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亲自嘱托要彻查夏侯公。”
“皇上还说了什么?”
“没了,只告知了他入皇城前的住所。”
“好,去看看。”谢檀嘱道。
“夏侯公?”百里春晴一听其名,也不住插嘴,“昨夜嫚儿跟我说起过他,据说他会念一些咒语,也会一些类似巫术,嫚儿还说,觉得他的身份不简单……”
谢檀颔首:“知道了。”
又再想了想,笑对百里春晴道:“夫人可想去市集玩玩?”
汴梁城内繁华依旧,阔别汴梁已久,百里春晴还是抑制不住地欢喜起来,四下张望,一个个的摊贩前看过,不停地取着各种小玩意端看。
谢檀嘱百里春晴在一家酒楼等待,就与叶淳一道穿过巷弄,直至一道木门前才停下脚步。
敲门后,一小童便来开了门,有些不解地抬头看着谢檀与叶淳,迷茫问道:“两位有何贵干?”
“请问夏侯公在吗?”谢檀弯腰轻问。
“不在。”小童挡在门口,生硬地回答。
谢檀语气温和:“那可否让我俩入内等候?”
“不行。”小童挺了身子,上前一步。
“那便打搅了。”谢檀拱手辞别。
匆匆退出小巷,两人疾步往酒楼行去,谢檀便问道:“可有所发现?”
“屋内灯火不明,看得不甚清晰,”叶淳道,“但依我所见,这个夏侯公的目的绝不简单,普通术士没这本事让人丝毫不怀疑身份,也没有必要潜入皇宫留在皇上身边,伴君如伴虎,这谁都知道……”
“所以……”谢檀止步,“北有契丹,西北有胡人,南有诸附属国,见南平如今社稷动荡,多有蠢蠢欲动之心,既然连嫚儿都觉得有异样……”
“可见他本事不小啊。”叶淳忿忿道。
此时却听酒楼内传来一说书人醒木拍击桌面的声响,伴着说书人洪亮的声音:“……由此可看,确是本事不小啊!”
一阵欢呼声和掌声轰然传出。
谢檀与叶淳一道走了酒楼,抬眼便见百里春晴独坐在二楼,也是饶有兴致地听着那说书人口沫横飞地讲着故事,于是也上楼坐了下来,随意问道:“讲些什么呢?”
“大将军的故事。”百里春晴拖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说书人。
“大将军?”谢檀哂然一笑。
“嗯,大将军,”百里春晴回头看着谢檀,眼角含笑,“就是说你的。”
谢檀这才凝神听那说书人的侃侃而谈,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而叶淳则是一边饮茶一边大笑不止:“谢将军独一人深入虎穴,破千军万马,砍掉了耶律文叡的脑袋?”
“这也差不多啊。”百里春晴不满地嘟着嘴。
“要不是耶律步烟适时率军谋逆,掉脑袋的恐怕就是我们的大将军了,”叶淳笑得前仰后合。
又屏息听了一段,叶淳再拍着桌子大笑:“谢将军一人率军千万,势如破竹,挽救南平天下于一掌之内?”
“这也没错啊……”百里春晴嘟囔了一句。
“是是是,夫人所言甚是,”叶淳笑应着,“在夫人眼里看来,他什么都好……”
而一旁也在饮茶听书的两个女子却突然站了起来,在百里春晴诧异的目光下,迎着谢檀走了过来,声音婉转,悠扬悦耳:“已是很久不见公子了。”
“我……”谢檀脸上瞬时通红,紧张地瞥了百里春晴一眼,“我认识你们吗?”
“公子此去多年,都已将我们忘记了?”其中一女子无不埋怨地说着,也不客气地在谢檀身旁坐了下来,又往谢檀身上多贴近了几分。
谢檀吓得直往后退,战战兢兢看过百里春晴一脸隐而未发的愠怒,再抖抖索索地说道:“我……我的确不认识你们啊……”
“也是,公子当年名冠汴京,仰慕者甚众,又是离别多年,自然是记不得我们了,”另一女子声音娇翠欲滴,又看向了百里春晴,“这位夫人也是对公子青眼有加吧?”
叶淳一口茶水呛住,猛咳起来。
百里春晴敛起怒意,也换上一脸甜笑:“自然与二位别无二致。”
“喂!”谢檀唤了百里春晴一声。
百里春晴充耳不闻,又道:“只是公子如今已为人夫,恐怕今后二位得换一位公子来倾慕了。”
“为人夫?”坐在谢檀身旁的女子惊异地看着谢檀,一脸不可置信。
“嗯,也快为人父了。”百里春晴故意挺直了腰背,又假意用手抚了一下小腹。
叶淳笑得不可自抑,只能低埋着头趴在桌上,浑身不停地抖动。
两个女子瞬时白了脸,面面相觑,又急忙辞了离去。
而谢檀刚想松一口气,却听百里春晴冷冷一言甩了过来:“果然如叶军师所说,将军在汴京时十分受女子欢迎啊!”
“嗯?我说的?”叶淳止住了笑,一脸无辜地指了指自己,抬眼看着谢檀,“我发誓我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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