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公主那幽怨的眼神,美玉没来由地笑开了花。
忽然斜刺里一个磁性魅惑的声音传来:“丫头,笑得这么开心,果然偷偷地报了名啊!”
美玉左右看了看,见后背处有什么东西凑了上来,吓了一跳,胳膊直接往后一抬,便给了对方一击。
只听闷闷一声冷呼,美玉回头一看,却原来击中了楚靖宇的下巴,疼得他咬牙切齿。
美玉一时傻眼,看他摸着自己的下巴,龇牙咧嘴,剑眉深锁,不觉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抬头小声问道:“楚靖宇,你没事吧?我刚刚看你还在台上,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飞到我这里来了。对不起啊!我可不是故意的!”
楚靖宇强笑着摇摇头,说道:“丫头,你谋杀亲夫啊你!”
美玉看了看他,正色道:“楚靖宇,不许胡说。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做你的妻子啊!台上那位倒是上赶着要嫁给你,你直接娶她多好!人家还是朝阳公主呢!你这门亲事,算是高攀!呵呵呵……”
“丫头,你在吃醋?!”楚靖宇颇觉玩味地笑道。
美玉一听,差点大笑出声,看看周围,咧着嘴小声道:“不是,楚靖宇,我是真觉得挺好的啊!我这个人吧,真没有嫁人的打算,你可别说着说着当了真。到时候,耽误了你娶妻生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楚靖宇一听,抚摸着还在疼痛的下巴,摇了摇头,笑说:“丫头,等你长大些再说吧!”
说完,便见他又笑着转身离开,背影潇洒地回到了台上。
美玉一时摸不着头脑,他到底什么时候下来的,又为什么下来呢?!
小士兵倒真是吓了一跳,不知道公子爷为什么突然从台上冲下来,还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眼神。
他在军营里混熟了的,突然想到了什么,也没和美玉打招呼,人就已经不见了。
美玉再回头看时,见他在人群中像泥鳅似的溜走了,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见人潮开始涌动,美玉继续莫名其妙跟着往前走。
出鱼跃城又走了半日,眼见得天都快黑了,这才走到一大片空地上。
这里真是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之所在。
这是山中高地,放眼四望,视线极好。前方晶莹剔透的湖水怀抱着无数的翠岛,真如“白银盘里无数青螺”
却见有很多琉璃青瓦、玲珑七色木……全是造房子用的材料。
只听一位将领大声宣读着圣旨,美玉也不知声音从何方传来,左右乌压压都是人,她也懒得去看去想。
反正,她是为了那万两黄金而来,而且,她本身也无所事事。终日不过陪伴爹娘、四处溜达。
这样想着,便听得说,一个月,同吃同住,建造宫殿、比拼体力、耐力、韧性……
啊哈!她真的没有听错,这真的是真武大赛?她真的是来比试武艺的?!看起来,是逗她玩的吧!
先在这里搬一个月的砖,帮皇室建造一座宫殿?!
亏那个胡子白花花的皇帝老儿想得出来?!
还说战事连连、国库亏空,连棚屋那些人都没有照顾好,却要在这里修建一座大型别院,以供皇室享用!
这都是什么鬼?!
美玉一时气不打一处来,想了想,嘴角浮现一丝嘲讽的笑意。
当晚,京城内发生一件大怪事,所有的臣子们,上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相,下至京城府尹,每个人的枕边都被插上了一把匕首,匕首戳着一封信,信的大意是:让所有人奉劝皇帝陛下不要再大兴土木、耗费国资去修建行宫,而将即将修建行宫的整片土地修建民居,给鱼跃城外风餐露宿的难民居住!如若众人做不到的话,那下一次,匕首插着的将不再是信,而是众人的脑袋。
这一来众人都慌了神,这些人里既有文臣又有武将,那做文臣的,哪个人家中没有几个护卫武士;那做武将的,自己本就是有两下子的。
在这天子脚下、重兵之中,一夜之间,居然有人给文臣武将人人枕边插了一把匕首,要说不心惊的人,那是不可能的了。
敌人既然神不知鬼不觉便能将匕首插在枕边,那么,他所威胁的将匕首插在脑袋上的事情简直如囊中取物、轻而易举!
于是,第二天早朝,朝中所有大臣全都上禀皇上,奏请停止修建行宫别院,而恳请将修建行宫的地方,建造民居,提供给鱼跃城外的棚屋难民居住,以帮助他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安居乐业!
于是,皇帝老儿傻了眼,从文臣到武将,凡有品级上早朝的官员,大家异口同声、有理有据、声泪俱下,用“君以民为天”、“以民为本”、“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等等惊天地泣鬼神之说辞,你一言我一语,义正言辞、拼死力谏,说得皇帝老儿头都要炸掉了。
三日之后,便有快马赶来宣读旨意,说是这一大片地依旧建造房屋,只不过,不再是皇室的行宫别院,而是建成鱼跃城外难民们居住的民居。
有那好事的包打听,打听得说是所有臣子在朝堂上连跪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最后国相等几位老臣都晕的晕、倒的倒,皇帝陛下才松了口,宫殿变民居!
于是,美玉开始心甘情愿地搬砖!
这一开始搬砖,美玉便发现了,一应的锦衣华服、珠光宝气全都不见踪迹,整个工地上就平民百姓和普通士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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