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里的小姑娘,何以会到与人私通的地步?
“若无此事,如今京城的第一才女之名,只怕远落不到金二小姐的头上来。”和珅道。
冯霁雯隐约听出了什么。
她看着和珅,等着他说下去。
果就听他讲道:“经伊江阿查实,刘家大小姐当年所谓与人私通的丑闻,实则是由金溶月设计构陷。”
竟还有这样的事情!
冯霁雯大为皱眉。
“单单只因一个所谓第一才女的美名,小小年纪便能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来,当真令人不寒而栗。”
就因不如人,便要置人于死地。
这已非是小姑娘之间的针对嫉妒与虚荣心膨胀那么简单了。
而这种事情,大大小小不知金溶月背地里还做了多少……
冯霁雯想到自己此番险些便要成为第二个在金溶月的设计之下死于非命的刘亭之,不由暗暗咬了咬牙。
对付这种人,恐怕还真的只有一条路可走——
那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若堂堂正正一些,反倒太过于便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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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错别字晚会儿改,大家晚安么么哒~
这章是足足两章的量,含了加更的,看起来可能有点费眼睛_(:зゝ∠)_(未完待续。)
368 ‘诊金’
夜已过半,金简却仍迟迟无法入眠。
自今日嘉贵妃走后,尤氏一直在求着他将关在祠堂中的金溶月放出来,见他不肯答应,暗下跟他又哭又闹,他实在无法应对,唯有避到了书房来。
而两个时辰过去,眼见窗外夜色渐浓,金简仍是坐立难安。
他思来想去,也不知究竟要如何处置女儿,方可圆满解决此事。
此事牵连之深,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若是被掀出来,是足以毁掉金家与十一阿哥前程之事,皇子豢养暗卫不管圣上是否得知,都皆是不可明言的忌讳,更遑论是动用暗卫的势力在天下脚下行如此猖狂之事……
如今太子未立,十一阿哥的行为举止正是不容出错的时候,若是因此触了皇帝的楣头,后果可想而知。
若不然,嘉贵妃今日也不会恼怒至此。
一切皆顺风顺水之时,亲人自然还是亲人,可一旦出了事,尤其是大事,利益当头,哪里还有那么多的亲情可言?
且不说嘉贵妃了,纵是他自己,也恨不得压根儿没生过这么个造孽的女儿!
可不管怎么说,打断了骨头尚且连着筋,女儿是他亲生,又是亲眼看着长大成人到今日,纵然他再如何利字当先,又岂能真得忍心下狠手?
嘉贵妃所谓的‘交待’,指得是向和珅交待,言下之意必是要顺着和珅的意来,以解对方心中之气,可他难不成要将女儿五花大绑送到和宅,任由他们处置不成?
且不说忍心与否,单说这张脸他便拉不下来!
送出去的是女儿,可丢的脸却是他自己的!
跟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如此低三下四,叫他颜面何存?
别说是和珅了,纵是和珅的阿玛善保在世官居福建副都统之时,他亦不见得如此过。
可另一头有嘉贵妃压着他,他偏又不能不想个妥善的法子出来。
嘉贵妃离了金家兴许只是折了一条腿,拄根拐杖照样可以走路,可如今的金家若是没了嘉贵妃,却无疑大树失了根系,轰然倒塌不过是迟早之事。
“……”
金简来回地在窗前踱步,急得两只手都不知该放在何处。
‘赔罪’这种事情最是宜早不宜迟的,拖得越久,对方越是容易生出不满的心思来。
更何况和珅两日之后便要离京。
如此当头,可供他细细思忖的时间实在少之又少。
更遑论,此事横竖也没有真正‘圆满’解决的法子,本就无甚可想,只是在于他究竟能狠心到何种地步罢了。
如此心境之下,金简又在窗棂前来回走了一盏茶的功夫。
“老爷。”
此时,有仆人行至了书房之中,低声禀道:“听丫鬟说,夫人已经睡下了,老爷可要回房歇息吗?”
闹腾了大半日的尤氏,与其说是睡下了,倒不如说是心力交瘁之下终于熬不住了。
金简闻言“嗯”了一声,本欲就此回房去,可刚跨过书房门槛,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微一皱眉罢,竟是道:“去祠堂——”
既是迟早都要做的事情,倒不如早了结了此事也好早些安心下来!
金简带着随从仆人就此离了上房,一群下人前后提着灯笼快步跟随在侧。
……
同一刻的于家亦十分地不平静。
虽已时至深夜,然府中上下却乱作了一团。
直到数名束手无策的大夫皆被送出府外。
几名大夫一面往外走,一面脸色复杂地相互交流着眼色。
他们今夜是被请过府里诊治于家大公子于齐贤来了。
几人皆是城中名声在外的大夫,可今次之行,他们谁也没能‘治得好’于家大公子。
可几人袖中都藏着不菲的诊金。
“……也不知是何人下的手,竟是如此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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