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见外了,千万别感动。”
关琼枝开了句玩笑,看闻瑛吃了东西,稍许放心,拿着碗勺要到水房清洗,这时,响起叩门声,轻轻的,似乎小心翼翼的。
关琼枝过去打开门,看见徐林站在门口,徐林不似以往演讲、辩论赛时的张扬,神情惴惴不安,犹豫着开口问;“闻瑛在吗?”
学生放假期间,女生宿舍管理松,徐林便进来了。
关琼枝回头看眼闻瑛,闻瑛默默,关琼枝闪身,徐林进来。
关琼枝拿着碗,“我到水房洗碗。”
她想留两个人在屋里,徐林看样有话要说。
闻瑛突然说话,“关琼枝,你别走,没有什么可背人的。”
徐林看着她,“关琼枝,谢谢你照顾她,我们的事你都知道。”
关琼枝走回来,坐在床边。
徐林捡了一把椅子,坐在闻瑛对面,闻瑛问;“她呢?”说完有加重语气强调,“你妻子。”
徐林苦笑,“她在我宿舍里。”
徐林刚要说正题,房门突然开了,方琪风风火火地进来,看见三个人的神情似乎跟往常不一样,联想到闻瑛有事,不知道什么事,一头雾水。
这个时间徐林在女生宿舍,三个人表情严肃,方琪纳闷地问;“怎么了?”
闻瑛看一眼关琼枝,“你叫方琪回来的?”
关琼枝不答,方琪解释说;“我正想回来看看你们俩,我一个人在家寂寞,想约你们出去逛街,看电影。”
屋里气氛不对,住了嘴。
闻瑛对徐林说;“你说吧!
方琪走到关琼枝床铺挨着她坐下,不安的看看徐林和闻瑛,瞅着关琼枝,意思问怎么了。
徐林开始说,声音低沉,“对不起闻瑛,我瞒了你,我在乡下老家已经娶妻,父母包办,我是不同意的,出来读大学,就是为了躲着她,我们没有共同语言,我不是想故意隐瞒你,我给家里去信,想跟她离婚,她不同意,她在家里一直照顾我父母,我父母也不答应,她找过来,我事先不知道。”
停顿了下,徐林瞄着闻瑛表情没什么异样,又接着说;“这两天我跟她谈离婚的事,她死活不答应,她不识字,是旧式妇女,思想保守,我求她答应离婚,尽我所能给她一定的补偿,还没有谈妥,我怕你知道我的事离开我,所以我一直不敢跟你坦白,想先把婚离了,然后同你说,求你原谅。”
徐林说话期间,闻瑛一直没插话,待徐林说完,突然问;“你们……”有点难以启齿,她毕竟是个爽快的性子,直接问;“你们住在一起了吗?”
徐林低头,神情沮丧,辩论赛时口才犀利,这时变得胆怯,期期艾艾,“有过……两三次。”慌乱地抬起头,解释说;“是她主动的。”
不爱也能做那事,男人真是下半身动物,关琼枝不屑地看着他,既成事实的婚姻,难怪那个女人死活不离婚,乡下人观念保守,把女人贞操看得很重要。
那个女人没文化,经济不能独立,被夫家休了,在乡下被人瞧不起,一生毁了。
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还把责任推到可怜的女人身上,这男人不负责任,还没有担当。
关琼枝看着闻瑛,闻瑛面色平静,大概已经做出抉择,身边的方琪刚听明白事情的缘由,吃惊不小。
徐林知道闻瑛的性格,知道这段感情难以维系,还不死心的争取,“闻瑛,我是真心喜欢你,你心里应该清楚,我隐瞒你,是我不对,可是我是怕坦白了失去你,你能原谅我吗?我回去跟她谈,只要她肯答应离婚,放了我,她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一辈子对你好,你忘了我们的理想,我们还有许多计划…….”
徐林越说越急,生怕闻瑛提出分手。
屋里三个人都看着闻瑛,半晌,闻瑛面色平静,平淡的语气,“你和她离不离婚是你的事,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以后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
关琼枝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她了解闻瑛,知道闻瑛能做出果断的选择,方才还有点担心,怕闻瑛放不下徐林,这个男人不值,也不配得到闻瑛的感情。
大概知道两人这样的结局,徐林抱着一线希望,闻瑛的才貌,家世,不是乡下妻子可比,跟乡下妻子便打回原形。
挨着屋里还有关琼枝和方琪,徐林有的话不方便出口,于是道;“闻瑛,我们出去谈谈好吗?”
关琼枝和方琪觉得自己碍事,两人互相看看,站起来,关琼枝说;“你们在屋里谈,我跟方琪正好有点事出去一趟。”
两人刚要走,闻瑛喊了声,“你们别走。”
两人站住,闻瑛神色冷淡,郑重地道;“徐林,我已经表明态度,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我们以后还是同学,仅此而已。”
闻瑛态度坚定,没有回旋的余地,徐林的心凉了,还想说什么,看闻瑛不看他,知趣,迟疑地站起身,“闻瑛,我现在没有资格,等我的事情处理好,我会等你,一直等到你原谅我。”
徐林还有几分傲骨,没有低声下气说软话,朝外走,经过关琼枝和方琪身边,“麻烦你们照顾闻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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