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也去见过皇后了。”赵怀琰看了看她,轻声道:“鱼儿上钩了。”
林锦婳这才明白他说垂钓是什么意思,敢情他不是要钓这里的鱼,而是要钓皇后这条鱼。
她点点头,看着他离开了,才又让人上了瓶葡萄酒和杨梅酒,跟王汝嫣两人喝得脸上飘起了红云。喝醉后,王汝嫣才大哭起来,抱着林锦澄哭得没完没了,林锦婳还算稍微好些,但借着酒劲,想着前世的委屈,看着王汝嫣哭得这样有感染力,也拉着林锦澄哭了个痛快。
林锦澄衣服都是被她们的泪打湿的,而且下定决心,以后决不让她们两凑一起喝酒了。
一夜过去,林锦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记得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日晒三竿了。
“王妃,您可算醒了。”阿宝从外头进来,还忍不住抿唇直笑。
林锦婳看她这笑嘻嘻的样子,眉梢微挑:“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阿宝听她竟是不记得了,才忍不住笑起来道:“昨儿您回来了的时候,一定要唱歌给王爷听,您忘记了?”
林锦婳的确不记得了,而且她哪里会唱歌啊……
她忽然觉得有些尴尬,难不成真鬼哭狼嚎了?
“那王爷怎么说?”
“王爷很认真听了一晚上,直到您睡下,他才睡。”阿宝倒是感慨王爷竟是这样好脾气,毕竟昨儿王妃唱的歌实在是一言难尽。
林锦婳脸忽然爆红,看这小丫头还憋着笑,才不紧不慢起身换了衣裳,道:“这件事以后不许再提,而且往后决不能再让我喝酒。”
“是。”阿宝连声应下。
林锦婳用过早膳后,直接就出门了,今儿一早的好戏她可不想错过呢。
这会儿的豫王府门口。
赵倾昨晚一夜未眠,因为接踵而来的事,谁知今早才躺下,就听说定南侯在府外闹。
豫王府离最繁华的大街较远,但这里却是一条三岔路,来往的人很是不少,这会儿便有不少路过的人停下看热闹了。
“王爷,你救救微臣吧,微臣的兵都给你……”定南侯昨晚彻夜难眠,闭上眼睛就是蛊虫在身体里爬的景象,可是他蛊师也找了,都说没见过他这种蛊,根本治不了,只有林锦婳能治。
他还不想死,他还年轻,怎么能这样轻易死去。
他坐在轮椅上,看赵倾还不出来,心里越发冰冷,指望不上赵倾,那就只能指望林锦婳了:“王爷!王爷你救救我,你要的兵我都给你!!”
赵倾没有露面,在里面听到时,已经是面色铁青了,父皇最反感私下蓄养私兵,可现在定南侯这话一出,父皇必要以为自己在暗中谋划什么。
“王爷,这怎么办才好?”旁的侍卫焦急问道。
赵倾思来想去,还是道:“把他赶走,另外,立即准备马车,本王要入宫。”
侍卫面色为难的提醒道:“可是皇上不是说让您不要去……”
赵倾冷冷睨了他一眼,他才不敢废话,立即去准备马车了。
定南侯仍旧在不停的喊着,林锦婳就在人群里,看赵倾还不出来,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但她岂会叫他这样容易出门?
“墨月,可都准备好了?”林锦婳道。
“王妃放心。”墨月狡黠一笑。
赵倾在后门处等了半晌,还不见马车来,有些不耐烦:“马车呢?”
不多会儿,马房的人就跑来了,道:“王爷,马房的马不知道为何,昨夜就开始拉肚子了,现在根本拉不了马车。”车夫瑟瑟发抖。
赵倾浑身冰寒,昨日王晖远被杀他就该知道林锦婳不会轻易松口的。
他想了想,只冷哼一声:“既如此,那就不必出府了。”
“那定南侯怎么办?”
“去让人把他请进府来。”赵倾冷声道。
下面的人立即去办了。
定南侯喊得口干舌燥时,见人来请,也怔了下。
那小厮道:“侯爷不是要求我家王爷帮忙吗?请吧。”
定南侯微微咬牙,往人群里看了看,还是叫人推着轮椅进去了。
林锦婳看到这场景,长长舒了口气,赵倾这一局是要认输了么?
“王妃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接下来不是我们怎么办,是宫里那位怎么办了。”只要皇帝想处置赵倾,现在的理由不论如何也够了。
宫中,皇帝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顿了顿:“你说定南侯昨日被豫王砍掉了一条胳膊?”
安公公垂眸站在一侧点点头:“奴才也是听人随口胡诌的,也不定属实呢,不过定南侯得了怪病,侯夫人听闻也是得了怪病许久,前儿暴毙了。”
皇帝停下手里的朱笔,沉沉呼了口气,半晌,才站起身来往外而去。
安公公不解他要做什么,忙跟了上去,才发现他是直接朝着慈宁宫的方向去了。
太后正在小佛堂诵经,听闻皇帝过来,慢慢睁开了眼睛,扶着嬷嬷的手起了身。
“皇帝怎么了?”她走出来后,看到皇帝面色不好,问道。
“朕过来,是想听听母后的意见。”皇帝似乎有些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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