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太妃语毕重新闭上了眼睛。
仆人当即便应下去了。
等在静云庵大门外的傅恒夫人听得仆人的回话之后,微微愣了愣。
却还是与那仆人和气地道了一句:“有劳了。”
仆人矮身一礼,退回院内将门合上。
“……”傅恒夫人身边的小丫鬟眉毛吊的高高的,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实在没忍住低声咕哝了一句:“这位太妃娘娘好大的架子啊……”
什么身体不适,这摆明了是将夫人拒之门外的借口。
再如何不适,也不该连将人请进去吃口茶的精力都没有吧?
傅恒夫人闻言目含制止地看了她一眼。
“休要不敬。”
小丫鬟闻言不甘却又讪讪地垂了垂脑袋。
“今日前来未有提前送拜帖,本就实属冒昧。主人家身体不适无法相见,亦属情理之中。难不成只许咱们来,还不许人家不见了?”
傅恒夫人说话间,目光越过小丫鬟望向那两扇紧紧闭起的老旧大门。
早前便听闻这位太妃娘娘性格冷清,不爱与人来往了,故而她倒是真的没觉着生气。
只是这幅我行我素的性子,倒是令她想起了一位久别的故人来。
还有门前这棵银杏树。
青争书院在未被查封之前,门前也种了一棵银杏树。
记忆中每到这个时节,必然也落了一地金黄色的银杏叶。
傅恒夫人上前数步,缓缓躬身拾起一片枯叶放在手掌心里仔细观摩着。
往前她若是去书院前捡树叶,必然会被手中总是握着戒尺来吓唬学生的秦世伯笑着赶走,还要训斥她的丫鬟不该带她来此,道书院里人多眼杂,女儿家不可如此抛头露面。
现如今她还能清楚地记得秦世伯那张古板严厉,待她却总是慈爱相向的那张脸庞。
只是当年秦世伯一案,她即便不管不顾地与傅恒一同冒着先皇的雷霆之怒舍命求情,却也没能救得下秦家一门。
想到这些陈年旧事,傅恒夫人不禁眼眶微红。
……
时至黄昏。
眼见天色转暗,紫云方才带着丫鬟阿欢与阿屏迟迟地从和宅行出。
主仆三人刚被丫鬟送出大门外,迎面恰见一辆马车在和宅外停了下来。
马车还未来得及停稳,车帘便被人从里头撩开,紧接着便见一名锦衣少年自马车中急急地跳了下来。
他动作着急又危险,险些伤到脚,令紫云看得为之皱眉。
他腿上的伤都还没好全,怎能做如此冒险的动作?
“格格……”伊江阿有些意外地看向面前之人,张口欲说些什么,却又因觉得不合时宜而咽了回去。
不急于这一时。
是以他最终还是问道:“和琳怎么样了?”
他一得到信儿就赶过来了。
明明今早过来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出事了。
“……”紫云看了他一眼,道:“我也说不清楚,你进去看看吧。”
情况还有点复杂。
伊江阿应了一声,大步就要往院内走。
“等等……!”
紫云忽然转身朝他的背影喊道。
伊江阿脚步一顿回过头来。
“……今日是我不对,那些话也都是胡话……你莫要放在心上。”或是从未对他如此正经地说过话,紫云一时间觉得为难极了。
“无妨!”伊江阿倒显得十分痛快,且还咧开嘴冲她笑了笑,道:“甭说是我有错在先了,退一万步说,就是我一丁点儿错都没有,格格想打想骂那也是悉听尊便啊!”
紫云听罢这番油嘴滑舌之言,望着浓重的余晖中他看起来有些跛却分外温暖的背影,忽而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来。
“傻子……”
真是个傻子。
不知为何,此时她有些想笑,还有些想哭。
……
伊江阿来到和琳的院子里之时,外堂里或坐或站地挤满了半屋子人。
除了守着伺候的丫鬟婆子之外,冯英廉与冯舒志祖孙俩都在,另还有丁子昱和袁枚先生。八竿子打不着的钱应明竟也来了,想是过来寻丁子昱的。
而众人的神色看起来都不轻松。
“英廉大人,袁先生。”伊江阿匆匆对两位长辈行了一礼,便看向內间问道:“和琳可有大碍了?”
“已暂无性命之忧了。”冯英廉话罢微微叹了口气,表情看起来仍然十分凝重。
什么叫暂无性命之忧?
看了一圈冯英廉等人神情的伊江阿怔了片刻之后,复才抬脚走向內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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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好久没尝到加更的滋味了,虽然也不多,但请允许我慢慢来(づ ̄3 ̄)づ╭?~
至于我的身体大家不用担心啦,我会好好照顾它的,并且一定量力而行绝不逞强,谢谢大家的关心和爱护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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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家早点睡,我出去遛遛狗然后也回来睡觉,晚安大家~(未完待续。)
285 强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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