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江湖楼,各自忙去了。
是夜,左丞相李璟府中。
左丞相李璟在富丽堂皇的大厅中气得浑身乱颤,他那两个闯了祸还招摇过市的不争气的儿女在外面鬼混到现在才回来。
一进门,便被李璟一声大喝“跪下”,吓得两人“扑通扑通”两声,一前一后跪了下去。
李璟面色黑如墨汁,乌云压顶,雷霆大怒。
李松和李芹两人跪着,不明就里。心中虽猜到一些,但仗着爹宠娘爱,两个一向娇惯的人,还没在心底深处接受爹爹发火了这个事实。
李松还硬着头皮想说什么,李婉在旁边捏紧拳头、缓缓摇头。
李夫人上前一步,想去扶李璟的手,却被猛地一甩,差点一个踉跄,幸而被李婉扶住,才没有摔倒。
李璟怒道:“来人,地上跪着的二人,家法伺候!”
李夫人一听,人晃了晃,差点晕过去,极其与年龄不合的娇滴滴、怯生生、撒娇般地开口:“老爷,松儿和芹儿也是为了给咱们出口气,您消消气,我回头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这两孩子身子骨弱,经不起家法伺候啊!”
“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啊!”李璟气得吼道,“你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好事吗?你就这么护着他们!还有,你们的马车在城门口嚣张跋扈的踩伤了那么多老百姓,回来竟然连吱一声的人都没有。你们现在还有把我放在眼里,还有将李家的前途未来放在心上吗?
你们当真以为皇上那么好欺负?!你们都忘了我说过的话,谨言慎行、以保无虞啊!”
“没想到那两个臭丫头那么多嘴多舌,居然……”李夫人还不以为然的说道。
“夫人,是老夫把你们都给惯坏了。你口中的那两个臭丫头,一个是新封祺王爷楚将军之子楚靖宇的未来妻子,一个是亲妹妹。而且,地上跪着的这两人,昨日损失了我们家十二名卫士,去杀害无辜的送亲人群。”李璟怒目圆睁,冲李夫人吼道。
“老爷,您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啊!松儿和芹儿不会这样做的,绝不会的!”李夫人急道。
“不会!”李璟暴怒狂吼,“昨日其中一名暗卫被生擒了,白纸黑字上面赫然写着这两个畜生的大名!
而且,今天朝堂之上,祺王亲自上报此事,说起昨日众人受惊、差点死于李家派去的人之手时,那眼神像是要将老夫千刀万剐啊!
你们这是置我于何地,置我们李家于何地!”
李夫人虽觉得此事告到了皇上那里,可能影响比较大。但是,为了维护地上跪着的自己的两个亲骨肉,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老爷,孩子们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乱来了!松儿、芹儿,赶快给爹认个错,乖啊!”
李芹听说事情闹到了朝堂上,也吓了一跳,跪着身子也颤抖起来。
李松仗着自己是李璟最小的儿子,平日里最是娇惯,此刻还嘴硬道:“我们李家难道还怕了楚家不成!爹,您未免太大惊小怪了吧!”
李璟一听,火冒三丈,冲上去拿起下人送来的家法,照着李松身上就是几鞭子,打得李松从地上跳起来,叫爷喊娘,哀嚎声声,却又被李璟按住,接着又是几鞭子。直打得李松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李璟犹自不解气,恨铁不成钢地还要去打。
李婉、李芹忙都跪着去拦,亦拦不住。李夫人见状,也跪了下去。
只见李夫人哭得梨花带雨、哀哀欲绝:“老爷,您别打了,要打就打我吧!是我糊涂,我没将孩子们教好,让他们在外面闯祸!我无颜见你啊,老爷!”
说着,竟抱着李璟的腿,手一面拖着李璟,头一面往地上嗑。
李璟听得李夫人头磕得地面砰砰作响,一时缓过劲来,见夫人跪着磕头,李婉、李芹跪着求饶,李松被打了好些鞭子、伤痕累累,自己也心疼起来。
扔了鞭子,将李夫人扶起,两人一同堂前坐下,李璟语重心长的说道:“松儿、芹儿,你两个做事太不动脑筋,若是有你哥哥和婉儿一半谨慎聪明、低调行事,也不至于将李家推上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
李松和李芹只管认错。
李璟年迈之人,见了此情此景,也只得唉声叹气:“松儿,芹儿,爹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们两人。如今已经铸成大错,罚你们在家好好反省。直到我同意你们出门,你们才可以出去!”
李松瞬间大喊:“爹!”
“李松,我看你是打都打不怕了。一听说不能出门,还敢大喊大叫!”李璟拍着桌子吼道。
李松哪里是能在家里呆着的人,平日里从早到晚总不见人影,这下竟要禁足,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只见他拼命冲着李夫人使眼色,李夫人只好战战兢兢的开口:“老爷!”
李璟此时终于平静了一些,叹气道:“我说的话你们都不放在心上,平日里跟你们讲了,要低调行事。如今皇后有了太子,乐贵妃也得了宠,之后诞下麟儿,我们李家便更是锦上添花、称心如意!偏偏你们要惹是生非。
你们也不仔细想想,自古皇室最怕的便是外戚日益强大。
若我们小心谨慎,皇上看在皇后、太子、乐贵妃、老夫和杉儿的面子上,还会让我们李家一直风光下去。
52书库推荐浏览: 简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