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如何是好?
他紧了紧手里的捕刀,嘴唇发干的问道:“世子...你...这是做什么?”
晋宁一脸的镇定自若,仿佛一切都早已在预料之中。他撇了眼姚京门,道:“姚捕头,你还不快去捉拿刺客?”
声音里带满了威压,有一种不容反驳的气势在其中。
然姚京门抿唇,却是一动不动。“世子爷,这般没有证据就杀害无辜百姓,是否不太妥当?”
晋宁冷笑了一声,“是不是无辜的,姚捕头你比我更清楚。如今你已是骑虎难下,难不成你还以为你能独善其身?”
姚京门的脸上闪过一丝一样,却仍坚持道:“小人听不懂世子爷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庄子里跑出来一群人。这些人大约有十四五个,个个手里拿着武器。目光凶狠,绝非善茬。
其中一个身长福字长袍,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看着地上的尸体。眼睛黑沉,面露杀意的道:“姚京门,你不要命了吗?!竟然敢杀李家庄的人?!”
姚京门眉头紧皱,嘴巴也抿得紧紧的,浑身上下绷得像一张弓一样。眼下除了那个贴身侍卫和四五个随从,其余的都是衙门的人。若是此时与李家庄连手,那么宁国侯世子......
可绕是这样,他仍然不敢,“敢问世子,秦侍卫去了何处?”
晋宁难得的又赏了姚京门一眼,“你倒是不笨。”
他转过眼,神色平静的看向李家庄,继续道:“姚捕头,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
姚京门的脑袋里瞬间转了好几个弯,如今这种情况,他若是行将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陆晋宁显然是有备而来,自己已没了选择。
思及此,他也顾不得许多了,立即抽出刀大喊:“兄弟们,奉世子之命捉拿刺客,冲啊!”
其余的人也抽出了刀,一窝蜂的冲了上去。那些宅子里头护院见此,二话不说的与捕快们厮杀在一起。
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刀剑的相击声与惨叫声络绎不绝。令笙看铁柱拿了把刀冲在最前面,险险的避开迎面而来的刀刃。身子重心不稳,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定。
令笙暗骂声那个傻子,咋就那么蠢,不晓得躲在后头吗?!
眼瞅着从他身后又是一把利刃朝他的脑袋砍来,令笙顾不得许多,抽出藏在靴子里的那柄破匕首。用力一甩,匕首立即扎入了铁柱背后之人的胸膛里。
忽然,令笙感觉脖颈处有些发冷。还没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手就被人用力一扯,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抬头一看,却见是晋宁。
他的手上握了一柄透着寒光的宝剑,而他剑的另一头却刺入一个人的心口。那人站在令笙方才所站位置的不远处,他手里的刀离她的脖子不过数指的距离。
若方才晋宁拉的慢一些,她现在只怕是已经身首异处了。
晋宁抽回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看得令笙莫名的心虚起来,低着头咳了两声,躲在了他身后。
李家庄的护院比晋宁带来的人要少上一半之数,因而没过多久,那些个护院便已经招架不住,纷纷往里面逃去。
令笙跟在晋宁的身后进了李家庄的大门,一进去她便瞧见了挂在大堂前头,那扇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虞美人花门匾。
这里原来是红帮的据点?!
令笙看着负手站在不远处的晋宁,眸色微敛,沉思了起来。晋宁他...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他...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谋划这件事情的?
那个人看上去风光霁月,鲜衣怒马的男子,背后却似茕茕孑立,孤冷无望。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让她有些作呕。令笙掏出一块手帕,掩在鼻下才觉略微好些。
不多时,温侍卫与姚京门并着一众捕快带回来四个狼狈不堪的护院。压着跪在晋宁的面前,道:“禀世子,活捉了四个人,其他的都已被斩在剑下。”
晋宁点了点头,在堂前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姿势慵懒散漫,看不出是方才才杀了不少人的样子。
他朝令笙招了招手,令笙了然,搬了把椅子坐在他下首的位子。双手规规矩矩,像是个乖乖听课的学生。
晋宁向温侍卫抬了个下巴,示意他开始。
温侍卫会意,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离他最近的那个护院的脸上,冷声问:“说!你们家主子现在在哪里?!”
那护院“呸”了声,吐出一嘴的血污,梗着脖子道:“要杀要剐随便你,但想撬开你爷爷我的嘴,你还嫩了些!”
晋宁笑了起来,可令笙知道他虽是在笑着,然眼里的杀意却越加的浓烈。
不出她所料,大堂里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那叫声仿佛是来自十八层地狱,将令笙吓了个激灵。
只见那个护院的左手已经被人从手腕处齐齐切断了!血流如注,染红了地面。
温侍卫将他推到在地,用脚踩在那个断口之上,缓缓用力。那护院疼得五官都扭曲在一起,疼得他几乎要喊不出声来了。
温侍卫沉声,“我再问一遍,你家主子在哪里?!”
那护院的意识已是迷迷糊糊的,可咬着牙费尽全身力气说:“不知道!”
温侍卫看上去面和心善,带了些婴儿肥。然现在却是连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就将那护院的右手也砍了下来。那护院疼得,一下子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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