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彦、厉子谦、厉世昌都不是省油的灯,特别是厉世昌那只老狐狸,即便被斩断所有权利,依旧让人觉得不能掉以轻心。
看上去风平浪静了许久的厉家,背地里各方势力早就蠢蠢欲动。
许心慈一走进套房就看见男人坐在沙发上,交叠着修长双腿,单手拿着手机,正笑眯眯地说话,那种笑容太耀眼,让她不禁贪婪得多看了两眼。
“容助理,他……”
容言公式化地笑,“不久前厉总做了脑部手术,所以眼下正处于休息阶段。许医生,请进来吧!看看厉总还认不认得你?”
这话并无其他意思,但让许心慈觉得极其不舒服——
“他怎会不记得我?”她不悦,“那是不可能的事。”
容言悄悄摸了摸鼻子,没吭声。
木樨在视频那头率先看见许心慈的靠近,随即她就直接将视频挂断,惹得这边的厉绍棠极其不高兴,“诶,媳妇儿、你怎么回事?”
“媳妇儿”三个字太戳许心慈心窝子,她大概猜到他一直拿着手机是在做什么。
“他是在跟那个名叫木樨的女人视频通话?”许心慈问容言。
容言挠了挠脑袋,“是,他是在跟唐太太通话。”
厉绍棠听见声音,抬眸看向声源处,眼神在女人身上打量几下,“容言,她是谁?你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许心慈感觉呼吸有点不畅,她看了眼容言,又看向将她当成陌生人的男人,“绍棠是我啊!我是许……不、我是雨桐,陆雨桐。”
“陆雨桐?”厉绍棠剑眉皱着,他沉默了会,似乎正在努力寻找脑海中对她的印象,“抱歉,我不认识你、请你赶快离开,我媳妇儿不喜欢我跟别的女人接触,她会吃醋。”
容言心想,吃屁个醋,你媳妇儿都不屑理你。
“你、你媳妇儿?”许心慈向前两步,“是那个木樨么?”
“什么木樨?”厉绍棠挑眉,“我不认识叫木樨的女人,我媳妇儿叫陆繁星,名字很好听,对不对?”
许心慈看向容言,只见他尴尬笑着,“容助理,你明知他认错人了,为何不阻止?那个叫木樨的女人只是长得跟陆繁星一样,她并不是——”
在这种时候,容言又不好直接说破,还有就是厉总觉得那个叫木樨的女人就是陆繁星,他作为下属当然跟着老板走。
他们是夫妻,是世界上最熟悉的人,他相信厉总不会认错。
“你这个女人真烦,在这里唧唧歪歪的像一只苍蝇。”厉绍棠不耐烦道“容言,快点让她走,我还要跟媳妇儿视频通话呢!”
本来许心慈不太相信楚琳琅跟厉夫人的话,但眼下这种情况容不得她不信,他怎会变成这样?
看来确实是那个叫木樨的女人趁机钻了空子,她不能让她得逞,必须做点什么阻止这件事。
“绍棠——”
“什么事?”男人表情冷漠,“你不能叫我名字,我媳妇儿也会吃醋,请叫我厉先生或者厉总。”
容言“……”
有毒有毒,绝对有毒!
“好吧,厉、厉总,我带你去见你媳妇儿啊!”许心慈说。
容言纳闷,她有那么好心?
厉绍棠立刻露出欣喜,但很快眼神又黯淡下去,“不行,媳妇儿不让我去见她,她会生气。”
“那她为什么会生气呢?”许心慈徐徐善诱道“如果她是你媳妇儿,心里有你的话她怎会不想见你?你觉得这有点奇怪么?”
容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女人到底想干嘛!
因为说的是自己媳妇儿的事,所以厉绍棠的神志很快被她勾了去,“为什么?”
他问完,又看向容言,再次问道“为什么她不想见我?她可是我媳妇儿。”
看见他如此模样,许心慈只能不断自我催眠,他还未痊愈,这并非真正的他,所以不需要在意他此时说的话,不需要在意。
容言耸肩,只能说“估计她在生气吧!”
“她为什么会生气?”厉绍棠皱眉,“我这么乖,这么疼她,她有什么好生气?”
容言认输,输得五体投地——
许心慈又道“要不我们现在去找她当面问清楚?”
她想只要让他看见那个木樨跟她丈夫在一起的情景,他大概就能暂时清醒过来。
容言不清楚许心慈的用意,只能挤眉弄眼地问“许医生,你到底想做什么?”
许心慈横了他一眼,“我这是在帮忙。”
容言心里冷笑,帮忙?这是在帮倒忙吧!
“容言!”厉绍棠突然出声。
“诶,厉总您有何吩咐?”
厉绍棠径直往套房门口走,“快点去开车,我们去找媳妇儿。”
“哦,好。”
许心慈感觉胜利在望。
……
今天唐维亭较早从外面回来,他一进家门就说“木樨,有点想吃烧烤,你做么?”
“可以啊!”木樨将小哨子放到地毯上,“你去外面院子里搭炭火吧!唐糖有说要回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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