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风为什么托着候鸟飞翔
却又吹的让他慌张
你问雨为什么滋养万物生长
却也湿透他的衣裳
你问他为什么亲吻他的伤疤
却又不能带他回家
你问我为什么还是不敢放下
明知听不到回答”
尤夏第一次听这首歌,她问身旁的文瑞,“这是什么歌?挺好听的。”
文瑞一脸不可思议,“这你都不知道?毛不易的《无问》。”
“噢。”
“你这太落后了啊。”
尤夏没有再回答,看着台上的荆朋,一缕冷光照在他的身上,配着凉薄的歌声,让人无端的心疼,他突然看向尤夏,两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谁也没有离开。
“就像空中漂浮的
渺小的
某颗尘土
它到底
为什么
为什么
不肯停驻”
尤夏拿着小象,手突然攥紧了它,心里突然有种道不明的感觉,很温暖,很膨胀,像一颗要破土而出的种子啊。
“如果光已忘了要将前方照亮
你会握着我的手吗
如果路会通往不知名的地方
你会跟我一起走吗”
…
37.
2018年6月2日
如果,你再问一次,我就答应你。
——尤夏的日记
38.
六月三日,下了一天的雨。
荆朋只直播了一个小时,最近特心烦,动不动一身火,暴脾气说来就来,音响里放着循环播放着音乐,他抽着烟躺在椅子里闭目养神,养着养着却更烦了。
烟灰缸里的烟头快要漫出来了,一包烟空了。
“喂。”
“咋了?”
“出来喝酒。”
文瑞打了个哈切,“喝你个大头,老子刚和冯杰他们散场回到宿舍。”
“来呀。”
“来个狗蛋,几点了?”
“十点,还没关门。”
“……”
“来不来?磨叽。”
“来来来。”
电话挂断,半小时不到门被敲响,文瑞进屋往沙发里一躺,“老子今晚喝的胃都要炸了。”
“撒泡尿,继续。”
“你他妈。”文瑞摆摆手,“要毕业了,再惯你个狗日的一次。”他刚要叹口气,嘴巴一张,打了个嗝,“去哪喝?”
“不去哪。”
“就咱两?在家喝啊,真得劲。”
“嗯。”
文瑞见他情绪不高,试探着问了一句,“不叫老夏?”
“不叫。”
“咋了?掰了?”
荆朋似是自嘲般轻笑一声,“没合过。”
文瑞往上坐坐,“哎,早就告诉你别想这尊佛,知道拿不下了吧。”
荆朋没有说话。
“大学四年了,又不是头一天认识,那他妈就是个神仙,活化石,感化不动的。”文瑞笑一声,“你这算好的,大二时候壁画班那个,叫什么来着,于子齐是吧,多惨,还他妈当众表白,啧啧,勇气可嘉。”
“哎,阿朋,你不是吧,平时不是洒脱,到这栽跟头了?”
荆朋抱了箱啤酒来,拿出瓶酒扔到他怀里,,“开什么玩笑,还栽跟头。”
文瑞笑着掰了瓶盖,“看开就好,再说就算栽跟头,又不是第一次了。”
荆朋喝了口酒,沉默了。
“哎哎哎,当哥们没说。”
“没事,多大点事,不就是个女人。”
“没事那你搁这悲春伤秋个屁。”
“没有,就是要毕业了,心里怪怪的。”
“舍不得我呀。”
荆朋看向他,轻笑一声,“是啊,哥们。”
文瑞抬起手,与他碰瓶,“得,就冲这句话,来,吹了。”
荆朋递给他一根烟,“来一根。”
“老子不抽。”
“抽一根能死。”
“滚犊子,别祸害老子。”
“……”
“……“
…
深夜,文瑞睡着了,澡都没洗,穿着衣服就往他床上一躺,荆朋还在喝酒,一个人坐在客厅的地上,酒瓶子这倒一个那睡一个,他一身烟酒气,看到身旁的手机亮了一下,是个陌生的号码发了条短信,荆朋没有注意那条短息的内容是什么,又开了一瓶酒。
五分钟后,手机又将漆黑的房间瞬间照亮,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他的眼被眼熏的通红,半眯眼朝着刺眼的光亮,看着那几行坚硬的黑字。
【你好荆朋,我是建筑学院的,我叫陈晓亮,呃……女的。】
【我知道你是小月月,我是大熊Alice。】
荆朋对这个ID有印象,好像是和自己一个直播平台的女主播,荆朋看过她一次,技术不行,人倒是骚.气的很,他丢下手机,并不想理她。
短信又来了。
【不会吧?睡了?】
【那么高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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