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笙生怕他不明白自己的决心,手死死的握住,目光里没有一丝的迷茫,没有半分的后退,更没有点星害怕。只有休戚相关,只有生死与共。
其实她想的很明白了,这辈子乃至上辈子,除了她娘外只有晋宁对她最好。他为了博自己开心能穿女装,能唱歌,能做许多别人都不敢想象的事情。而这些惊世骇俗,但凡传出去都会让他堂堂一宁国侯府世子颜面扫地的事情…只要她想,他都做了。
这么好的他,怎能舍下?!
如果真的逃不开命运的捉弄,那就一起死好了!
过了好久,晋宁才长长的叹了一开口起,将她拥进怀中,“你不要后悔…”
他的怀抱同他的手一样很是温暖,令笙埋在他的脖颈出,贪婪的闻着属于他身上的清香,道:“绝不后悔!”
晋宁环抱她的手,力道愈发的大了,大的几乎勒得她要喘不上来起了。
一连三天,虞城里风平浪静。令笙已经能自己站起来走动了,她坐在桌边吃着一碗红枣银耳粥,听白白说这几日城中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脸色凝重。
平静并不是真的平静,而是风雨欲来之前的假象罢了。
她把碗搁在桌子上,忽然问白白:“上前你跟我说,你在街上好像看到了我爹的身影,这件事情现在如何?”
白白一听她提起这件事情,身上又是一茬鸡皮疙瘩,摇头道:“我这几日都没有再见到过了,莫非真是我眼花了?”
令笙皱起了眉头,“你在哪看到的?”
“在西大街上。”
西大街…令笙舀起粥又匡回到碗里,陷入了沉思。“西大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白白仔细回忆了一下,道:“没有…西大街都是民宅,但住着许多三教九流的人。听闻以前吴口天对那块地方采取的是放任的态度,只要他们不闹事,做什么都可以。小姐,可是有哪里不妥?”
令笙摇了摇头,她心里又一种诡异的感觉,但说不出到底是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又问:“世子爷现在哪里?”
白白答:“在前衙处理公务,要我去请他过来吗?”
“不,你去备车,我要去一趟西大街看看。”
白白愣了一下,“小姐,你是要…”
“嗯!”她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其中定然又什么事情,她要亲自去看看。
白白看她的模样,迟疑的道:“我们…要不要跟世子爷说一声?”
令笙却摇头,道:“他若知道了,定然不会让我去的。等我们出去后,你找个人知会他一会便是。”
白白忍不住的白了她一眼,“那有啥区别,你就不怕你回来后他找你算账?”
令笙呶了呶嘴,嘟囔道:“他才舍不得呐!不怕,你尽管去就是了。”
一副笃定世子舍不得的样子,白白鄙夷的瞅了她一眼,走了出去。令笙得意的一笑,放下勺子站了起来,走到一个木箱前。
从木箱里拿出一个梅花袖筒,检查了一遍后绑在了左手的手腕之上。
一辆马车从衙门的偏门驶了出来,驾车的人乃是康子,马车一路朝西大街走去。令笙隔着衣袖摸着里面的硬邦邦的东西,心绪有些不宁。
倘若…倘若她爹真的没死,那她该如何是好?
忽然一只手按在了她的手背之上,白白有些担心的看着她道:“小姐,你没事吧?”
令笙苦笑了一声,连白白都看出来她的异样了,她可真是乱了章法了。当即深呼吸了几口,把脑子里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都尽数压下,笑道:“没事,对了。我让你带在身上的东西,你都带了吗?”
白白把她的衣袖拉下来一节,晃了晃绑在手上的袖箭,“看,都准备好了,还有一些暗器都放在身上了。李绍和康子哥身上也带着,你就放心吧!”
令笙点了点头,“那就好。”
“不过小姐,你为何要我们带上这些东西?”
其实令笙自己也说不大清楚,她的心口从刚才出门起极就有一股浓烈的不安。直感觉这一次,似乎会有什么意外会发生一样。但这一切都只是她的感觉罢了,并当不得真。当即咳嗽了两声,道:“学着点,这就叫有备无患,懂了吗?”
白白毫不客气的拆穿了她,“定然是你胆子小,害怕了才让我们特意回去拿的。”
令笙啧了句,“你家小姐我是这般贪生怕死的人吗?”
白白上上下下的瞅了她一眼,“你要不是怕死,定然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这话说得倒是句大实话,翘起嘴巴就笑开了,“你可别说,你家小姐我走南闯北的,还真就靠着怕死了。一会儿若真出了啥事,你就啥也别管往衙门跑就是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努力抱住我这条小命的。再说来了,西大街我去过几次,不也没出什么事的回来了吗?保不齐这一次你的预感有偏差,咱们什么意外都不会遇到。”
白白这话说的也在理,令笙便道:“最好是如此。”
说话间,马车就已经慢慢悠悠的驶进了西大街。
西大街房屋林立,大抵是此时这里的人都去上工或者做其他的事情去了,街上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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