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开到警察局门口,关琼枝推门下车,回头对黑衣男人说;“今天谢谢你。”
没想到黑衣男人也下了车,跟她一起进了警察局。
一个警察队长好像认识这个男人,两人耳语几句,警察队长对一个坐着的年轻警员说;“这位姑娘来报案,被人绑架,你接待一下。”
年轻警员示意她,“小姐您请坐,慢慢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关琼枝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把事情经过说了,年轻警员例行公事做笔录,“你还能记住歹徒的长相吗?”
“给我纸笔,我画下来。”
年轻警员找来纸笔,关琼枝边想边画,年轻警员去打电话。
黑衣男人跟队长说完话,走过来。
站在她身后俯身低头看,少女绘画初级水平,却抓住每个歹徒特征,副驾驶位置坐的歹徒脖子上有个小肉瘤,肉瘤有一撮黑毛,另外两个歹徒,一个三角眼,大下巴,一个脸上有个刀疤。
警官对黑衣男人说;“小姑娘挺机灵的,在这样紧张情况下,一般人早吓尿了,小姑娘头脑清晰,心细。”
黑衣男人目光扫过少女头顶,短时间内能准确地抓住人的特征,具有敏锐的思维。
警署队长走过来,问年轻警员,“通知她家人了吗?”
年轻警员放下笔录,“通知了,她是关孝章关老板的女儿。”
关孝章在新州是名人,一般人都知道的。
黑衣男人对关琼枝说;“一会你父亲来接你,我先走了。”
这个几次在危险场合遇见的陌生男人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关琼枝送他从警察局出来,鞠了一躬,“谢先生救命之恩!”
这个男人身份神秘,关琼枝至始至终没问他姓名。
黑衣男人伸出手,“关小姐后会有期。”
关琼枝顿了一下,伸出手,男人手掌宽厚温暖,握了一下便松开,关琼枝手心里多了一张纸条,她低头看了一眼,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需要帮助找我。”
关琼枝握着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寻思一会要不要扔掉,男人似乎看透她的心思,补充一句,“当然,帮助你不是无偿的,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如果你有意愿,打这个电话。”
凭着直觉,这笔交易绝非像这个男人的语气那样轻松,这个男人几次在暗杀现场出现,他从事相当危险的事,甚至随时可能丧命。
男人甩开大步离开,关琼枝想丢掉纸条,劫持他的歹徒凶恶,这个男人只会比歹徒更凶残,她不能跟这个男人有关联。
她把纸条揉成一个团,刚想丢掉,又想了想,放进提包里。
第20章
一辆汽车疾驶而来, 停在警察局门口, 关孝章从汽车里下来,看见女儿站在门前,急冲冲走过去,“琼枝, 发生什么事了?”
关琼枝把经过说了一遍, 关孝章领着女儿走进警察局,方才警察队长客气地打招呼,“关老板, 您来了。”
关琼枝看出父亲脸上的焦急和关切,心里一热,父亲对她这个女儿还是在乎的。
年轻警员把关琼枝画的几张纸拿给关孝章,“这是您女儿画的歹徒画像,您看您认识吗?”
关孝章接过,仔细看,惊讶地看眼旁边的女儿,他对自己的女儿并不了解, 女儿被抓时沉着冷静,从歹徒手里逃生,不可思议,画像递给年轻警员, “我不认识。”
“您生意上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年轻警察问案正常思路。
关孝章沉思, 生意上得罪人多了, 绑架她女儿, 他想不出是谁干的,没有一点头绪。
“我才刚来新洲不到二月,父亲最近可与人节下梁子?”
关琼枝突然问。
关孝章心里一凛,女儿的话颇有深意,女儿一直住在乡下,很少有人认识,就是上次商会余会长的寿宴,露过一次面,这一两个月他没得罪什么人,女儿遭人绑架,说不通。
“绑架我的歹徒并没有蒙住我的眼睛。”
关孝章听了女儿的话,徒然意识到什么,他侧头望向女儿,女儿双眸澄明,关孝章惊骇,失声叫道:“琼枝,你是说歹徒……”
不敢想下去,自己方才乱了方寸,其实早应该想到的,如果绑匪蒙住女儿的眼睛,她哪里能看到绑匪的长相并且画下来。
这件事想起来后怕,女儿不亲,也是亲生的,关孝章膝下单薄,只有一儿一女。
年轻警员说;“我们会照这个画像查的,有消息通知关老板。”
关孝章谢过警察,父女出来,警察队长送到门口,“今天关小姐受惊了,放心我们一定抓住绑匪。”
“拜托了,程队长,改日关某请程队长吃饭,程警长赏脸。”
父女俩上车,离开警察局。
关琼枝瞒住父亲和警察一个细节,就是那个男人带她离开救了她,只说她逃跑出来,半道拦截车辆,路人带她到警察局。
对黑衣男人她本能戒备,不想多接触,怕发生更多的牵扯。
“平生把你带出去,怎么让你一个人回家?”
关孝章责备的语气,显然对侄子关平生很不满意,如果侄子送女儿回家,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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