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柯说:“她还挺能打,我都吓到了。”
乔新叹口气,“真是的,不让人省心。”
荆大爷突然看着乔新来了一句,“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
“老?”乔新摆摆手,“算了算了,不跟伤患计较。”
…
顾老头虽然嘴上骂得狠,但还是嘱托班长带他们去小诊所包扎买药。
回去的路上,荆朋突然看向尤夏,笑了起来,嘴上伤拉扯疼,一阵吃痛。
尤夏斜眼看他,“笑什么?”
荆朋摇摇头,“没什么。”
“那你笑的那么贱。”
“笑你这满脸彩,丑。”
“你真美。”
“我这叫野性,野性懂么?”
文瑞“噗”一声笑出来,疼的捂住嘴,“不要脸。”
荆朋掸了掸手臂上的灰尘,走到他们前头去,说话还是那幅德行,懒里懒气的,“打架是男人的事,娘们家家的冲什么冲,还不得靠老子。”
尤夏一个字没说,默默跟上他,抬腿就是一脚,踹的他踉跄着差点没跌倒。
荆大爷回头,
“你他……猪蹄啊。”
…
第10章 第十章
7.
云水谣原名叫长教,比起前者,尤夏更喜欢长教这个古朴的名字,总觉得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韵味。
深夜的云水谣静悄悄的,像个温婉恬静的深宅小姐,陷入神秘的梦境。
这个点大多店铺关了门,班长和文柯先回去了,余下几个人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各个饥饿辘辘,眼看着这一路上没吃的卖,无奈只好在小卖铺买些盒装的泡面,接上热水,就近到河边的大鹅卵石上坐着。
荆朋买了两罐啤酒,乔新劝阻他,“伤成这样了还喝。”
荆大爷完全不理会,依旧我行我素,还多拿了一罐。
…
榕树上的许愿条轻抚着树叶,月光下,化作一片深沉的红,随风飘动着。
几个年轻人横坐成一排,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刺溜刺溜吸泡面的声音,还有微风拂动着榕树叶,溪水撞击着河中石。
突然,荆朋手撑着文瑞的肩膀站起来,文瑞差点没呛着,“狗爪拿开。”
荆朋提着啤酒一瘸一瘸的走到尤夏旁边坐下,递给她一罐,“大哥。”
尤夏抬头睨他一眼,没说话。
“喝一个?”
乔新叫嚷,“你自己喝就算了,别给她喝。”
荆大爷纹丝不动。
尤夏看着杵在面前的酒,收下了,“谢谢。”
荆朋没什么表情,回过头喝自己的。
乔新把啤酒拿过来还给荆朋,“受伤了就悠着点!你要喝你自己喝!”
荆朋手撑着地,颧骨和嘴角的伤颜色更深了些,一脸散漫的看着乔新,“人家都收下了,你充什么滥好人,老妈子。”
“你——”乔新气的脸长吸一口气,“我懒得和你吵。”
荆朋懒洋洋的喝着酒,“噢。”
尤夏见乔新这较真样,说:“我不喝了。”
荆朋看都没看她,“噢。”
文瑞吃完一盒面,没饱,又去买一盒,眼看着小店要关门,瘸着蹦着上赶着拦下店主,“等等,等等。”
8.
2016年4月21日
后天就要回学校了,今个早起出门勾了两张简单的速写,画的还比较满意。中午,我和乔新在路边的小摊解决了午饭,点了一道野生溪鱼,一道野生溪虾,乔新还另要了份爆炒田螺,吃完饭,摊主还给我们泡了杯金钱莲养肝茶,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味道也形容不上来,好喝说不上,难喝也不至于,也就解解渴去了。
在那小摊歇了一会,我们又去情人桥画画,傍晚遇上一个卖冰石花蜜和小菠萝的大姐姐,戴个大檐帽,皮肤黝黑,衣服穿的整齐板正,热情善聊,坐在桥上和我们讲了许多关于云水谣的故事,从许愿锁说到必应宫,从云水谣古道讲到和贵楼的阴阳井,再到茶田与各式小吃以及古楼故事与名家传记,她讲的有趣,我们听着也来趣。
聊的投机,竟不觉时间流逝,又快到了晚上,大姐与我们说她的小妹家就在怀远楼,有时接待外来的游客,可以夜晚留宿,我们有兴趣去的话可以给优惠点的价格,我觉得挺有意思,就拉上乔新去体验一下土楼的夜晚。
我们把画具放回民宿,就跟着大姐去了怀远楼,她的小妹卖茶还没回来,家中只有一个老婆婆,笑的格外和蔼。
大姐一边带着我们从下到上参观,一边讲解土楼的构造,历史,还请我们吃了晚饭,几道说不上名的客家美食,色香味俱全。
吃完饭,我们在这座高四层的土楼到处转转,拍拍照,回来时刚好碰上刚回家的小妹,一个看上去格外甜美的短头发长着雀斑的小姑娘,她热情的招待我们去喝茶聊天,直到十点我和乔新才上楼休息。
这里各家各户门口贴着对联,顶上高高挂着红灯笼,白天挂在杆条上晾晒的衣服和那些卖小玩意儿的摊子也被收走了,人们陆续进屋关上门,一时间,土楼略显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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