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来。
他就看了一眼,也没问这些啊……
但对于这位大人这些时日来一旦逮着机会便要强行秀恩爱的行为,他早已见习以为常了。
望着和珅拿指腹细细摩挲着手中荷包的模样,随从不由地道:“属下也看得出和大人如今当真是思家心切了。”
思家心切。
和珅笑了笑,口气略有几分出神地道:“以往总觉得该以公事为重,做事之时必当心无旁骛才是。可日后……这种出远门的差事,竟是再也不想有了。”
这话说出来难免显得有失男子气概,尽是做不得大事的眼界狭隘之感。
连出趟远门都这么多牵牵绊绊,还能做些什么?
可这却是他此次出门之后最为强烈的感受。
也是于彼时他方才意识到,无形之中,冯霁雯已将他原有的价值感都打破重组了。
尽管她并未如何干涉过自己,可她的存在,于他而言已是最大的‘妨碍’。
他从很久之前便清楚,人若想做到真正的万无一失、面面俱到,最不能有的便是软肋二字。
可如今他却有了。
曾听人说过,若不想被软肋毁掉,那便需毁掉软肋。
可那些都是别人的道理。
他的软肋,只应当是用来好生护着的。
……
英廉府,棠院。
“太太,太太!”清早时分,小茶从外面回来,手中扬着一封信笺,喜道:“大爷有信儿回来了!”
正接过小仙递来的汤药,还未来得及送入口中的冯霁雯闻言神色为之一振。
走了这些时日,终于知道写封信回来了!
她将药碗放下,忙起身接过小茶手中的信笺。
信封拿蜡封过,她轻一撕开,取出了其中的信纸来。
一旁的小仙有几分呆愣地看着冯霁雯。
若她没有眼花的话,她似乎从太太脸上看到了掩饰不住的期待与喜悦。
而这种发自内心的神情,应是演不出来的。
小仙眼中含着别样的思索。
信纸在冯霁雯眼前展开,入目正是和珅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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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大家就照例明早看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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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迹是没错儿,只是其上书着的却只有寥寥几行小字——
“路途平坦,已近云南,夫人勿念,家中之事亦不必过多操劳,珍珠粉需按时服用,万事当以保重身体为先。”
冯霁雯只一眼便将信上内容看完。
虽简短了些,但除了这些,似乎也没别的地方需要交待的了。
可想到他临行前夕之事,再有前几日她翻看账本之时的发现,冯霁雯心下却是矛盾丛生。
那日金伯送到她手中的账本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大爷取出了一千两黄金来,充到了她的嫁妆库中。
她初嫁到和家之时,家中情况拮据,她拿出嫁妆来贴补家中,和珅未有阻止,只道日后会加倍奉还,绝不叫她‘吃亏’。
眼下……还真就这么还了。
可一方面搂了她睡觉耍流氓还不许她多问,一方面又跟她算得这么清楚,这人该不是精神分裂吧?
还是觉得愚弄他人,将别人的思绪搅得一团乱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冯霁雯脸色不善地将信收好,回到桌边端起药碗,皱着眉将刺鼻的药汤一饮而尽。
小仙瞧见这一幕,却忍不住偷偷牵起了嘴角。
她觉得,她好像看出点儿什么来了……
“太太。”
冯霁雯刚将药碗放下,拿清茶漱罢口,便听得小羽进来传话道:“丁先生与钱先生过来了。”
“太太今日正要回去呢,没想到二位先生早一步找来了。”秦嫫在一旁说道。
冯霁雯今日是打算回和宅一趟的。
丁钱二人在厅中并未等得太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冯霁雯便过来了。
自上次丁子昱来英廉府之后,冯霁雯已有段日子未见他了。
香山枫会便在明日,丁子昱的来意她固然清楚,但钱应明会跟着一道儿过来,却是着实令她有些意外了。
先前便听丁子昱说起过,此事钱应明也在出力,当时她还不大相信,眼下才知是自己狭隘了。
是以她刚坐下不问结果如何,便道:“这段时日来辛苦二位先生了。”
“大人与太太对我和钱兄有恩在先,如此小事,又何来的辛苦之说。”丁子昱道:“更遑论,此事于我辈读书人而言,换作是谁,只怕都是难以袖手旁观的。”
只是在于是否有这个能力罢了。
钱应明一如既往地不愿与冯霁雯多说话,从头至尾都是丁子昱在与冯霁雯汇禀详细,他只是坐在那里听着,话也不说,茶也没吃,是也不知今日跑这一趟究竟是做什么来了。
送走了丁钱二人之后,冯霁雯稍加收拾一番,也动身回了和宅。
她已同袁枚先生确认过了,今年的香山枫会,金溶月不会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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