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婳扔下手里的剑,上前看了看她道:“夫人没中毒,也没生病,方才撞到了脑子,可能不大好使了。不过你要来污蔑本妃,本妃可以不计较,但撞坏了宁王府的柱子却是要赔的,一万两,一分都不能少。”说完,直接冷淡进府去了。
墨雪看着潇洒的王妃,忙跟了上去,走前还吩咐侍卫把门口清理干净,自然,要清理的东西就是严夫人主仆。
严夫人的婆子尴尬的都不敢抬头,只低声道:“夫人,要不咱们回去吧,继续闹下去,咱们怕是要被送去官府了。”
正说着,阿宝已经带着严大人赶过来了。
严大人一到,就听到了围观百姓低声的议论,大多却都是讽刺之词。
“王妃真是大度,这样污蔑她都可以不计较。”
“就是,这严家人也太不要脸了些,居然用这样恶毒的法子来陷害王妃……”
众人的议论落在严大人耳朵里,让他面色尴尬至极。
他看着还赖在门口不肯走的严夫人,立即上前呵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还不赶紧回去!”
“老爷,我不甘心,我们的儿子……”
“糊涂,儿子是自寻了死路,跟宁王妃有何干系,你再敢胡闹,我就……我就休了你!”严大人实在是气急了,看了眼跟着来胡闹的婆子,直接道:“来人,把这挑唆夫人的婆子给我拖下去打八十个板子,再赶出府去。”
婆子一听八十个板子,当场晕了过去。
严夫人也被严大人直接叫人给抬走了。
等严夫人被抬走,严大人想了想,还是进府去道歉去了。
林锦婳在小花园里看着满园的花,早知道他回来了,看他局促的样子,不等他开口便笑道:“大人放心,本妃既然没罚严夫人,便是没与她置气。”
“多谢王妃宽宏大量。”严大人忙行礼。
“不过……”林锦婳顿了顿,才转过身看他道:“严夫人忽然来发难,大人不如想想是谁在背后挑唆。宁王府仇家不少,如今京城的形势,想必大人也知道些,不轨之人不少,大人还是要稍微防着些不要被人利用了。今日所幸严夫人没出大事,若不然,后果如何想来大人也能猜得到。”
严大人听完,已是出了一身冷汗,难道真是有人故意挑唆了夫人?若是夫人今儿真的死了,他的官帽子定也保不住了,跟宁王府作对,岂非螳臂当车么。
他看着淡笑着的林锦婳,忙跪下磕了头;“是下官糊涂。”
“大人不糊涂,你是严家唯一清醒的人,可别受人利用成了打头阵的炮灰才好啊。”林锦婳说完,便叫墨雪将他扶了起来。
严大人心有余悸,听林锦婳说完,什么时候出的宁王府都是糊里糊涂的,等上了回严府的马车,才察觉里衣好似都被濡湿了。
回到严府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把严夫人身边所有的丫鬟婆子全部撤换了,下令再不许严夫人踏出府门一步。
严府外不远处,得到消息的人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她到底是不想死,否则那一下撞在柱子上怎么可能不死!”孙婉婉压低了声音暗暗骂道。
一侧丫环道:“小姐,您别气了,左右严夫人也成不了大事,咱们不如想想别的,奴婢听说,昨儿宫宴上,宁王妃可都见过即将成为侧妃的傅家小姐了呢。”
孙婉婉闻言,怒气才算是压下去了,冷笑一声:“有太后撑腰,我看林锦婳还怎么跟那两个人斗,只要林锦婳死了,宁王肯定也会备受打击。”
丫环眸光一暗,笑着点点头:“小姐真是聪明。”
孙婉婉略得意的扬起了头,这才转头上了马车回府去了。
等她一走,一直跟着严大人马车回来的花生才悄悄往宁王府去了。
林锦婳听到花生的汇报,就猜到是孙婉婉,现在就只有她还敢出来瞎蹦跶了。
衾息在一侧看她沉默的样子,低声道:“王妃还要费心思去对付她?”
“她成不了大器,要对付的是他父亲。”林锦婳心思微深。
墨风从外头进来,行了礼后,才道:“小姐,徐家送来消息,说请您过府一趟。”
“怎么了?”林锦婳奇怪道。
“是德妃娘娘忽然亲自带了女子来徐家,说是要跟徐夫人说话,但徐夫人与德妃素无交情,徐夫人思来想去,认为德妃八成是要撮合那女子跟徐少卿大人。”墨风笑道。
“女子……”林锦婳眸色微亮,德妃已经开始打算想法子挪走熊家的兵权了么。熊家兵权被卸之日,便是她落魄之时。
想到这里,她起了身才道:“去备马车,再准备些人参来,上次舅母说总是疲乏,上等的燕窝也备一些。”
“但是太后娘娘让您……”墨风迟疑道,太后可是罚了王妃禁足的。
“不妨事,咱们悄悄去。”林锦婳笑眯眯道,左右太后罚她也不过是为了让她不去找怀琰罢了,也不会真找人看着她,而却徐府的人都是自己人,德妃就是想跟太后告状,也要顾及几分熊家人的体面,今日她带着人来徐府求亲,太后想必还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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