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从意外中缓过神之后,又非常具有脑残粉精神,觉得自家媳妇这么做非但没有不妥之处,反而非常完美。
这一刀下去,剁出了痛快,剁出了自我,剁出了精彩。
但当秦顾要向他展示自己的达成任务的“证明物”之时,和大人还是拒绝了……
末了又不忘跟秦顾交待道,须得立即将“此物”销毁,以免留下把柄来,更是再三嘱咐万万不必再交由夫人鉴别,直接销毁即可。
毕竟秦顾那股‘履行公事’的劲儿一旦发作起来,还真挺让人不安的……
此时的秦顾暗下跟在冯霁雯的马车后面,没忍住摸了摸饿得直叫的肚子。
差事办完之后他才意识到夫人交给他的这件差事当真不是一件好办的事……
倒不是说多么有难度,而是当你做完这件事之后,你会发现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你都没有胃口吃东西。
他莫名开始钦佩起了宫中那些专给人净身的太监们。
马车缓缓出了城门,在城门处三里外的一家老茶店前停了下来。
冯霁雯由小茶扶着下了马车,却未进店内,只在店前的一座凉亭中坐了下来。
“眼下应当是刚进卯时没多大会儿,紫云格格从奉恩辅国公府往城外来,少说也有半个多时辰的路呢,想必此时还在路上,太太就先坐这儿等等,奴婢去给太太要一壶热茶来暖暖身子——”
小茶见冯霁雯点了头,便即刻往茶店去了,边高声喊了句“小二——”。
此时时辰尚早,茶店中并没什么生意,四下清静地很,冯霁雯坐在亭中望着来往的马车,一时未能等来紫云,却看到了另外一道熟悉的身影。
晨光中,一身宝蓝色圆领袍,外拢着一件鸦色披风的福康安带着几名随从从城外的方向策马而来,在茶店前勒马,翻身而下。
他紧紧锁着眉心,看起来心情十分不妙。
一名小厮打扮的随从紧跟其侧,压低了声音道:“那道观里的人既是说洛先生早一步被人请了去,想也是被请去瞧病了,没准儿过个三两日便会回来了呢……三爷又留了人在道观里等信儿,待洛先生一回来,咱们再跑一趟便是了,您消消气!”
福康安闻言眉头却皱得更紧了几分,道:“且不说到时能不能请得动此人,纵其同意随我前去YN给阿玛诊治,可阿玛的病情每多耽搁上一日,只怕危险便会更重一层……如此情形之下,要我如何能不着急。”
前日里额娘急召人寻他回府,竟是因YN来了信,信乃阿玛亲随所写,信中道阿玛身染重病,强撑了半月之久,如今已难下床走动。
然傅恒因怕影响军心,故而并未宣扬出去,亦暂时未有禀于朝廷,请了当地许多大夫去看,又试了土方无数,却仍不见有丝毫好转,他苦劝了傅恒回京医治无果,唯有暗下修书一封传回京中,好让傅恒夫人尽快想一想办法。
福康安听罢此事本要同大哥福灵安立即赶往YN去,却被傅恒夫人制止了,只道是人去的多了反倒无益,长子福灵安沉稳些,由他前去即可,则命福康安暂时留在京中,按着傅恒的症状遍访名医,询问医治之法。
这两日一直毫无头绪的福康安,直到昨日忽而得到准信,道是江南洛家族中有人来了京城,并得知其就住在城外二十里外的三清观中。
可待他深夜赶到之时,却被告知这位洛先生先一步被人请走了。
这让对父亲病情忧虑不已的福康安如何能不心急。
可却也知,眼下急也没用,只能等着道观那边传来消息。
福康安大步走向茶店前,行至一半却忽而停下了脚步。
他看到了坐在亭中的冯霁雯。
冯霁雯亦在看着他,见他看过来之后,却是起身自亭中行了出来。
福康安暗下曾帮过她,既是撞见了,如今也没有同之前一样装作视而不见的道理。
看着她带着丫鬟朝自己走来,福康安佯装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茶店前的幌幡招牌。
“福三公子。”冯霁雯微一垂首。
福康安的目光仍在招牌上来回打量着,闻言语气淡漠地问:“和太太有事?”
“前段时日方才得知当初和琳身中剧毒,寻药材无果之时,乃是福三公子查到问题所在,才寻了金二公子暗中相助,方让和琳得以化险为夷——此事我与和珅还未有机会当面谢过福三公子。”
“……”福康安闻言脸色一僵。
此事她是如何得知的?
“你误会了,我从未做过这等无聊之事。”他拿不屑的语气说道。
冯霁雯闻言不由看向他。
做了好事还生怕别人知道,好似多么丢人一般,这人怎生这般别别扭扭的?
往前成日跟她作对,警告她离他远一些的那个‘风风火火’的年轻人哪儿去了?
冯霁雯默然了片刻后,又道:“还有……”
“还有什么?”福康安有几分慌乱地打断了她的话,道:“那字条也不是我让人留给你的!你莫要……”
说到此处,显是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倏地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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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二更不算加更啦,算是这两天没好好更新的补偿,大家晚安^_^(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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