
“没事,下官这就去请大夫……”话说完,平西王府里已经来了人,瞧见刘大人,冷淡问道:“我家世子妃忙着,问下刘大人,到底是谁要见我家世子妃?若是不打紧的事儿,今儿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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