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海怔住,随即哈哈大笑,“放屁,我都没感觉有震动,你怎么可能办到?”
令笙摊手,“你若不信,大可去看看。”
就在此时,一个小喽啰模样的人匆匆跑来,在冯海的耳边低语了几声。冯海的脸色顿时大变,目露凶光的盯着令笙,“兄弟们,抄家伙给我上。”
令笙大惊,护着白白连连往后退去。可方退了几步,后背就抵在一块温热的东西上。
回头一看,却见晋宁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她没想到这水匪竟如此彪悍,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
然,那些水匪不知怎的竟没有将船撞过来。反而是晃着手里头一个带着绳索的巨大铁钩。
忽然,铁钩出手,直直的扎在令笙的船上。可奇怪的时,只有左边满满当当的扎了一排,而右边却没有。
紧接着,数十个彪形大汉拿着绳子跳入手中。
令笙迟疑了会,瞬间明白了过来。
不好!这些人竟然是要将他们的船拉翻!
“所有人,往右靠!稳住船身!”
船上的扈从立即往右边跑去,然还是慢了一步。绳索拉动船舷,甲板出现倾斜。人顺着斜坡,往下滑去。
这船不大,而这些水匪又是经验丰富。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船面与江面几乎成了一个垂直角度。
慌忙间,令笙也不知是抓了谁的手,噗通一声掉入水中。
一入了水,令笙就感觉有一个什么东西挂在她身上,重的不像样子。想要将它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开。想要往上游,却被束缚了手脚施展不开。
就这样在水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挣扎了好一会,令笙感觉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渐渐的...渐渐...水面上的光斑变成一片漆黑......
云闲在天际,流水的淳淳声在耳旁悄然划过。一层又一层细浪吻过令笙的指尖,倏忽而来倏忽而去。
她颤动着秀长的睫毛,缓缓睁开了眼睛。视野所到之处,是一片青翠茂密的树林。而身下,是由岁月磨炼而成的石滩。
令笙用力的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然,甫一移动手臂,就发现手里握了个东西。
转首一看,发现晋宁躺在她身侧,手里握着的正是他的手。
好家伙,敢情方才在手里抱着她不撒手的,竟然是晋宁......
令笙没好气的把手抽出来,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想踹他两脚。可见到他白衣上渗出的血迹,到底是忍住了。
撸起袖子,认命般的架上他的胳膊往岸上拖去。晋宁看着瘦,可极为称手。令笙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将把他弄了上来。
把她累的瘫软在地,直喘粗气。
这里也不知是哪里?白白这只旱鸭子也不知会不会有事?照这情形,自己怕是要晚回去几日了,也不知道阿娘如何了?
......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不知过了多久,一旁的晋宁终于醒了过来。
令笙一喜,“你终于醒了。”
晋宁揉着脑袋,挣扎着坐了起来,“这是哪里?”
四周连个房屋也没有,前面是江后面是树林。“不知,你怎么样?伤口没事吧?”
晋宁摇头,道:“不碍事,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令笙点头,扶起晋宁往林子里走去。
那些水匪被她凿了船虽暂时不会追来,但保不齐他们报复心重派人来寻他们。到那时,情况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没停,这里的树都不高,夕阳可以直接穿过稀疏的叶子,投射在地面上。
谁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走着.....
夜幕不期而至,令笙还是没看见哪里有人家。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哀叹时运不济,今晚大约要宿在野外了。
晋宁围着这块地方绕了一圈,指了个背风处与她道:“今晚就睡这里吧。”
令笙点头,扶他坐下。湿衣贴在身上,晚风拂过,冻了她一个哆嗦。“怎么办?有点冷。”
晋宁拢了拢地上的枯叶,又翻了翻周围的石头,道:“你去捡些树枝来。”
令笙一喜,“你会生火?”
晋宁坐的很随意,此时丝毫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快去。”
令笙“嗳”了声,忙跑到一旁去寻枯树枝。等她捧了一堆,回去时发现火已经生了起来。而一旁,还堆放了几个圆滚滚的东西。
忙不迭的跑了过去,坐在火边取暖。她简直要被冻坏了......
晋宁瞧了她一眼,拿过树枝往里头添,让火烧得更加的旺盛。随后,又用树枝在火堆下刨了几个洞,将那几个圆滚滚的东西给扔了进去。
等她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时,衣服已然半干了。她看着对面,隐在光线下明明暗暗的晋宁出神。
晋宁抬眼,道:“怎么了?”
令笙杵着下巴,忽然觉得此刻的晋宁比以往的都要好看些,“你怎么会这个?”
晋宁淡然道:“做得多了,自然就晓得。”
说着,把先前那个土坑刨开。令笙立即问到了一股扑鼻而来的香味。激动的凑到晋宁旁边,“有吃的?!”
晋宁“嗯”了声,刨了一个放在她面前。令笙一早就饿了,见到有食物也顾不上什么三七二十一伸手去拿,却被烫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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