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儿只牢牢记住了瓶底那两个字:“陈恒”。
作者有话要说: 略略略,求收藏(刚起床,头脑比较混沌,木有写不出来小剧场)
☆、太子爷(蹭个玄学)
“陈恒”。
一看便知是个人名,却刻在瓶身内部底上,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了,可见古怪得很。
再者,这个陈恒,小宝儿在方亦安的爱书《左传》里读到过,是一个臣子弑君的典故。
那么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就很明了了。
小宝儿早先看见这两个字时,并无他想。直到那日方亦安在火窖前徘徊许久,趁人不备将一把粉末撒入窑中,只见那火噌地跳跃了一下,大有不稳之势,才发觉了不对劲。
接下来一场大火更是将她的疑问从心底逼到了明面上。小少爷果然是为了消除这两个字,才如此铤而走险。而所谓的亲手制作瓷器,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方亦安直夸小宝儿:“还是你聪明,知道此事做不得。为什么我父亲就不明白呢?”
小宝儿说:“其实,我也不明白。太子爷早晚都要做皇帝的,为何会生出此念?”她倒不是害怕,因为现在青花瓷瓶被销毁了,再不会递到太子爷手上,也就不关方家什么事了。但她的想法显然太单纯。方亦安摇摇头,知道此事决不会就此罢休。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宝儿,也许自从方家被太子爷提携起来那日起,方家就注定要成为一颗棋子。虽不见得有直接参与其中,但多半是被人当了刀子使了。”
小宝儿于是担心得很:“那该怎么办?”
方亦安苦笑:“还能怎么办?反正现在父亲也气病了,我得早早担起方家的担子来,好尽力与他们撇清干系。这次见过太子爷之后,我恐怕不会再向从前那般清闲了。”
小宝儿似懂非懂地点头。
果真如方亦安所说,方文衍这一病,外头的事情多半都交到了方亦安身上。他真的不再像从前那样整日与她嬉笑打闹了,更多的时候都皱着眉头,呆在书房里,为没完没了的事情发愁。
终于到了端午宴这天。与四年前不同,这次方文衍卧病在家,由方亦安代替他去赴了宴。
仍是在银月湖上搭了三座画舫,只是宴会的主角由四皇子换成了太子爷。小宝儿在岸边阁楼上等着方亦安,眼见他走上画舫去了。
有别家公子带来的侍女过来和小宝儿搭话,小宝儿谨记着方亦安“不可多与他人言”的嘱咐,谨慎得很。侍女们见她拘谨,觉得她甚不合群,渐渐也就不再来扰她了。
小宝儿便一个人坐在湖边,托腮忧愁着。
这厢方亦安已见过太子爷,命人呈上了那尊青花龙凤纹样瓶:“太子爷恕罪,这尊青花瓶乃是臣亲手所制,特用来向太子爷赔罪。”
书奴墨奴揭开了宝匣的盖子,太子爷点头瞧着:“你们家的事我也有所耳闻,这天灾人祸本避无可避,只要人没事就好。起来吧。”
太.子朱世蕴已过而立之年,与年少的四皇子朱世奕不同,他要老成得多,一双鹰眼却精亮得很。面颌方阔,浓眉淡须,与四皇子那俊秀容貌实在没法比。
方亦安不动声色打量了这位太子爷,低眉顺目笑着应承。问答间,朱世蕴也已将他细细打量个遍。
只见这位年轻人穿着红袍玉带,乌发束起,甚是清俊。不由赞叹:“真是少年意气,丰神俊朗啊。”
方亦安低头:“不敢当。太子爷乃国之栋梁,雄姿英发,臣等仰望莫及。”
太子爷笑:“我看这位小世子不仅相貌出众,心思亦是奇巧,赏!”
方亦安一惊,早有宫人将赏赐之物奉与给他。方亦安双手接过伏地谢恩,心中却是忐忑。
太子爷说这话,看来是已瞧出他的心思了。
朱世蕴面带微笑,和和气气地又唠了几句,便叫他退下了。
方亦安心中略松口气,心想这是暂时蒙混过关了。小宝儿见他出了画舫,急忙迎上去,问道:“怎样?”
方亦安面有倦色,还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走吧,回去了。”
谁知两人笑嘻嘻回到方府不久,便有太.子旨意传来,以方亦安大不敬由,要将他带走。
方府上下顿时乱成一团,方文衍强撑着病体出来,当着官差的面,狠狠打了方亦安两个大嘴巴:“你这逆子!你在太子爷面前又做了什么啊!”他转头又向官差求情:“诸位官爷,犬子年幼不懂事,在太.子面前多有得罪之处,求各位帮忙美言几句吧!”
方夫人掏出大把的银子要奉上,被官差冷面推了回去:“要拿人的是太子爷,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小宝儿拉着方亦安的手哭叫:“小少爷,你不是说太子爷不会嫌弃你那尊花瓶吗!”
方亦安到底还存些孩子气,他也没想到太子爷竟会真的动了怒,一时也慌了,但还不得不去劝慰家人:“别慌,想必是太.子殿下有几句话要喊我回去交待,我去去就回。”
方夫人哭天喊地不放他走,还是官差硬生生掰开了她的手,将方亦安拽出了方府,塞进了马车。
眼看着儿子被突然带走,对方文衍和方夫人来说打击太大了。闻讯赶来的寰容怕他们拿着小宝儿撒气质问,将呜呜咽咽的小宝儿带回了自己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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