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爷子丢下一句后,紧赶慢赶的走在了前头,奔着家里的方向而去。
就差脚下没安两风火轮的安老爷子,扛着锄头一口气赶了回去,路上遇见熟人打招呼也顾不上搭理,这一赶差点没把他给累坏了,但心里的急切一路支撑着他。
“你这个白眼狼,有娘生没娘教的孽种,有你这么对奶奶的吗?我就算不是你亲奶奶,那也把你爹拉扯大的!都说生母不及养母亲,你这么对我就不怕你爹回来打断你的狗腿吗?”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爹妈不在我就得管着你,现在不服气了是吧?好哇!学会倒屎盆子了,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学来耍心眼了……”
从林所长开口提出请村长时,刘氏这嘴就没停过,骂的安晓兰一无是处不说,还把她说的比禽兽还不堪。
至始至终,安晓兰都没有开口过,就静静的站在一旁听着,仿佛刘氏口中骂的人不是她一样,简直就把她当成了空气。
“你倒是说句话呀!就这么让他骂着不成?”
林所长反而听不下去了,虽然这不关他的事情,但是人的耐性也是有限的,光听这嗓子骂的这些话,能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谢谢您林所长,我不是来找吵架的,我只是想要回我失去的东西。”
安晓兰淡淡的说道,尽管脸上一派风轻云淡的模样,但眼里的黯然还是看的林所长心忍不住一揪。
他也是有女儿的,做父亲的当然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忍受这样的侮辱。可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也不好说什么。
“你放心,你不见的东西我一定会给你找回来的。”
“我相信你。”
安晓兰冲他微笑道。
她的微笑看在刘氏的眼中,却成了狐媚子勾引人地证据。
“看见没看见没?我说就你这一丫头片子的,哪能带的了这么多警察上门,感情上攀上高枝了呢!”
刘氏说的好不暧昧,这听在有心人耳朵里自然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林所长又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来他在说什么。
可他是男人,就算听了这些也无所谓,顶多当笑料,但是安晓兰就不一样了,毕竟还是一个小女孩儿。要是把这些话传出去了,那么以后她都不用嫁人了。
他可不能毁了人家的名声。
“奶奶,你累吗?”
安晓兰抢在了林所长面前说道。
“少给我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我不吃你这套!”
刘氏正想看他们慌里慌张的样子,却见安晓兰突然对她笑的好不单纯善良。
这死野种一肚子鬼心思,准不会是真关心她的。
第两百二十九章谁敢撒泼
刘氏防备的问着,眼睛一直盯着安晓兰,防止她有什么举动。
“你要是累了就坐下来歇会儿喝口水,您骂也骂了,闹也闹了,这么半天全都是你在不停的说,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给我定死个罪名吗?”
安晓兰一语揭穿了刘氏耍的诡计,这让旁人听着都唏嘘不已。
但刘氏是什么人的她可从不会因为别人的话心虚或者检讨自己。
“呸!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要是没做过还怕我说不成。”
刘氏朝安晓兰啐了口唾液,看她的眼神就跟毒蛇似得,龇牙咧嘴的就差没上前给咬上一口。
“您何苦非要把我们逼到绝路?是不是觉得我们只配给您奴役,受您打挨您骂?高兴了给口肉汤,不高兴了饭桌连菜汁儿都没有?奶奶,您对爸爸的恩情他也受得起,后妈也是妈,从我爸爸妈妈出门打工后,哪个月不是省吃俭用的把钱都寄给了您?可您是怎么对我和弟弟妹妹的?邻居的叔叔阿姨婶婶伯伯都看在眼里呢,您说您无辜?那天底下就没有真的无辜之人了。”
安晓兰本不想跟她费唇舌,根本就是在鸡同鸭讲,完全听不进去的。可是刘氏一次又一次的在众人面前把她的名声给败坏,她如果沉默那只能招来更多的非议,根本不会有人能理性的看待问题。
“什么狗屁道理,别以为读了几年书就会跟我拽文了,我告诉你,老婆子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当年要不是看你们姐弟几个可怜没人管,我犯不着趟这浑水,报应!真是报应啊老天爷,你咋就不睁开眼看看呢……”
论撒泼打滚的本事,还真没人敢跟刘氏相提并论。
众人都把这一幕看在眼里,谁对谁错也没个定论,双方各执一词,说的事又有谁知道真假。
“兰子姑娘,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别跟她较真,没这必要。”
林所长听得脑门处青筋突突跳着,实在受不了了才伸手扶额。
“抱歉所长,让你看笑话了。”
安晓兰先是一怔,只好面带歉意的笑道。
“道歉就不用了,错也不在你,要怪只能怪生长在这种家庭里。”
林所长语重心长的说道,但这些都是安晓兰心里所清楚的。
“我无法选择出生的家庭,可是也要靠自己改变现状。”
忽然发现,这个林所长除了有个混账外甥,其实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相反,还拎的清清楚楚的。
“我就觉得奇了怪了,你怎么能使唤得了这什么什么长的,要说没一腿谁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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