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只又听他说道:“只要夫人能消气,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爷说了半天只是认为自己错了。”冯霁雯问道:“但到底也没说自个儿昨晚上为何忽然动了气。”
她虽不忿,但还是抱着解决问题的心态。
“夫人便当我当时脑子浑了吧。”和珅道:“我与夫人保证,再不会有下次。”
脑子浑了?
冯霁雯又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了。
这话她若信了,那她脑子才真的是混了吧!
这人怎么一点儿积极解决问题的态度都没有?
她正要开口,却见和珅在前头笑了说道:“今日在南书房里,万岁爷赏了我一块儿上好的古墨,是后主时宫中御用的松烟墨——我平日所写之物杂七杂八,用之未免暴殄天物。夫人字儿写的好,配这松烟墨最适宜不过了。”
说话间,已是伸出了原本负在身后的右手来,将一方墨绿色的长形小锦盒递到了冯霁雯面前。
“……”
冯霁雯听是乾隆赏下来的东西,不由暗瞠这人心还真是大。
皇上御赐之物,别人恨不能珍藏供奉,世代相传,他倒好,就这么送给她练字儿用。
李唐时期宫廷御用的松烟墨她也听说过,后世早已失传,在此时只怕也是千金难求之物。
据说用此墨写下的字,字迹光华经久不损,纵然时隔数十年,也如昨日初写。
他道个歉一出手就是这么好的东西,她还当真不敢收。
“我平日练字儿也是浪费,皇上赏赐的东西,爷还是留着吧。”
“东西本就是拿来用的,若要空放着,那还不如一只花瓶来的有摆设性。夫人的字儿写的炉火纯青,当配得上最好的笔墨,若此墨为夫人所用都是浪费,那还有何人能配得上使?”他话罢,又从一只手拿着墨盒的动作改由了两只手托着,显得格外有诚意。
“……”冯霁雯长这么大,还没被谁这么大夸特夸过,险些都要被他给夸懵了。
又瞧见他这幅刻意降低姿态的模样,觉得十分别扭,不愿再同他僵持着,唯有伸手接过墨盒,随手放在了一侧的四方小茶桌上,道:“东西先搁这儿,咱们还是把话说清楚了再谈其它吧——爷昨晚忽然生气,除了脑子犯浑之外,可还有其它原因了?”
和珅无言失笑。
合着还是没能绕过去。
人都说送东西要投其所好,自家夫人这么钟爱书法的一个人,见着了这等好墨,怎还有心思惦记着追问他……
不过这是不是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夫人看重自己远远重于其它?
虽然他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一块儿墨作比较,但比赢了,还真是怪高兴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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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归高兴,可冯霁雯的问题,他仍不知该如何作答。
除了脑子犯浑之外,可还有其它的原因了。
定是有的。
只是不知该如何表述。
连自己都说不清的东西,要如何说给她听?
但也不是完全说不清的。
有一部分,倒也可以坦诚地说出来——顺带着拿来试试忽悠一二,给自己解围。
“夫人为我着想,我本该高兴才是。可夫人怎不为自己想一想?”和珅一本正经地说道:“夫人本贵为英廉府上的嫡出小姐,下嫁于我为正妻不足数月,我若便找通房,如何对得起太岳父的厚爱?”
冯霁雯闻言微微一怔。
怎么觉得矛头忽然转了方向?
“至于子嗣一事,夫人的态度更是令我惶恐,我和珅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我们祖上世代相传也从没有过庶长子一说,退一万步,纵然我不介意,可此事一出,在外人面前夫人又要如何自处?”和珅继续将事态放大给冯霁雯听。
冯霁雯有些反应不过来,怔怔摇头道:“我倒不在意这些——”
虽然她确实没他想的这么周全,但她认为两个人只是名义夫妻,她没理由太多地去影响到他的生活。
况且,她既已做好了合离的准备,自也不会再介意旁人的眼光。
可怎么觉得……情况越来越不对了啊?
“夫人不在意,我却不能无端让夫人置身于如此境地。”和珅仍立在她身旁,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笑着说道:“我若连这点也做不到,岂不辜负了夫人当初的决定吗?”
冯霁雯闻言莫名有些不自在。
她还是喜欢分的清清楚楚的,而非他如此设身处地地来为自己考虑。
她当真是一个极怕影响麻烦到旁人的人。
她张口欲再言,却又听和珅在前面开了口。
“夫人也不必将我想的如此大度。”他似料到了冯霁雯的想法一般,轻笑了两声讲道:“夫人不妨设想一二,我这边刚娶了英廉大人的掌上明珠过门儿,那边便抬了通房丫头。还有了子嗣——这若传出去,且不说太岳父要如何处置于我,单说外面的唾沫星子,只怕都足以将我活活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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