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米:老是有只蚊子在耳边嗡嗡,好想拍死他。
康和辉:你竟然敢拍本世子!
两天后
康和辉:大姐,别拍了,我是公蚊子,不叮人!
又两天后
康和辉:你再拍,我就要发威了!
又两天后
康和辉:@_@我都听您的,别拍了成不?
☆、拥抱
方亦安手忙脚乱掰过怀中那颗小脑袋:“宝儿?!”
小宝儿哭得稀里哗啦,两圈眼睛红得像兔子:“那包粉粉,被发现了!我本来要拿着它去树底下埋了,结果被采茯姐姐看见了……呀!老爷!这是怎么了?”
一边是昏倒的爹,一边是遭殃的小人儿,方亦安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来人!”
祠堂中本没有人,小宝儿一路跑来才引来一群家仆,正好被方亦安逮住去将方文衍搀出看大夫。方夫人很快也赶到了,看到方文衍躺在榻上,衣襟和袖子上都落着血,一时也顾不得拼命躲在方亦安背后的小宝儿了:“老爷!这又是怎么了?”
方夫人哭得伤心:“最近是造了什么孽,家门如此不幸!”
方亦安在外头张罗着,也顾不得去安慰她。不多时,不知方老太太怎么知道前头出了乱子,也柱了拐杖前来,哭天喊地地要看儿子和孙子。
整个方府上下乱成一团,闹到晚间才稍微安生下来。
方夫人也没能顾得上小宝儿。是以小宝儿从她眼前被方亦安撵回了自己屋里,直到他忙完了,才来见她。
小宝儿白日里被方夫人一番折腾,这会儿挂着眼泪,趴在他书桌上睡着了。手边还放着那个装了粉末的小荷包。
方亦安轻轻在她身旁坐下,见她小桃子似的脸蛋上还有道红印子,白日里没仔细看清楚,原来是个巴掌印。
不用想,也知道是方夫人下的手。
方亦安碰了碰红印子,心乱如麻。
本来是念着小宝儿与自己亲近,才选了她作帮凶,连书奴墨奴都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哪知此事竟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方亦安将那包粉末揣进自己怀里,然后摇醒了小宝儿。
小宝儿梦里还梦着方夫人要撵她出去,正拿了绳索将她捆起来,扔到方府门外。那个陈婆子像拖大白菜一样拖着她要走,她呜呜咽咽喊少爷,却看见少爷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方府大门,似乎没看见她一样。
这个梦太真实了。小宝儿觉得好难过。被方亦安晃醒的时候,她眼角还流了一滴眼泪下来。
“小少爷?”
小宝儿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小少爷,你不是走了吗?不要我了吗?”
梦折磨得她头疼,有些糊涂。方亦安按下眼中的疲惫,揉揉她的头发:“你说什么呢?我若走了,那坐在这儿的难道是个鬼?”
小宝儿睁着双惺忪眼,将他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呀!原来只是个梦!”
她一时忘了粉末荷包的事,高兴地扑了上去,突然抱住了方亦安:“小少爷!你不会撵我走的,对不对!”
方亦安猝不及防被她扑了个满怀,她小小的身子歪在椅子上,腿还被椅子腿儿绊了一下,是以整个上身都伏进了他怀里,两只小胳膊搂着他的脖子,乱糟糟的头发像鸟窝似的蹭得他鼻子痒痒。
方亦安叹了口气,伸手慢慢扶住了她的后背。少女的颈背散发出好闻的香味,方亦安从来没这么近距离闻到过,此时真是令他紧绷了一天的心,突然松了下来。
他将小宝儿抱得更紧了些:“你是不是傻,你算是我养大的,我怎么可能赶你走。你就算要走,这会儿也来不及了。”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的眼泪已经下来了,正落在小宝儿脖子上。小宝儿觉道这一滴泪的温度,慌了:“小少爷,你怎么哭了?”
她想挣脱了去看方亦安的脸,却被他把脑袋摁了回去:“让我抱一会儿吧,好不好。”
声音已是哽咽的。
小宝儿又慌又怕,听见方亦安是真的哭了,她心里也难过。
“小少爷,你抱吧。拿宝儿的衣裳擦眼泪也可以的。”
这叫什么话。
方亦安本来不打算哭鼻子的,只是想抱她抱一会儿。结果被这句话这么一惹,先是笑了一声,想开口嘲笑小宝儿,可一张嘴,一串眼泪又下来了。
罢了罢了。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躲在小宝儿这里哭,反正别人也看不见。
过去几日的忧虑,此刻的愧疚,以及对未来的恐惧,全部搅和在一起,将这个十四岁的少年冲击得喘不过气来。如果可以,他多想带着小宝儿逃离这个家,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可是他不能。作为方家嫡长子,和方府同生死共进退,是他的责任。倘若就这么抛下一切一走了之,想必小宝儿也会看不起他的。
方亦安呜呜咽咽地哭,生怕外头的人听到,只好将眼泪全部送给了小宝儿的衣裳。
小宝儿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他的背,自己也瘪着小嘴抽泣。她感觉自从小少爷开始接管方府以来,笑容越发少了。可是除了在衣食上劝诫监督着小少爷,小宝儿什么也做不了。如今还因为大意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她十分难过。
她看了一眼桌上,那包粉末已经不在了,想必是少爷拿了去。于是等方亦安渐渐止了呜咽,她下定了决心说:“小少爷,那个粉末的事情,要不,你就告诉太.子殿下,是我一时顽皮,才寻来丢到火里的。小宝儿帮不上少爷的忙,只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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