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琳闻言恍然过来,道:“前几日先走小道儿,我们人少,倒也方便省事。”
冯霁雯点头道:“到时你与你大哥碰了面,再问他许不许你出这趟远门儿,若是同意了,你们便先行出发,若是不允,你也唯有乖乖回京了。”
和琳闻言“嘿嘿”傻笑了两声,点着头道:“我必不会忤逆大哥的,多谢大嫂了。”
末了又问道:“不知大嫂可有什么东西要捎带给大哥的?”
想到和珅临行前晚的那莫名其妙的一场‘轻薄’,以及次日一早的不告而别,冯霁雯心中尚有气郁在,想也没想便道:“并无。”
实则却是要被他带去的东西早早都已备好了,她提早准备多日,半点疏漏之处也无。
和琳未觉有异,又一脸憨厚地继续问道:“那大嫂可有什么话是要传达给大哥的吗?”
冯霁雯便又答了一句“并无”。
连得了两个“并无”的和琳,仍未觉出任何不对劲来,因过了冯霁雯这一关而倍感高兴,从始至终都是笑呵呵的模样。
一旁的秦嫫瞧得有些发愁。
怎么大爷身边……就连一个像样儿的助攻都没有啊?
和琳走了之后,主仆几人回到棠院中,秦嫫便隐晦地问起了冯霁雯,在夫妻关系这方面是否出现了什么问题。
冯霁雯觉得这根本没法儿说,又恐秦嫫跟着操心,只有拿一句‘一切都好’来死撑到底。
秦嫫见问不出什么来,心下无奈,却也无计可施,唯有旁敲侧击地劝慰了冯霁雯几句。
“太太,丁先生来了。”
小茶进得堂中禀道。
“先将丁先生请去外厅吧,我略收拾一番便过去。”冯霁雯说话间,已起了身来。
待收拾妥当之后,来至前厅中,果见丁子昱已等在了厅内。
“太太。”
他起身施礼。
“丁先生请坐。”
二人相继落座下来,冯霁雯方才问道:“先生今日过来,可是之前托先生所查之事有眉目了?”
丁子昱颔首,向来儒雅的人脸上也隐约有几分不齿之意,道:“正如太太所猜测的相同,这两日我与钱兄出门外访,借着伊江阿公子之前供给的线索,果然查出了诸多不对之处来。”
这结果本在冯霁雯意料之中,故而她并未觉得如何意外。
“若再深查下去,必能查出更多蛛丝马迹来。”丁子昱与冯霁雯询问道:“依太太之见,接下来要如何处理此事?”
“挑一两个性子烈些的,与他们道,只要他们敢出面作证,和家与英廉府便是他们的后盾。”首要的便是消除他们的后顾之忧,此乃成事的前提。
丁子昱听罢毫无犹疑地点头。
虽知太太此举亦非真正意义上的‘助人为乐’,但同样身为读书人的他,深知这些迫于权势而无处诉屈的寒门子弟们的不易之处,眼下能有此机会正名,于他们而言,无疑要比任何东西来得都更加令人振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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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 透露(月票×30加
一晃眼,便是五六日的光景稍纵即逝。
和琳早在四日前已随着半夏在傅恒府一众随从的护送之下,动身离了京。
福康安原本亦是要同行的,只是前有傅恒府的长子福灵安已先行赶往了云南,傅恒夫人恐一连两个儿子都扑去了云南,反倒引人耳目,故而便未有允许福康安同去,只安排了心腹之人沿途照顾半夏的起居。
又兴许是识破了半夏女儿家的身份,还另遣了两名丫鬟随行。
和琳走后,丁子昱与钱应明也出了门为冯霁雯办事,甚少有空回和宅,是以一时间,家中只剩下了金伯跟刘全及马嫂一家。
或因此,有人便认为是个下手的好机会,趁夜偷袭了和宅,欲杀红桃灭口。
却不料正中了冯霁雯早已设好的陷阱,被秦顾当场抓了个正着。
冯霁雯未急着处置这名被人买通的杀手,而是将人暂时关押了起来。
迟迟等不到回信的金溶月认定为对方行动失败身亡。
起初也曾怀疑过被冯霁雯留下了活口,但几日下来不见有任何动静风声传来,便打消了内心疑虑。
只在想,和家既是有了防备,她想再次动手必然更为不易,眼下可见这红桃尚未被识破与她之间的联系,故而暂时还是不宜自乱阵脚为好——不如静观其变,待寻到合适的时机再动手亦为时不晚。
金溶月单从表面所见,做出如此推测来,却不知无形之中,已有一张逐渐被编织成形的大网将她牢牢地笼罩在了其中。
……
这一日清早,因得了嘉贵妃的召见,冯霁雯一早便自英廉府动身,进了宫去。
和珅离京已近十日,此时嘉贵妃才召见冯霁雯,显然是有着自己的用意在。
金家处置不当,未能给出一个交待,她看在眼中,虽已罚了金溶月,但到底无法与冯霁雯道明其中牵扯——而和珅离京前,已将原本关押的死士交还给了景仁宫,这于嘉贵妃而言,显然是一个极大的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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