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眉黛微皱,之后却自信一笑,“他是厉害,但我也不弱。你确定要跟我站在这一直讨论别的男人么?能不能先去找女儿?能不能有点身为老父亲的自觉?”
“okok!”唐维亭立马举双手投降,“我们现在就去,她应该是在那个野男人那里。”
“哎,我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在乎的女人都被厉家的人啃了,还真是让人想吐血——”
“这话说的真难听!”木樨朝他瞥了眼,“我早就改邪归正,弃暗投明,现在是唐糖深陷邪教不肯自拔,为了不让她以后后悔,我们必须帮她一把。”
唐维亭有点泄气,“怎么做?棒打鸳鸯么?”
“不然呢!”木樨诚心受教,“唐总还有更好的办法么?”
唐维亭“……”
——
有缘的人总会遇上,不管何时何地,总会遇上!
唐维亭跟木樨一起去厉劲秋公寓找唐糖时,两人刚下车,就看见厉绍棠拎着两个塑料袋也从他车上下来,抬眼看见他们,淡笑打招呼,“唐先生、唐太太,这么巧——”
这话就如住在同一个小区的街坊邻居巧遇,所以随口打个招呼一样。
厉绍棠亲切的极其自然,和他平时的高冷形象,一点都不违和。
唐维亭却觉得别扭,非常别扭。
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是何种心情就更不用说了。
唐维亭笑了笑,“没想到才和厉总分开就又遇上,真是缘分。”
“是——”男人点头表示赞同。
木樨并未说话,仅是礼貌性点头后便抬脚走进宿舍楼,心想她今天必须将唐糖跟厉劲秋之间的关系彻底斩断,免得以后继续拖泥带水。
她走在最前面,之后是唐维亭,再之后是厉绍棠,寂静的走廊里都是皮鞋踩地的声音,震得人胸口直发闷。
木樨来到宿舍公寓门口,刚要抬手敲门,就有人朝她冲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钥匙,说“唐太太别敲,他们可能还在睡,我这里有钥匙。”
话落,他也不给她拒绝的权利,就站在她身后,长臂直接绕过她腰身开门,只听“啪嗒”一声,门就被打开了。
她听见他说“进去吧!”
木樨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她一时察觉不出来到底有异常,她想应该是因为厉绍棠,因为他在这里,所以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她立刻走进去,环顾四周,里面竟然真的空无一人——
那就只能在……房间。
木樨暗暗咬牙,心里的不舒服感瞬间扩大,就像是自己精心养育的女儿竟然被一个自己极其讨厌……
别人是爱屋及乌,到她这里就是姓厉的都不是好东西。
是一种本能排斥,是一种没来由的讨厌。
即便那个厉劲秋看上去真是一个正派人。
木樨走到房间门口,想敲门时,厉绍棠再次出现在她身后,说“这是小房间,我住的、他们住在大房间。”
说完,他还帮她指路,“在那边。”
木樨扬起的手僵硬在半空,最后状似一切正常的蜷缩,转身扬笑,“谢谢厉总。”
“不客气。”厉绍棠淡声,看向正走过来的唐维亭,问“两位想喝点什么?过会估计你们要说很多话。”
木樨一口回绝,“不用了,我们带上女儿就会离开。”
厉绍棠笑,“还是喝点吧!我刚去超市买了菊花茶,可以降火、我去给你们倒。”
木樨心脏一紧,为什么她有种感觉,这个菊花茶是特地给她买,是让她降火?
这种想法太魔性,被她当即从脑子里清除干净——
也顾不上他到底怎么想,转身就“啪啪啪”地敲门,极其用力。
没过多久,那扇紧闭的房门就被打开,开门的人正是厉劲秋,他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像是刚经过一番挣扎。
木樨对他没有好脸色,“我女儿呢?”
而这时,唐糖的小脑袋从厉劲秋身后钻出来,嘟着嘴一脸卖萌,“妈咪——”
饶是平时,木樨立马就会心软,但眼下她正火气攻心的厉害,伸手将她从房间里拽出来,刚握住她手腕,就听见她“啊”地一声尖叫。
木樨立马松手,只见掌心多处一抹红。
她很快辨别出来,这是……
“唐糖,你竟然——”
“唐维亭,你过来看看,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木樨近乎咆哮。
她可要心疼坏了。
唐维亭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疾步走过去,只见唐糖手腕上绑着一条白色纱布,那上面印出斑斑血迹——
他二话没说,拳头直接朝厉劲秋狠狠砸过去,“你他妈到底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唐糖当即急红了眼,“爸,你别打,不关他的事,是我、是我用这种方式逼他跟我结婚。”
“你说什么?”唐维亭双眼赤红,“唐糖,你疯了是不是!”
“……”
就在气氛极度剑拔弩张时,厉绍棠端着茶水走到几人身边,轻飘飘说了句,“坐下来喝点茶,慢慢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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