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敞看到赵怀琰的第一眼,眼睛都瞪大了:“你是……太子?”
“本王现在是西夏的钺王殿下。”赵怀琰邪肆勾起唇角,手里的剑抵在魏敞的眉心,浅笑:“将虎符交出来,本王饶你一条性命。”
旁的副将也是怔住了,忙大喊:“将军,他是叛贼,你别听他……”
副将话未说完,人头已经被斩下。
赵怀琰淡淡看了眼动手的士兵,只笑笑,才看着魏敞:“本王的耐心不多,再给你一次机会,要命,还是要虎符。”
魏敞这等人,自然是要命。
他立即从腰间将虎符交了出来,才磕头道:“请太子殿下饶臣一命。”
“自然要饶你一命,你回去告诉你们的皇帝,以前本王不想要锦朝,现在,本王一定会让他亲眼看着他曾打下来的江山,一点一点被本王占据!”
魏敞能听出他的恨意,连忙点头后,才似讨好般道:“太子殿下,其实当初太子妃并没有死,皇上后来命人去皇陵查过了,那被殉葬的女子,根本不是太子妃。”
“太子妃?”赵怀琰一提到这三个字,心口又是一阵刺痛。
魏敞没抬头,也没发现他的异常,赵怀琰却是恼了起来:“往后谁也不许再提太子妃三个字,明白吗!”
“是!”
众人齐齐应下,也能感受到他浑身瞬间冒出的戾气。
魏敞觉得奇怪,但还未抬头,赵怀琰已经走了,西夏的人也立即拆了他身上的盔甲和武器把他给赶走了。
赵怀琰回到自己的营帐,看着营帐内燃烧的火盆,火苗一下一下跳跃,让他的心也跟着一下一下的疼。
他一点也记不起来关于太子妃的事,甚至她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他都记不得,只知道一提到她,自己便心痛如绞。
赵怀琰便是西夏钺王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开了,但大多数人只以为这二人只是长相相似罢了,毕竟堂堂锦朝的太子殿下,怎么可能变成西夏的王爷?
不过普通人不信,皇帝却是相信了。
“立即派人去西夏查茵嫔的消息。”怀琰能成为西夏钺王,一定是她的功劳。那她还活着?她还恨自己吗?
皇帝孤单的坐在养心殿里,安公公不在了,身边没有说真心话的人,新招来的妃嫔们也一个比一个会耍心机,让他厌恶,唯独底下仿若提线木偶一般冷漠的熊霖雨还让他能说几句真心话。
皇帝看着一身华服坐在底下脸色木然的人,起身走到她跟前,抬起她的下巴,冷笑:“你就这么恨朕?”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哈哈,那照你这么说,跟朕不共戴天的人可多了,你何时见朕怕过?”
熊霖雨没出声,皇帝便死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看着自己,最后才冷声道:“你别以为朕不敢杀你,但你若是敢自尽,你那个还苟活于世的娘,朕一定不会轻饶了的!”他才说完,紧闭的宫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他扭头看去,见是轩王,面色沉了下来:“私闯养心殿,你就这么不知道规矩!”对于这个蠢儿子,好利用是好利用,就是太蠢了!
轩王忙吓得跪在地上,才道:“请父皇恕罪,是儿臣的人查到了赵倾的踪迹,他好似收买了不少朝廷官员,打算逼父皇退位呢。”
“退位?”皇帝轻嗤一声:“就凭他,也配么?”说罢,将熊霖雨扔到一侧,才寒声道:“既然是你的人查到的,朕就命你去处置了他,收买的大臣你暂时不必动手,朕会亲自来处理!”
轩王眸里光芒一闪,点点头,便立即退下了。
但现在的赵倾却并没有做轩王所说的事,他的心思全部在西夏和赵怀琰身上。
“真是有趣,他竟然完全忘了自己的软肋。”一处秘密宅子里,赵倾冷笑起来。
“那您觉得怎么办?若是由着他不断带兵攻打锦朝,很快周边国家也会将锦朝瓜分完的,到时候您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一旁的男人急道。
赵倾看他一眼,轻笑:”这么着急做什么,锦朝乃是大国,倾覆也不是一夜之间的事,更何况赵怀琰只是忘记了她而已,想法子叫他再想起来不就行了?”一个没有软肋的人,折磨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
“那您的意思是……”
“你继续搜查林家其他人的下落,我去一趟西夏,西夏的人来信说,林锦婳已经到了,此番去,我倒要看看她如何能躲在弦月和江妃的眼皮子底下。”赵倾说完,起身便走了。
孙侍郎擦了一把额头的汗,为何他觉得九皇子并不是想要这江山,而是纯粹的要跟赵怀琰争高低呢。
林锦婳还不知道赵倾也要来寻自己了,但却熬了这几日后,见到了悄悄而来的墨月。
墨月看着面前气色还显得虚弱的人,当即便跪下了:“都怪奴婢护主不周,才叫您吃了这么多苦,奴婢该死!”
“也是我自己疏忽了,你先起吧。”林锦婳坐在暖榻边放下手里的书浅笑道,等她起了身,看她双手都已经皴裂了,知道定是快马加鞭而来的,才问道:“此番是你一个人过来的?”
“青山寨的人奴婢带了一小部分来,怕入京后引人注意,先都安排在城外了。”墨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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